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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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弟弟——”

    千岱兰冷冷地说:“同父异母的。”

    “我还是你的男朋友——”

    千岱兰不耐烦:“已经分手的。”

    她真的没有耐心了。

    刚经历过那样的争执,现在没有将叶熙京推开,已经是有足够的涵养。

    叶熙京也看出她的不耐烦,毕竟是谈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情侣,他脸色铁青,说了声“我会找他算账的”,抬脚就往酒店里走。

    千岱兰想叫住他,问他,算什么帐?

    暧昧是两个人才能搞起来的,一个人单方面搞的那叫性骚扰。

    她只是和他单身的亲哥搞暧昧,又不是和他亲爹搞,没有插足他原本就不是很幸福家庭,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作为前男友的他去找叶洗砚算什么帐?

    但千岱兰现在真的太累了,疲惫影响大脑的发挥,她现在头壳中都是嗡嗡的、空洞的回音。

    眼看着叶熙京快步迈入酒店,她心想算了随他们去了,留给叶洗砚头痛去吧。

    她疲惫地站在路边,想打个车,但杨全开着车来了,小心地说,担心她晚上的安全,送她回去。

    杨全没说主语,千岱兰也知道是谁。

    她没拒绝。

    因为她真的太累了。

    上车后,千岱兰就闭上眼睛,她想自己应该好好休息,应该从这些事情中抽离;明天早上八点还有课呢,两大节课,中午要去北食吃,然后好好睡觉,再盯盯殷慎言提到的爬虫进度,催催麦神奇工场里的做货进度;

    最近,淘宝上很多盗她图卖劣质品的店,但赵雅涵提到某家打着’尾货’名气的店,卖的东西和千岱兰店里的很像……

    她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日理万机的千岱兰不可以在今晚伤心、哭泣。

    “皱眉长皱纹,哭泣掉运气,”千岱兰低声,“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

    无论叶洗砚之后怎么做,都不要去想了。

    人的焦虑、内耗,多半来源自对未知事情的想象,而这种想象大多是杞人忧天的自我恐惧。

    最差的结果是什么呢?

    千岱兰问自己,最差的结果,就是从今往后,和叶洗砚断了这种关系,你有什么损失吗?损失了一个非常合拍的杏伴侣,可女性不会单纯地受下半身支配,她也不会被色,欲所左右;

    况且,真会断的了吗?

    他真得会这样心甘情愿地放她走吗——不,不想了。

    脑子真得好痛。

    千岱兰闭上眼睛。

    她只冷不丁地想。

    好像还有很多书和一个读书笔记落在叶洗砚的酒店里——算了。

    反正是买的,不是从校图书馆借的,就当丢了。

    杨全一直沉默,没有打扰千岱兰。

    千岱兰拒绝了他送进校园的提议,遵守校规,在校门口下了车;上海的秋天渐渐地冷了,法国梧桐落了满地的叶子,大部分树枝光秃秃地露着。

    “岱兰,”杨全叫她的名字,踌躇很久,才说,“其实洗砚哥人挺好的,别觉得他是外热心冷那种,实际上,他人特别好。我当他助理这么多年了,受他照顾也挺多的……他就是吃软不吃硬,你——”

    “杨全哥,”千岱兰笑了,“那完蛋了,我是软硬都不吃的那种。这次吃不到一块去,他不用让着我,我也不用让着他,各人有各人的口味,没事,这很正常。”

    她抬手,潇洒冲杨全挥一挥:“再见。”

    杨全没有苦劝。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想和好,只有叶洗砚亲自来向千岱兰道歉;或者千岱兰去找叶洗砚——很显然,后者压根就不可能这么做。

    现在的千岱兰,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岱兰”。

    这俩人到底在吵什么,他一个当助理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刚才叶洗砚打电话,颓然地让杨全退了两张去巴黎的票,说也不用帮岱兰整理签证材料了。

    那时候杨全就知道完了完了,两人这次真吵急眼了——

    “欸,”杨全自言自语,“我一河北人,怎么也开始跟着说’急眼’了?——也不知道洗砚哥现在在做什么。”

    叶洗砚在不耐烦地按住叶熙京的拳头。

    叶熙京打不到他,气到跳脚,毫无风度。

    他破口大骂:“我让你照顾我女朋友,你就这么照顾的?照顾到床上去了我C你爸——”

    叶洗砚问:“需要我现在帮你给叶平西打电话么?”

    叶熙京绝望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他哥忽然间变成这个样子?

    “留学之前,我明明告诉过你,说我和岱兰有约定——”他崩了个大溃,“你是我亲哥,同父异母的亲哥。”

    当听完殷慎言那句话后,叶熙京控制不住邦邦补了一拳;

    疯狂地找了一下午叶洗砚时,叶熙京心中也明白,为什么这次哥哥来上海出差、完全没有告诉他住的哪家酒店——一想到前几天岱兰就这么被他哥骗上床,叶熙京的心就像搅拌机里的橄榄,狠狠搅碎出又苦又涩又酸的汁。

    叶熙京现在都不明白,当初叶洗砚教育他不要做出格的事时,坏着怎样的心情和恶意。

    他现在还认为这是噩梦中的地狱。

    “岱兰和我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交往过,我们相爱过,”他吼,“你这个亲哥怎么能当第三者?”

    叶洗砚本来就烦,听他这么说,更是烦上加烦。叶熙京进门就想打他,被叶洗砚推出去,之后,亲弟弟就开始指责他、攻击他,乱/伦,恶心,小三……什么难听话都说出来了,听得叶洗砚更烦。

    他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酒店的安保人员上来,把吵吵嚷嚷的叶熙京“劝”离;叶熙京现在年纪大了,也开始要脸,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人一多,就这么不甘心地被请了出去。

    等人全部离开后,叶洗砚坐在床上,许久,低头,自被子上捡到一根长长、微卷的头发。

    那是刚才、千岱兰在床上与他激烈拥吻时,留下的痕迹。

    叶洗砚起身,开始收拾她留在这个房间里的东西。

    她的东西主要集中在客厅,黑色圆桌上,摆着一个薄荷绿封面的笔记本,一支用完后忘记盖上盖子、还是他合拢的黑色中性笔,酒店的意见簿上被她画了张速写,还有大大的笑脸,写满了对酒店的夸奖,最下角还是对叶洗砚的鼓励。

    「致叶先生:落叶后才能看到树原本的样子,共勉,激励」

    大约是她前些天画上去的,叶洗砚并未留意。

    他的手略微停顿,随后扯下这一页,和她未读完的书放在一起。总共有六本,三套书,《了不起的盖茨比》、《小鹿斑比》、《野性的呼唤》,和他们分别对应的全英文版,都是双语译林出的,廉价的小黄本。

    叶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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