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归美人,美人归我!: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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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作安抚,“也正是顾虑着他沽名钓誉这一点,我才敢放你来京畿的。”

    穆谦点了点头,整个人颇为疲惫,刚想耍赖般往黎豫身上倒,马车却来了个急停,加重了穆谦扑人的力道,两个人直接摔倒在马车里,黎豫的额角撞在窗框上,登时出了拇指肚大小的一块血印。

    穆谦手忙脚乱地将黎豫扶起来,看到黎豫伤了,心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而去,起身就要下车。

    黎豫见状,知道放了穆谦出去,定然要出事,一把将他扯住,“不碍事,还没出宫呢,别闹!”

    穆谦回头,黎豫额角那块血印刺得他眼睛疼,他把黎豫的手掰开,冷冷一句,“你不方便露面,且车里待着,本王有分寸。”

    黎豫见他执意要去,自己难得偷偷进宫,着实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穆谦拉扯,只得放他下车。

    穆谦一下车,闻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又瞧见前面乌泱泱一群人围着,还都噤若寒蝉,心中疑窦顿生,再一看马车甬道上连个路障都没有,自己的马车却被长剑拦下了,显然是车到了跟前才动的手,自顾冷着脸上前。

    “拦本王的车,你哪个衙门的?”

    那侍卫明明已经吓得哆嗦了,仍梗着脖子不肯退下,正在这时,林穹从一旁走出,对着穆谦拱手一礼,

    “晋王殿下恕罪,陛下有令,执行杖刑期间,有品阶的殿前司侍卫皆来观看,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扰。故而下令封了出入宫禁的路,现下杖刑执行完毕,可以放行了,殿下您请。”林穹说着,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杖刑?”穆谦这才反应过来空气中弥散是一股血腥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谁被罚了?这么大阵仗,还让当值的都来看?为着什么啊?”

    林穹冷着脸,他虽不喜穆谦,但也忌惮他犯浑,照实回道:“是肖大统领,因着行止有失,打碎了暖阁琉璃盏。”

    “谁?”暖阁那琉璃盏并非什么名贵之物,穆谦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林穹硬着头皮,“是肖沉戟、肖大统领。”

    暖阁内,穆诚正与郁弘毅对坐饮茶,穆诚亲自给郁弘毅斟上茶水,才温和笑道:“若素去南境带回来的好茶叶,先生尝一尝如何?”

    郁弘毅端起茶杯,一手轻轻起盖,嗅了嗅茶香,点了点头,然后浅尝了一口,将茶盏置于案上才道:

    “能用来打发瑜儿的,自然不会敷衍,茶香浓郁,色泽清澈,入口回甘,口齿留香,是好东西。瑜儿倒是长进了,若放在从前,这种东西他定然不会收。”

    穆诚闻言,也浅尝了一口,颔首笑道:“他不收,南境定当提防更甚,就办不成,但他又不肯自甘堕落,送到朕跟前,让朕替他背锅。”

    难得穆诚孩子气,郁弘毅被逗笑了,玩笑道:

    “都说吃人家嘴短,陛下喝了瑜儿的茶叶,却打人家兄弟,等瑜儿回来,看陛下怎么跟他交代。”

    穆诚轻咳一声,面上笑意不减,“若非看在他是若素的弟弟,就冲着他今日吃里扒外,就不是区区杖刑八十了这么简单了。”

    郁弘毅静静地看着穆诚,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天子,远超他的想象,有仁心,但不多,有手段,又不露,冷静的像一只蛰伏的夜枭,极有耐心的审视着猎物,伺机而动。只要有机会,就闪电出手,一击毙命。

    “陛下对肖家是怎么打算的?”

    穆诚笑容温和,“容清扬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等清算完容家,下一个才是肖家,在外先东境后南境,在内,先容氏后肖氏,先生的话,朕一直记得。”

    郁弘毅不打算被敷衍过去,无他,因着他和肖道远的关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肖瑜出事,“那陛下打算将瑜儿置于何地?”

    “肖家是肖家,若素是若素,先生放心,朕不会伤若素分毫。”

    还有半句,穆诚不说,郁弘毅也已经明了,他不会伤肖瑜半分,也不会对其他人手软半分。穆诚与肖瑜的情分是私情,肖家对中央集权的威胁是公事,公私穆诚一向分得开。

    郁弘毅早年浮浮沉沉,经历过大喜大悲,本来一切都看得开,也放的下了,但如今听到今上这么决绝的话,沉吟半晌,仍说出了那句他知道不合时宜也不得不说的话。

    “倘或有朝一日,肖氏覆灭,陛下可否看在老臣倾力相佐的份上,留肖道远一命。”

    第230章 风起(6)

    穆诚那副和煦面容终于有了些微松动, “早年他娶妻生子,辜负了先生,这些年先生待若素如亲子, 将他培养得如芝兰玉树一般, 您做的已经够多了, 现在竟还念着他。”

    郁弘毅难得脸上露出怅惘的神色, 悒悒道:“当年到底是老臣瞻前顾后, 犹豫不决,才惹恼了他, 老臣也没想到他竟这般决绝,转头娶妻生子,生生断了这一场缘分。”

    穆诚知道郁弘毅还是惦念着当年旧事,怕他郁结于心, 赶忙又替他斟了一杯热茶, “不瞒先生, 朕从不担忧容氏, 因着容含章虽才华出众, 但到底是循规蹈矩之人,反倒是肖氏, 有着肖道远这个变数, 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先生得空还是要劝着他些。”

    郁弘毅一想到肖道远那个跳脱又偏执的性子就头疼, 他对肖道远再了解不过, 早年对宗法权势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处事洒脱不羁, 为人张扬狷狂,若非上了年纪, 肯定还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做派,郁弘毅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若不是为着瑜儿,除了朝堂上,他怕是都不会跟老臣多说半句话,他要是拿定了主意,老臣怕是劝不动,所以,老臣只能来求陛下开恩。”

    郁弘毅说完,从暖榻上下来,撩袍便跪。

    穆诚素来敬重郁弘毅,赶忙起身去扶,“先生切莫多礼,若没有先生谆谆教诲,哪里能有朕的今日,若没有先生未雨绸缪,哪里能有大成今日有序推进改革,先生居功至伟,您若有所求,朕无有不应。朕今日答应先生,日后只要肖道远不通敌叛国、犯上作乱,无论他做什么,朕都饶他一命,许他一个安稳的晚年。”

    郁弘毅一喜,强挣开穆诚扶他的手,纳头便拜,“老臣多谢先生恩典。”

    穆诚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待人行礼过后,他赶忙把人搀了起来。

    “陛下,安阳公主求见。”内侍秦健入内,眼观鼻,鼻观心。

    穆诚没有回头,自顾将郁弘毅安顿在暖榻上,随口丢下一句,“朕正与先生议事,无暇理她,你且知会她一句,今日之事朕已经翻篇了,并不会怪罪于她,让她回去嘱咐肖珏一句,御前做事,光勤谨是不够的。”

    丑时刚过,一辆简朴的马车进了肖府的偏门,两个身穿斗篷带着帷帽的人跟着肖玥穿过重重回廊进了肖珏的小院。院内灯火通明,显然主人家还未入睡,正房内还时不时传来女子压抑的抽泣声。

    两人随着肖玥进了卧房,安阳一见来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到一人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六哥……呜呜……他,他怎么能这般狠心。”

    穆谦轻轻抚着妹妹的后背,用余光打量了一眼俯卧在床上的肖珏,只见他雪白的寝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从后背至大腿处皆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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