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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殿下,男人不能当老婆》 40-50(第18/22页)
宛承公主财大气粗地给他装了整整一车的名贵药材叫他带着上路,还把府医院子里的小药童给塞进了车。
正是多亏了这一车名贵药材,才堪堪吊住了谢柏峥的命, 让他等到了第二天夜里才赶来的御医。
御医们原本是永寿帝的内廷医生,这一次是来给“据说被造反的刁民劫持”的叶小侯爷请平安脉的,本来只是出一趟闲差叫永寿帝安心, 可没想到快马加鞭赶来的夜里就来了一个大的。
两位御医使出浑身解数,将叶文彬带来的家底掏了个干净不说, 连同他们自己带来的药材也用了个七七八八,这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谢柏峥再次恢复意识时,正赶上小药童往他房中搬炭盆,满屋子中药味直冲鼻尖。他皱了皱眉,却拎不起一点头绪, 仍然没有完全苏醒。
谢柏峥费劲地睁开半只眼, 只见两个老头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可他一句话也听不清, 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就又晕了过去。
不过两位御医不愧是当代圣手, 察觉他应当是快醒了,趁热打铁地施了一套针, 给他提提神。这一回谢柏峥是真醒了,醒来吐了一口血, 把刚好端着药进来苏氏吓得够呛,从这天起一天哭三顿。
谢柏峥彻底清醒的那一瞬间,听到的就是苏氏的哭声。
谢柏峥想开口说些什么, 才用力喘一口气, 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连带着剧烈的疼痛。这一下又给他生生疼迷糊了, 缓了好久才回过神,费劲力气地喊了一声:“母亲。”
你压着我伤口了。
苏氏这几日眼看着他一直醒不来, 还以为谢柏峥快没命了,冷不丁被叫着一声一下子人都傻了。她语无伦次地开口:“儿啊是你在叫我妈?你睁开眼了,你真的醒了,母亲真高兴,但我该给你点什么呢,要喝药吗?”
“自然要了!”两位太医鏖战多日,终于见了曙光,中气十足地吩咐药童:“将今日改好的药方拿去熬药来!还有昨日半夜灌不进去的半碗药再重新倒来!”
谢柏峥醒来半个时辰,就不由分说地被喂了三顿药。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每喝一口都是受罪,简直跟上刑没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喝完了药,苏氏又端来她亲自煮的面。
谢柏峥原本被震伤了肺腑,低烧高烧反反复复折腾,这一会又被苦药灌了个饱,实在承受不起这一份母爱。
可他还说不出话,他就只能又精神涣散地晕了过去。
苏氏见他又闭上眼,感觉天又塌了。她大惊失色地端着面碗哭:“儿啊,你不要吓唬娘亲啊!大夫,你们快看呐!”
御医与她解释:“没事就让他睡,那药里有安神的作用!”
苏氏听了,才慢慢从大惊失色变为小声啜泣。
两位御医:“……”
他们习惯了。
这一回宫里派来的两位御医都姓陈,是太医院院判之子,家学渊源,妙手回春,只是都已经不年轻了。
谢柏峥这一好转,也叫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
两位御医互相搀扶着走出房间,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也总觉得有什么要紧事没做。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也该去给叶小侯爷请平安脉了-
叶文彬十分客气地接待了两位御医,但是平安脉就不用了,两位御医只要把那位小郎君救活了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要多么活,就跟从前一样活泼就可以了。
两位御医:“……”
实不相瞒,难度是不是有一点大?
叶文彬要求虽然高,但人是十分和蔼的。他特意叮嘱御医不必担心这一趟的差事,他已经亲自给皇帝陛下写信报了平安,叫他们只管放心在长安县救人就是,需要什么药材珍宝直接开口,不必担心银子。
难不成他们不必回京复命了?大陈试探着:“多谢小侯爷,只是我兄弟二人还有官职在身……”
“这你们就更不必担心,”叶小侯爷体贴道:“你们只管安心救人,宫里的差事也不必记挂着,陛下那里我自会交待的。”
大陈小陈:“……”
听这位的意思,他们这是治不好就不用回去了?
“可还有什么难处?你们只管说就是,往后的调养也要多费心。”叶文彬说着又扯了一通圣人之言,大致意思就是:“你们诊治时有什么困难都要说出来,哪怕是你们医术不精,也不能藏着掖着。”
大陈小陈疑惑地看着他。
叶小侯爷道:“如今他伤情真的稳定了?当真不需要将二位的父亲陈院判一起请来?”
大陈小陈连连拒绝,不必了,他们一定能将人治得跟从前分毫不差!
他们的院判父亲已经年过六十,可经不起这折腾了!
……
叶小侯爷接见过太医,得到了两位一定能将人治得生龙活虎的保证之后,心满意足地又将人请了回去。
叶英勇小声嘟囔:“谢郎君从前也不曾生龙活虎啊,小侯爷真是为难大夫。”
叶文彬假装没听见,一脸冷酷矜贵地说:“去县衙。”-
长安县衙,这几日也是水深火热。
笔架岭上的案子还没个着落,一转头县城中的酒楼竟然被火药给炸了。黄推官听说此事时,正在大牢审年富贵,听完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他也顾不上年富贵,赶紧赶去望鹤楼——尽管那时已经只剩下一片废墟,廖如山正指挥手下的军户们救人,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这两日官兵们的功德簿都要写出火星子了。
廖如山看见黄推官那一张写满了“吾命休矣”的脸,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与他道:“这酒楼有两层,火药是从厨房炸起来的,一楼的客人们能活命的不多,二楼的雅间倒还好,一共只有两位客人——”
黄梁山听见只有两位,正要松一口气。
紧接着就听廖大人说:“其中一位是谢郎君,看着伤得颇重,方才被小侯爷抱走治伤了。”
黄梁山当场尖叫,他说谁?谁?
这世道怎能如此不公,官场怎么如此艰险,厄运为何专挑他这苦命人?
黄梁山当场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是何人干的,何人主使的?为何偏偏炸伤了谢柏峥?这究竟是为何啊!
虽说火药用量并不多,但这毕竟是火药,没被炸死的人不少,但是没被炸伤的人是真没有。
黄推官再是心急如焚,也只能将当日去过望鹤楼的客人们叫来,问问有没有异常。这些没被火药炸到的人都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一问异常都说有,可说出来的都是一些诸如“今日一起床便感觉眼皮跳,果然左眼跳是大吉,我死里逃生”这种于案情毫无作用的证词。
黄推官耐着性子听了两天,越听越上火。
可是刑讼毕竟是他的本职,最后还是审出了一些名堂。这望鹤楼原本有一位案头师傅,在这酒楼中勤勤恳恳十多年,原本手艺也很不错,可去年因为意外伤了手,望鹤楼的掌柜就给了一笔银子将他打发走了。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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