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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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个人是沈弱流,金枝玉叶,金尊玉贵的九五之尊,真龙天子。

    同泥地里长大的霍洄霄不一样,他矜贵,他高雅,受三纲五常教化,他连骂人都只会翻来覆去毫无威慑力的那几句,说点荤话都面红耳赤。

    他不能那么对他。

    喜欢一个人,应当是要爱护他,不能叫他觉得害怕,陷入恐惧,洄霄这么想着。

    于是由爱生惧,为了得到沈弱流,霍洄霄压抑,隐藏着自己,将心中的猛兽关进笼子里。

    装作云淡风轻。

    装作人畜无害。

    然而临了,他还是失败了。

    沈弱流哭了。

    临了临了,沈弱流问:“霍洄霄,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想法?”

    霍洄霄梗住了。

    什么想法?

    想把他吞进肚子里,融入骨血,甚至关起来,锁起来,扒光所有衣物,藏在自己怀里,吃喝拉撒只能由自己经手,压在身下让他哭,让他爽,弄哭他,再哄好他,连滴眼泪都不能给其他人……

    就他妈的是这种想法!

    变态的想法!

    话到嘴边,差点脱口而出,霍洄霄忍得快发疯了,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沈弱流会害怕的,与其让他害怕,不如将一切拨乱反正,回到最初的最初……

    一声夜枭孤啼打破寂静,霍洄霄收敛起眸中疯狂的执拗,靴尖将一个空酒坛踢开,话锋一转,

    “嫂子那般千金小姐,这么多年倒也跟三哥你走下来了。”

    指尖在膝盖上轻敲,谢三盯着袖口粗糙不合时宜的卷草纹样,神色柔和,

    “难咯,当年岳父母可都给她相看他人了,我也想着自个儿指不定哪天就折在战场上了,平白祸害人家姑娘,不如放下一切,自个儿过算了……可她追着我跑了八百里呐!八百里,一个姑娘家,到寒州时脚都磨得不成样子了,见我直哭。”说着,他红了眼眶,

    “我这样的人,这样死人堆里打滚,朝不保夕的人,能遇见这么好的姑娘,能得她垂怜,她都不说算了,我又有什么资格不识好歹说算了,我得用这辈子来还她赏识……”

    谢三说罢,喝了口酒,双眼迷蒙,

    “世间情爱,总都是两个角儿才能唱,两个人的事,怎么可以一个人就把所有决定都做了?总要将自己坦露给对方,问问她……这样的我,你愿不愿意接受,接受就皆大欢喜,不接受大不了一拍两散,两生相安。爱恨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夜风犹如一只冰凉的手,抚过面颊。

    “哐当”一声,手中酒坛顺着台阶滚下,烈酒刺鼻,泼洒满阶,月光散落其上,犹如一弯浅浅湖泊,拨云见月,清澈见底……霍洄霄怔住了,隔了有好一会儿,他探身将酒坛捞起,浅眸光华流转,

    “三哥说得是。”

    两人对饮,谁都没有说话,直至月上正空。

    谢三酒量极好,轻易不会醉,方才那点微醺待一阵冷风吹过便什么也不剩下了,这刻才反应过来,“世子爷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霍洄霄唇角勾笑,未置可否。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谢三知道这算是默认了,也算半个长辈,这会儿喜上眉梢,连忙问。

    霍洄霄靠着廊柱,将坛中就一饮而尽,对着天穹那轮月,浅眸深深的,“是个姓沈的贵人,虽不是姑娘,却跟姑娘一般漂亮,就跟……天上这轮月似的。”他指着那轮圆月。

    清辉满地,树影摇曳。

    “哦,姓沈……”谢三暗忖,忽而反应过来,“不是姑娘?那是……”

    北境民风开放,倒也不拘泥男女,就怕世子爷届时带个男儿媳回北境,王爷那头怕是一顿打逃不了,谢三替他胆寒,

    “不知是哪个沈家的哪位公子?属下去问问他有没有婚配,或者中意的人,也好在回北境之前打算。”

    霍洄霄半抬眼,忽而一笑,“沈弱流。”

    “哦,沈……”谢三在脑中搜寻着这个名儿,一下子酒意消散得无影无踪,神色震惊,不可思议,“谁?!世子爷是说这公子名叫沈弱流?”

    霍洄霄但笑不语。

    谢三手指哆嗦,“……今上?!”

    霍洄霄挑眉。

    “……”谢三表情裂开了。

    他娘的一群乌鸦嘴!玩笑归玩笑,世子爷这下却是真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位置动了心思……谢三望着天穹那一轮月,一时间竟不知作何感想。

    *

    戌正,距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

    郢都几条街,就只还有八大胡同灯火通明地吵嚷着,却也有种偃旗息鼓的架势,醉汉东倒西歪往家赶,留宿的搂着怀中美人,往鸳鸯被里寻欢作乐。

    归家的洪流之中,有一人逆流而行,皂靴纤尘不染,腰佩牛皮蹀躞带,身穿一件宝蓝贴里,不戴补子,唯有在灯火下泛着华贵光泽的衣料彰显主人身份贵重。

    “琪爷,您这边请。”引路人打着灯笼,分明将要到折花楼了,却领着他往黑漆漆的巷子里一拐,惹得聂小琪眉头直拧。

    他指尖扣上腰间一把嵌着红色碧玺的短匕,不悦道:

    “你家主子好大的排场,却不知是哪儿的官,如此拿乔摆谱,还以为是我聂小琪求着他办事呢!”

    从人陪笑,“琪爷您这是哪儿的话,只因周围人多眼杂,万事总得小心些才是。”

    聂小琪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从人松了口气,带着他从另一道侧门进了折花楼,径直上了二楼,停在最末尾的雅间外,从人叩门,不一会儿有脚步声轻响,有人将门扉推开……

    聂小琪好整以暇,嘴角噙着丝冷笑,正忖着这人是谁呢,门从里推开,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我道是哪位贵人如此大的排场,原来是……卢大公子啊!”

    第64章 第64章

    福宁殿。

    静得落针可闻, 福元提着食盒从殿外进来,便见圣上正站在屏风前,挽袖从铜盆中撩了清水净面。

    而三两个侍女内侍侧立一旁, 捧着寝衣, 软鞋……各个低眉顺眼,战战兢兢, 连着殿内气氛凝重,几乎叫人喘不过气儿来。

    瞅了眼那丝毫不冒热气的铜盆,福元心下一凛, 忙将手中食盒放在桌案上, 眼神示意叫几人下去,

    “水都凉了,圣上怎地不叫人换热的上来, 若是龙体受了冷, 可又要受罪了……”他从旁侧拿了帕子递过去, 边说道。

    已有五日了。

    圣上身子不大好, 受了寒,自打那日从宫外回来便咳嗽不止又发了回热, 驱寒方子连着安胎药吃着,几日下来, 病症虽好了些, 可人却仍是没有精神。

    脸上总不见笑,恹恹的, 时而盯着某处发呆, 眼神黯淡无光, 像是丢了魂。

    苍白脆弱得如同库房里的那尊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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