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总也摆不烂[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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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驱马加速追去,看向坐在马后的那位新夫人,忽而勾唇,抬手便是一刀落下。沨

    许风亭只来得及瞧见一阵刀锋扫过面前,下一刻便被扑倒在马背上,再睁眼时,便瞧见顾谨抬起鲜血淋漓的手,仿佛不知痛般地拔出佩剑,冷着眉眼将其挥出。

    凌厉的剑锋在空中转了半圈不到,便听一阵闷响,赵磊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许风亭脚下。

    只是随手一扔,便取掉了他人头颅。

    许风亭看着地上的人头,半天没回过神。

    不知道是被惊的还是被吓的。

    “娘子,坐稳了。”

    顾谨拉起缰绳,脚踢马腹,少年的声音带着轻轻的笑:

    “为夫带你,杀出重围。”

    话音刚落,便听耳畔一阵风声呼啸,许风亭下意识地抱紧了身前之人,免得被颠出去。

    身后山匪的讨伐穷追不舍,身前少年的马尾随风高扬,迎着猎猎山风,在这生死一线间,许风亭竟然觉得有些畅快,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仰起头,只觉得漫天星辰触手可及。

    今夜星光闪耀,夜色辉煌,久病之人竟也为之哗然。

    第41章 假戏真做【修】

    中途, 苏云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掩护顾谨二人安全抽身,四方兵士顺势围拢, 拦下了紧追而来的山匪。

    成败已定, 后续的事情, 顾谨没有再管,对苏云留下一句“降者不杀, 择人收编入府”后,便被许风亭半推半拉地带进了寨子:

    “诶诶!娘子, 何事如此着急?”

    许风亭看向顾谨右臂上的伤口,皱眉道:

    “你手上的伤需要清理包扎。”

    这几日娘子喊习惯了,一时顺口竟然又喊了出来,二人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反倒是身后的苏云,看着自家表弟离去的背影,神情颇为古怪。

    许风亭将顾谨带到房间坐下, 替他拨开被刀刃划破的衣袖时,却见伤口已经开始自我愈合,新生的血肉和衣料黏在了一起,倒是颇为棘手。

    “不用犹豫, 直接扯下就行了。”

    说着,顾谨抬手就要将衣袖扯下,却被许风亭拦了下来,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轻缓,听到少年耳里温柔极了:

    “别伤了自己, 我来吧。”

    顾谨愣了愣,明明烛火下, 青年低眉垂目,神情专注,几缕青丝悄然垂落,遮住了半张面庞,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替人将头发别到了耳后。

    这点小动作,并没有被察觉到,许风亭正在同顾谨的衣服做斗争,心想这人身体素质未免太好了些,只是晚了一会而已,伤口就已经自行止血,开始有愈合的趋势。

    他不知道的是,小世子自小在刀光剑影里长大,受伤流血是常态,伤得多了,身体的恢复能力自然就变强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顾谨说:

    别伤了自己。

    半刻钟后,终于是将那截衣袖取了下来。

    许风亭起身,将巾帕打湿,替顾谨擦拭着手臂上凝固的血渍,思及方才在山寨前听到的对话,禁不住询问道:

    “将山匪收编入府,或有豢养私兵之嫌,为何要这样做?”

    这话不仅在询问,也是一种委婉的提醒,上千人的匪兵,若是朝廷有心追查,可能还得安个谋逆造反的罪。

    不料顾谨却是毫不担心,直言道:

    “我要的,就是私兵。”

    许风亭大惊,心想这是他能听的吗?

    养私兵干嘛?当真是想谋反?他这个知情者会不会被灭口?

    想着想着,手上一个不注意,竟然擦到了伤口,鲜血涔涔地往外冒,许风亭当即起身,有些不敢看顾谨:

    “抱歉,我去找点止血的药。”

    顾谨哪里猜不出这人是因何变了神色,他看着对方慌乱找药的背影,开口安抚道:

    “你不要害怕,我养私兵,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许风亭找药的动作一顿,只听对方又言:

    “前些日子新帝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肃清朝堂,将从前的太子党拔了个干净,就连那些老臣都没放过。”

    “新帝多疑,且暴虐无常,说不定哪一天会对淮安王府下手,我需要一支自己的兵当底牌。”

    原来是这样。

    许风亭带着止血的药粉坐回了顾谨身旁:

    “他不是暴虐的孩子,只要不惹他,不会动淮安王府。”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顾谨怔愣片刻,似乎是没想到这人会帮新帝说话:

    “你认识当今圣上?”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熟稔?

    “不算认识,只是曾经有过交集罢了。”

    许风亭垂眸,没再多说,将药粉洒在伤处,继而包扎好。

    顾谨识趣地没再多问,若有所思地打量地身前的人,默了默,开口问了别的事:

    “下山之后可有什么打算?是要回去,还是在江南再待段时日?”

    回去自然是不能回去的,许风亭开口道:

    “家中出了点变故,暂时回不去了,下山之后,可能会去江城看看。”

    顾谨意外地挑了挑眉,轻笑道:

    “这么巧,我也打算回江城,那群匪兵不好带回京城,养在外祖家会比较安全,娘子既然同路,明日便随我们一起进城吧。”

    许风应下了同行的邀请,但是总觉得顾谨这话说得有点问题,想了半晌,终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出声提醒道:

    “阿谨,山匪已落网,我们这场婚事本就是逢场作戏,今后还是继续唤我许兄吧。”

    顾谨点点头,顺畅如流地喊了一声许兄,忽然一顿,不太满意地皱起眉,总觉得这称呼差点意思:

    似乎……还是娘子好听些。

    夜已深,就连外面的庆功宴都结束了,顾谨率先起身,将房间留给了许风亭,临走前替昨夜之事道了个歉:

    “阿姐说我醉后不老实,爱占人便宜,昨夜实在对不住,今夜便分开来吧。”

    许风亭自然是没有异议,二人身上都带着伤,若是躺着一起难免有所磕碰,如此正好自在。

    一盏盏烛火吹灭,乌龙寨陷入了酣睡的寂静,隐隐可以听到阵阵压抑的轻咳声。

    许风亭躺在床上,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没有摸到自神医谷带出来的药瓶。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好几日没吃药了,怪不得今夜又开始咳血。

    应当是前日被带山匪上山的时候,落在了路上吧。

    不再理会,床上人翻了个身,自顾睡去。

    翌日。

    顾谨安排好人手,带着一众匪兵,同许风亭、苏云一起离开山寨,走的时候还顺了个枕子下山,看的苏云一脸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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