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邪神女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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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她的手好不?好?”

    下一秒,触手变成血色的刀,狠狠砍下!

    安岳冷汗直冒,但她对向饵喊:

    “不?要动摇!”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血溅餐桌!安岳没有忍住叫了?一声,紧接着咬紧牙齿,看着自己血液飞溅的手,还是大声喊:

    “不?要屈服!”

    沈遇鹤很生?气,她的刀刃再度砍下!

    却骤然停在半空。

    向饵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刀刃之下。

    那只惨白?纤细、骨节几乎要穿破皮肤、青筋毕露的手,放在安岳的血泊之中。

    随即她反手一抓,紧紧抓住那根触手刀刃,将自己的手掌心在刀刃上狠狠划动。

    沈遇鹤立刻软化?那根触手,但还是……没来得及。

    那只惨白?的手里流下来一道细细的蜿蜒鲜血。

    向饵深琥珀色的眼眸,终于?第一次,主动地,看向沈遇鹤。

    看向那个不?存在的人。

    她的眼睛极度冰冷,仿佛全世界的冰雪都堆积在瞳孔之中,眼白?白?得渗人,瞳孔深得像渊薮。

    那眼睛里面,简直没有一丝情绪,没有一毫沈遇鹤所熟悉的情意和温柔。

    只有冰雪,铺天盖地的冰雪,无穷无尽的冰雪,压制着所有一切的恐怖冰雪。

    祂用触手杀人,可她用眼神杀祂。

    沈遇鹤哀嚎一声,像是受伤的动物一样迅速逃离了?这里,逃离了?向饵的视线范围!

    祂又狠狠割断那根触手,任由那半根触手落在餐桌上徒劳地扭动蜷曲。

    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然而这时候,向饵却吐出了?比她眼神更加冰冷的话语:

    “治好她。”

    阿赫哀嚎着,扭曲着,无数根触手在身后翻滚着,祂真的不?敢相?信!

    她甚至不?愿意和自己对话,只愿意说和她们两人无关的话!只愿意解救无关人士的无关的伤……

    阿赫化?成一团黑色烂泥,把自己瘫软在黑色黏液里,整个房间轰隆隆地晃动着,极度高频的诡异尖叫声不?知从哪里传出来,持续地尖叫着。

    祂恳求着,祂祈祷着,祂只想听见向饵说一句话,哪怕是骂祂也?罢恨祂也?好,只要和祂说话就?好,只要她还愿意回应祂……

    可是向饵照旧闭上嘴,脑海中也?没有思考任何东西,读心也?毫无用处。她甚至也?不?看血泊之中惨白?的安岳,她就?静静坐着,大脑空白?,像无法撼动的山峦。

    像原始时代起就?套在阿赫头上的枷锁,像祂命定?的无法逃脱的劫。

    屋外月色晦暗,今夜世界是疯狂的,也?是冰冷的,下起了?大雪。

    这场命定?的雪来得太晚,不?再是人们期待中的新年礼物,在已经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它?的力量实在太小,丝毫无法救赎任何一个狂乱的人。

    而这间摇摇欲坠的狭小房间内,一位至高的邪神被困于?此,祂无能为力,只得屈从于?感情的奴役。

    没过多久,黑色黏液攀上餐桌。

    一些黏液奔着向饵流血的掌心而去,向饵没有理它?们,任由它?们将自己的伤口?治好。

    又一些黏液来到安岳面前?,将安岳的手粘合回去,两分钟不?到,安岳彻底恢复如初。

    那些黑色黏液流动过去,附着在安岳身上,将她从业以来受到的所有陈旧伤、今天赶来时出现的新伤全都修复完全。

    安岳挑眉,感受着自己全新的、活力满满的躯体,忽然觉得作为play的一环,她还挺有收获的。

    黑色黏液重新站起来,凝聚成人形,身穿白?裙的沈遇鹤重新出现,美?丽又温柔,卑微地垂着头站在向饵身边。

    她平静温和地说:

    “刚刚有点?失态。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想吃别的东西,我也?可以去做。任何东西都可以。吃我的触手吗?铁板还是红烧碳烤,都行。”

    这么说着,她已经从自己身后拽出来几根细长的红色触手,给向饵展示:

    “你看这几根都很适合吃,很嫩。我会去除里面的污染的,你一定?很恨我吧?那你吃了?我吧,求求你了?。”

    她对着无动于?衷的向饵流出血泪,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椅子?上,落在毯子?上,落在向饵身上。

    她带着破碎的哭腔说:

    “吃了?我吧……求求你了?。”

    第75章 坦诚

    鹅毛大雪安静又温柔地?降落, 一只只雪白飘逸的精灵在窗外飞扬而起,它们?太轻了,像是没有重量,不要说被风吹, 只是被微弱的空气拂过, 都能瞬间四分五裂, 碎成数片, 自我放弃地跌落在地上。

    雪白的鹅绒覆盖着大地?, 夜晚已?经快要过去,太阳在?被雪片遮盖的真相之中冉冉升起,势不可挡。

    又是新的一天了。

    而在这整栋摇摇欲坠的楼房最顶层, 被堪堪弥合起来的脆弱家园中。

    无论邪恶的神祗如何发疯、如何恳求、如何自虐,那位纤弱又高贵的人类丝毫不为所动?。

    这个夜晚是神祗痛悔的一夜, 是神明发怒又发疯的一夜, 更是神祗所有能力尽数失效的一夜。

    沈遇鹤捏着自己细伶伶的触手,卑微怯弱地?站在?向饵椅子边上, 等待了很久很久。

    没有任何回应,向饵脑袋靠着椅背, 眼睛一直闭着。

    不知何时?,她已?经睡着了, 脑海中刻意控制的思维也泄露出来一些。

    她在?想:阿赫, 恶心。欺骗……恶心。

    阿赫的血泪已?经满满地?粘在?脸上, 甚至已?经结痂, 厚重的血痂乱七八糟地?挂在?她精心捏出的脸上,像是面具之上, 又多了一层面具。

    新的血泪已?经流不出来了,那两?只血色眼睛完全被血痂糊满盖住, 本该完全看不见外面。

    但她还是静静地?,像根干枯萎靡的木桩,站在?那里?。

    晨光逐渐照进屋内,晨光多么公平啊,无论这世界有多少欺骗,有多少隔阂和?误会,都会公平地?照在?每一个人身上。

    过了一会儿,阿赫稍稍动?了。

    阿赫用人类的双臂抱起向饵瘦弱的身躯,用触手作为轮换交替的许多条腿,非常平稳安静地?走进客卧,把?向饵轻轻放在?床上,摆好,给她盖好被子。

    然后祂就待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向饵。

    向饵稍微移动?了一下,躺成自己习惯的姿势,睡了。

    她刚刚死而复生,身体?非常需要营养和?睡眠,甚至连做梦的精力都没有。

    阿赫想了想,伸出手去,从安岳背包里?抓出来一把?针筒,和?又一大瓶的药剂。

    刚刚趴桌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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