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钓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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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沈庭宗的体温比他还要高一点,肯定没有被风吹得发冷。

    尤其是沈庭宗不过是握了一下,就把手放开了。

    夏颂白在心嘲笑自己大惊小怪。

    怎么会觉得大佬是故意想和他肢体接触啊。

    大佬单身三十年,长相家世没问题,身体也没问题,不谈恋爱只能是因为他不感兴趣。

    自己这样一个小炮灰,大佬不要觉得自己想占他便宜就好了,难道还会觉得大佬对他有意思?

    夏颂白笑了笑,但是笑容里又多了点复杂的情绪。

    沈庭宗问:“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没什么。”夏颂白摇摇头,“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

    玫瑰花圃占地面积极大,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际,说是玫瑰花园更为合适。巨大的黄铜双开大门矗立花园前方,日光经过折射,落入花海之中,不必走近,浓郁的玫瑰香气已经迎面扑来。

    花园正中,白玉石雕刻而成的墓碑沉默宁静。墓碑上贴着的照片经历风雨,仍旧鲜活生动,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模样,眉目秀丽婉约,一双灰紫色的眼眸,明亮可比天上星月。

    夏颂白下意识看向沈庭宗,沈庭宗唇边含笑,温柔地凝视照片:“这是我的母亲。”

    沈夫人?

    夏颂白特意查过沈家资料,沈夫人并不是这样一张异域的长相。

    沈庭宗不必他猜测,便已经为他解答:“我母亲和沈修礼是露水情缘,意外生下了我。母亲那时才知道,原来沈修礼早已有了妻儿,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

    沈修礼,上一代的沈先生。

    沈庭宗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夏颂白皱眉,不好评判长辈,只能婉转道:“伯母真是一朵鲜花。”

    可惜插在了牛粪上。

    他阴阳怪气的时候,不像一般人那样刻薄可憎,眉头皱着,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同仇敌忾,就好像无论对错,都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

    沈庭宗轻轻地笑:“是啊,我母亲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夏颂白好奇:“但是沈总,您不太像是混血。”

    “我母亲是葡中混血,到了我这一代,葡国血统更淡,只有眼睛颜色和她相近。我母亲经常端详我后遗憾,说我没有继承她的三分美貌。”

    夏颂白立刻小小地拍了一记马屁:“一定是您小时候没长开,现在长得这么帅,伯母看到,肯定满意。”

    怪不得大佬那里那么大。

    自己超过的是亚洲平均尺寸,可大佬是混血诶!

    比自己大也是应该的。

    夏颂白问:“沈总,那您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吗?”

    “嗯。我母亲的祖上是葡萄牙王室,后来王室被推翻之后,流散到了世界各地,我母亲这一支仍旧留在葡萄牙国内,这栋庄园就是我母亲继承的财产之一。”

    夏颂白:“哇,您的母亲是位公主,那您就是小王子了。”

    沈庭宗忍不住看他,看他鲜红的唇和雪白的脸,他才是真正的小王子,天真、快乐,聪慧却不世俗。

    夏颂白又问:“您每年一个人待在这里,是为了陪陪伯母吗?”

    沈庭宗说:“她怕寂寞,却又不想离开这里……她去世前和我说,不要我一直陪着她,只需要在每年雨季,回来看看她就好。”

    夏颂白毫不犹豫:“沈总,我也可以陪您回来看伯母的。”

    说完觉得不太合适。

    他一个小助理,陪着大佬回来干嘛?

    夏颂白改口:“当然,您要是觉得我打扰到您,我也可以在城里等着您。”

    沈庭宗忍不住笑了:“不打扰,我很喜欢有你陪着我。”

    风吹得千万朵玫瑰发出簌簌的响声,似是浅吟低唱。沈庭宗望向他的眼,也如星辰大海。

    夏颂白觉得面上一热,居然不敢看沈庭宗的眼睛:“墓碑好像被雨淋脏了,有清洁工具吗?”

    沈庭宗不逼迫他,顺着他的话转开视线:“我去拿。”

    夏颂白站在原地,扇了扇风,这才觉得脸上的热意散了一点。

    反正闲着没事,他索性蹲下去,拿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墓碑上的泥泞。

    照片里的少女温柔地端详着他,夏颂白小声地自我介绍:“伯母你好,我叫夏颂白。我是沈总手底下的实习生。沈总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们公司所有人都喜欢他。而且您放心吧,我观察了一下,沈总他现在和您长得有六分像,和沈修礼只有一点点像。”

    少女依旧安静,夏颂白的心却平静下来。

    寂静的玫瑰花海,簇拥着一片蔚蓝的海,大理石墓碑被擦得干净,雪白永恒地停留在此处。

    日光破开云层,映照在夏颂白的身上,夏颂白半跪在墓碑前,神情专注,侧脸在澄澈光线中,是一种透明般的颜色。

    沈庭宗静静地望着他,一时竟然不舍得打扰。

    夏颂白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沈庭宗站在那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沈总,我已经擦干净啦。”

    沈庭宗“嗯”了一声,走过来,在夏颂白面前俯下身去,替他将膝头沾着的泥土拂去。

    夏颂白连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沈庭宗说:“我第一次被带回沈家的时候,路上想要逃走,跳车摔了一身土。沈修礼只嫌我脏,说我不识礼数。只有我大哥上前,替我把身上的灰拍干净了,又带我去换了一身衣服。”

    那时的天空,远比今日要阴霾得多,而他却远不如现在高大,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

    奢华的沈家大宅,一切都是陌生而冰冷的,他浑身是伤,因为刚刚失去了母亲,对于一切,都抱着警惕和恨意。

    “后来我才知道,是大哥一定要沈修礼去接我回来,大哥和他的母亲都是好人,他们耐心地教养我,爱护我,并没有因为我的出身而嫌弃我。”

    大哥去世时,沈钊恰好和他当初被领回沈家一个年纪。

    当初沈庭钧为他费尽心力,悉心教导,他便也同样如此,养育沈钊。如同轮回,又如宿命,血脉将他们链接,年少的孩子渐渐成人,他的使命完成大半,一切都如计划一般前行。

    唯独遇到夏颂白一刻,万事万物,生机勃发,命运脱离原本轨迹,他明明答应了沈钊,可却又食言。

    夏颂白不知道他心中情绪复杂,柔声说:“沈先生是个好人。”

    “大哥真的很好。”沈庭宗自失一笑说,“论胸襟,我不如他。”

    大哥一心为他,为了沈家,甚至为了理想,可以奋不顾身。

    他却瞻前顾后,心思不属。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席卷而来,将他割裂成两半。一半铭记大哥教诲,铭记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要好好养大沈钊,要报答大哥。另一半,却涌动着欲望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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