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父汉武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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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么巧, 她出个门, 又没走多远。就这,赵过竟然会不放心, 护眼珠子似地赶过来,及时救下她。真是……”

    王大郎气急败坏,一拳砸在桌子上。

    王夫人闭上眼,不再多说。因为她知道事到如今,怨怪也好,辩解也罢,都已经毫无意义。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下困境。

    “妹妹。王婉仪拉着赵过匆匆离开,没多久太子便到了。我们的人亲眼看见太子入了赵家。你说她会不会已经告诉太子,太子现在是不是都知道了?妹妹,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王夫人正思量着,被他吵得头疼,厉声呵斥:“闭嘴,让我安静想想。”

    “好,我安静,你想,你好好想。”

    王大郎立时不敢动作,巴巴看着王夫人。然而过了许久,王夫人毫无动静。王大郎心急如焚,想催又不敢催。

    不知又过了多久,王夫人抬眸看向王大郎:“兄长信不信我?”

    王大郎面露疑惑:“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亲去请罪,才有机会解此困局。”

    请……请罪?

    王大郎目瞪口呆,如何……如何就能请罪呢,这罪一请,岂不是不打自招?

    王夫人招手,让王大郎靠近些,一通耳语。王大郎越听越心惊:“你……你要我揽下所有罪责?”

    “兄长。我并非是为撇清自己送你去死。而是我不能出事,我一出事,闳儿必受牵连,家中也必受牵连,你也逃脱不了。

    “既然如此,我们至少要保住能保住的。只要我无事,才有机会救你。我一旦也获罪,遭陛下厌弃,我们乃至整个王家就都完了。”

    道理确实如此,但这个决定仍旧让王大郎心里不太好受,他深吸一口气:“你如何确定,我揽下罪责,你就能安全脱身。

    “你我是兄妹,进宫的人是你,当初提议让她离开的人也是你,你怎么确定陛下会相信你的清白,觉得此事与你无关?”

    王夫人手指颤了颤:“陛下或许会疑心,但我膝下有闳儿,只需没有确凿证据,他最多……最多冷落我一阵子。你莫忘了,我们还有李小妹。

    “我听闻人若有病痛,面容会有些许变化。兄长也说,婉仪与从前不太相同。若说从前的她与李延年有四五分相似,那么现在唯剩三分。

    “而李小妹也有两分。因此这点相似无足轻重。婉仪并不知自己身世,甚至想不到这上头来。所以此事只在我们之间。暂且与李小妹无关。

    “我牵扯太深,无法置身事外。但她可以。她能完全游离在局外,为我斡旋,帮我说话。”

    王大郎蹙眉:“她若不帮……”

    “不会。她必须帮,也只能帮。婉仪不知她,她不知婉仪,但我们知道。她要是不帮我,我就即刻供出她!她不过是我选中的一颗棋,一把刀。我若好不了,她凭什么无恙?”

    最后一句,王夫人嘴角勾起,眸中闪过冷意,转而又收敛神色,同王大郎再道:“兄长,你应该明白,我所说是眼下最佳方案。”

    最佳方案……

    似乎确实是的。但王大郎也知,若是如此,保住王夫人的几率确实大,可再来救他却未必了。

    他咬牙:“一定要这样吗?就算王婉仪对太子说了,太子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更未必能找到证据。”

    王夫人轻嗤:“兄长,此事涉及宫妃,又是太子亲自督办,你以为陛下会命谁出面调查审理?”

    王大郎脸色一白。

    张汤。

    “你是看不起张汤,还是看不起太子,亦或看不起陛下,觉得自己能在他们重重彻查之下清清白白?”

    “那……那也可以等到时……”

    王夫人咬牙:“等那时再请罪就晚了。”

    她一叹:“兄长,你便是不想我,好歹想想嫂嫂,想想侄儿,想想父母。”

    这一句成功击垮王大郎摇摆不定的心。

    认下所有,最多唯有他死;不认,大家一起死。看似有选择,实则无选择。

    王大郎颤抖着唇,艰难吐出一个字:“好。”

    ********

    宣政殿。

    刘据是半途进来的,坐在刘彻身侧,没有急着说话去打断王夫人的言语,而是静静欣赏眼前的“表演”。

    王大郎几乎整个人匍匐跪着,王夫人跪在一侧,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陛下,臣妾当年未能选中,难过了好几天。但妹妹能中,臣妾也替她高兴。臣妾……臣妾是当真以为那是场意外,那些天日日夜夜祈祷神明,希望妹妹能平安回来,哪知……哪知……

    “臣妾竟是今日才知,原来没有什么意外,一切都是兄长为了让臣妾如愿所为。臣妾该死。若不是臣妾,妹妹也不必受这样的苦楚。

    “得知真相,臣妾……臣妾心如刀绞。兄长触犯律法,此乃大罪,于公,臣妾不该为他隐瞒,也无法为他隐瞒,故特意带他前来请罪。

    “可于私,他是妾之兄长,所做虽非妾之所愿,却全是为了妾。若说他有罪,妾也有罪。妾说不出请陛下宽恕的话,但请陛下准许妾与他一同承担这份罪过。”

    王夫人郑重大拜,泪如雨下。

    刘据眼珠微动。还以为她是想恶人先告状,结果竟是弃车保帅。

    案子未查,事情未明,就提前自爆来表明立场与态度,而不是抱着侥幸,死撑到最后一刻。这份冷静与果断常人少有。

    尤其当断则断,直接将嫡亲兄长推出来顶罪,足够心狠。言说之时没有只顾撇清自己,反而提及兄妹情分,自身因果,请求共同承担,属实聪明。

    刘据恍然发现,这些年他似乎从没有认识过王夫人。眼前之人与他记忆中的形象天差地别。

    他转头去瞧刘彻,但见刘彻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对王夫人所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刘据想了想,起身上前,将燕绥交给他的断木递过去:“父皇,这是今日酒肆的支杆,差点让王婉仪丧命的那根。

    “父皇看裂口,初瞧或许会以为是长期日晒雨淋腐朽所制,但燕绥说,仔细看会发现,是人为打断。

    “燕绥还询问了今日的屠娘,她说是听到有人议论她丈夫去街市为寡妇买银簪,这才气急之下提刀追过去。但对于何人议论,她没注意,已经记不得了。”

    王大郎连连磕头:“是臣之过,这些皆是臣所为。臣故意让屠娘去吸引婉仪注意,趁她不备,弄断支杆。

    “是臣鬼迷心窍。臣前些时日发现她竟然未死,恐她活着会揭发臣,所以才……才再次做下糊涂事。”

    刘据神色莫名:“只有这些吗?”

    王大郎一愣,不知他此话何意。

    刘据又问:“孤听了这半日,你承认当年山匪之事,承认今日谋害之举,那你叔婶之死呢?”

    王大郎身形僵住,面容抖动:“太子……太子殿下,臣之叔婶因婉仪之事大受刺激,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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