身为军校生的我不可能是虫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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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埃尔的双眼,毫不退缩,也没有一丝软弱。

    “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为了摧毁我对过去的信任,摧毁我对人类身份的认同,摧毁我对养父的爱。你想当白蚁,蛀空组成我过去的梁木,让我的记忆坍塌成一堆废墟。”他语速越来越快,但声调却很克制,“但你以为爱是什么?”

    “你以为爱是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一回到时间之流里就会腐烂吗?你以为爱是枝头的花,一定会走向凋零的结局吗?你以为爱是可以否认了就不存在吗?”

    “你以为!可以用摧毁爱来获得爱吗?”

    他甚至笑了起来:“曼努埃尔,我不憎恨你,我可怜你。”

    燕屿轻声道。

    “因为你是个没有得到过爱的可怜虫。”

    只有没得到过爱的人,才会幻想可以通过摧毁爱来得到爱。

    “唔!”下一秒,燕屿发出一声闷哼。

    被激怒的军雌猛得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因为身高差,军雌的背脊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他的瞳仁缩成针尖,猛得贴近燕屿的眼睛。两双眼球互相倒映出对方紧绷而冷硬的神情,距离近到他们的呼吸喷洒都在对方脸颊上,他们谁都不肯后退。

    燕屿想,他简直在跟一头野兽角力,倘若他有一丝破绽,这头披着人皮的野兽就会用獠牙刺穿他的喉咙,嚼烂他的喉骨,遵循古老而野蛮的仪式,把他的头骨当成战利品。

    但是他知道在这场角力中,自己已经赢了。

    他把一头披着人皮的狼逼得撕下了人皮面具,逼得曼努埃尔放弃了假惺惺的礼仪,逼得他用暴力打断自己的话。

    ——曼努埃尔失控了。

    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燕屿的笑容却很明亮:“曼努埃尔,我不需要花能永不凋零。因为它会盛开在我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而你,曼努埃尔。”

    “你是一只蝴蝶,但你的生命中,从未有一朵花为你而开。”

    他看见所有表情都从曼努埃尔的脸上褪去了,无论是轻慢的笑,还是恶意的怜爱,都消失了。压抑的暴怒抹去了他都所有情绪,他的手不断收紧。

    爱,爱是人类永远歌颂的主题。但爱却不是虫族所热衷于谈论的,爱在虫族代表弱点,代表破绽,代表不利于基因繁衍的劣势。燕屿凝视着曼努埃尔此时的模样,他甚至有些疑惑了,为什么虫族会有着如此类人的外表呢?竟然会让人对他们的同理心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道你的雌父没有教过你如何捕猎吗?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就不要出击,因为那只会出卖你的破绽。”

    现在燕屿是有点真心实意地怜悯他了。因此他的语言才锋利如刀,刀刀致命:“你以为,给我恐惧、血腥与对美好幻想的摧毁,就能征服我吗?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呢?曼努埃尔,一个人的认知都是有来源的,你被谁用这种方式捕猎过吗……唔!”

    ——是曼努埃尔松开了掐住燕屿脖子的手,转而用手卡住了他的嘴。而燕屿不甘示弱,直接狠厉地咬穿了曼努埃尔的虎口。

    “对着幻想发散自我安慰的怜悯,会让你觉得你获得了胜利吗?燕同学?”曼努埃尔对这点疼痛毫无反应,他也没有再披上那层拟人的皮,冷冰冰道。

    血从虎口流出,沾满了燕屿的牙齿,又顺着唇角往下流。

    “我的血也很有营养,如果您愿意品尝的话,请便。”说着这样的话,他强硬地把虎口往内部塞了塞。无法合拢嘴唇对人类而言是难堪且不舒适的,但燕屿虽然被迫随着他的动作向后仰头,看向他的眼神却依旧是平静而又怜悯的。

    怜悯。

    曼努埃尔想,他不在乎爱,那是谎言,但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怜悯?

    更何况这是一只雄虫、还是一只人类!这是来自弱者怜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曼努埃尔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暴怒。

    当一只雌虫眼里流露出真切的杀意时,燕屿则感到了来自基因的恐惧。来自人类基因的与来自雄虫基因的都有。

    ——雌虫,是真的会吃掉雄虫的。

    一代代雄虫基因中传递的的基因记忆被唤醒了,求生的本能激发了身体的潜能。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按下了开关,本能地朝着威胁源头涌去。燕屿在头痛欲裂中,看见了无数只扑面而来的蝴蝶,它们张着狰狞而丑陋的口器向他扑来。

    但眼前一花,眼前又恢复了正常画面,反而是曼努埃尔如遭重击般偏过了头。

    好机会!

    寒光闪过,曼努埃尔及时偏头,但太近了,无法完全避开。原本刺向他脖颈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肩胛骨。趁着他条件反射地闪避时,燕屿再次挣脱了束缚。

    来见一只虫族,他当然做好了准备。

    他担心用热武器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因此只带了冷兵器。

    曼努埃尔还想上前,他灵活地后退,抄起桌上装满的茶壶砸过去。燕屿还记恨一开始曼努埃尔的轻佻之举,现在抓住机会就要还回去。以曼努埃尔的速度,茶壶当然能够避开,连水都能避开。

    但燕屿扔了茶壶之后直接想开门离开,为了抓住他的猎物,曼努埃尔只避开了茶壶,无视散在半空中的热水,虫翅轻绽,如箭离弦。

    滚烫的水不可避免地烫红了他的半边脸,尤其是他的眼珠,也跟着变红。

    “你还想做什么呢?难道你想杀我吗?你敢杀我吗?你敢杀一只雄虫吗?”燕屿看着曼努埃尔再次靠近,冷静道:“你不敢,不然我早死了。既然不敢,你再把我抓住,是为了彰显你的无能狂怒吗?”

    曼努埃尔顿住了。

    你看,这就是被欲望禁锢住的动物。什么都想要,所以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燕屿笑了一声,打开门:“曼努埃尔,我不是你可以玩弄的猎物。如果你想捕猎我的爱和生命,就把你的心脏和生命也一起放上赌桌。”

    他们冰冷地对视。

    这次是以猎手与猎手的身份。

    直到最后一丝门缝合上。

    *

    燕屿捂住喉咙,忍不住咳嗽。现在他头晕脑胀,但不知为什么,他的感官格外灵敏,某种雄虫的直觉警示出其余虫族的位置,他一边压抑着咳嗽一边走。

    他的喉管火烧火燎地疼,幸好训练服是贴身立领的,可以勉强遮住。

    一个拐弯的时候,因为头疼,燕屿忍不住扶着墙半弯下腰。

    如果是在虫族,有经验的雄虫会告诉他这是精神力透支。但他现在是一个在人类社会的异类,他找不到自己的病因。

    “指挥……?”普普通通走路,拐弯然后发现前面蹲着个人的池涧西被吓了一大跳,还是通过服装上的校徽才认出这是自家指挥。

    “怎么了吗?”他急忙过去搀扶燕屿。

    “没事,有点胃疼。”燕屿露出个若无其事的微笑,随口编了个理由。

    然而池涧西看着他怔了怔,忽然手忙脚乱地拿出几张纸巾,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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