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归美人,美人归我!: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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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岂会不知,可是你乾纲独断的同时, 为什么不问问瑜儿自己的意思?瑜儿心怀社稷, 有辅弼明君之远志, 敛世家府兵, 扩寒门举子, 收南境之权,或许本身就是瑜儿荡平乱世的夙愿呢?”

    “这些年就是太由着他了!”肖道远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被郁弘毅一句话激了出来, “要不是由着他违逆本心学纵横捭阖之术, 也不至于把整个人都作践的郁郁不乐;要不是为保他入仕, 珏儿不会弃文从武, 更不会失了斗志走向极端;要不是由着他跟黎侯厮混, 就该由他去与皇室联姻,也不至于牺牲了珏儿的幸福、玥儿至今还未议亲。瑜儿性子纯澈, 心肠太软,我这个当爹偏疼他几分, 他的两个兄弟不会计较,这些由着他也就算了!但是,我绝不会由着他脑袋发昏,成为你们纵横捭阖的牺牲品!”

    眼见着肖道远越说越激动,郁弘毅知道,若不把话跟人挑明,依着肖道远那执拗的脾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松口,肖瑜又是个孝子,绝对不会违逆肖道远的意思。

    “当年我便同你讲,瑜儿性子纯良,不适合承我衣钵。”怕肖道远以为自己是在翻旧账,郁弘毅一顿,赶忙把不中听的话吞回腹中,又道:

    “你莫急,这些年我已经着意去打磨他的性子了,他也有了些许长进。”

    肖道远不明所以,盯着郁弘毅沉默不语。

    郁弘毅索性不再隐瞒,“先帝在时,我虽遭贬谪,亦知他那时所为是在为今上践祚后铺路。是以这些年我与今上并未断了联系,也早知会有回朝之日,便早早为瑜儿谋划了。否则,你当我闲来无事在登州收徒玩?”

    肖道远听得云山雾绕,大抵听懂郁弘毅从登州收得徒弟不是白收的,且是为着肖瑜,“你把话说明白些。”

    “祯盈八年,我曾在渡江时不慎落水,恰为一渔民所救,其家中有一幼弟,垂髫之年,天资聪颖。曾于屋外寻其家猫而不得,此子思索半晌,唤来幼猫,手执其后颈,龇牙咧嘴恫吓,那幼猫受惊,啼闹不止,不消多时,那家猫便返。当时我立于檐下,瞧着那一幕,不禁在想,若是瑜儿,瞧见幼猫被恐吓,会作何感想?”

    肖道远一想到自家那傻儿子,肯定想不出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忍不住嫌弃道:

    “怕是又要一番怜悯心疼了。”

    “是了,所以当时我便生了主意,瑜儿的性子,许是得找个人治一治才好。当即便以报恩为名,收了那孩童入门。这些年来悉心教养,还把他送到老安国候身边,就指望来日,他能入朝激一激瑜儿。他倒是没让老夫失望,在北境时,隔空与身处南境的瑜儿斗过几次法,回朝后,也曾惹得先帝逼瑜儿动手算计过他。”

    “合着你是养蛊呢!这几年,他们两兄弟没少起龃龉,原来是你这个当先生的动机不纯!”肖道远一听浑身泛冷,他知道郁弘毅手段了得,没想到连自己的学生都能算计,忍不住指责道:

    “正德,人心都是肉长的,登州那个孩子,也跟了你几年,也曾一声声先生喊着你,你怎么忍心这么算计人家?何况瑜儿待那个孩子视如手足,这些日子一直为当年那篇策略而羞愤,也为着曾经为帮黎侯欺负他害他毁了身子而自责,要是让瑜儿知道,你把那孩子培养出来就是为着给他当垫脚石,你让瑜儿再有何面目面对人家?你未免太过冷情!”

    “我说瑜儿的妇人之仁来自何处,原来竟是从你这里传下来的!给瑜儿磨磨性子,就叫冷情?”郁弘毅没想到这些年来一心为肖瑜谋划,人家亲爹根本不领情,顿时也有些恼,站起来踱了几步,一挥大袖,朝着屋外远方一指,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气道:

    “我还把黎豫放在谋国之局里当过棋子,我对瑜儿可比他仁慈多了!黎豫心狠果决,所以人家敢刀往心口戳逼晋王就范,人家能用感情裹挟你儿子,人家能声名狼藉后东山再起、扬名西境和北境!要是瑜儿有他半分心狠手辣,也省下我为他操这些心,还被你骂冷情!”

    “谋国之局?林氏之变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帝在时,藏锋兄坚定地站在太子身后,没道理改弦更张!”肖道远敏锐地察觉到郁弘毅话中关窍,他与林弘济同朝为官,且同在政事堂共事多年,虽因着站队立场不同,但彼此也算投契。当初黎豫查通敌之人,竟查到林弘济头上,肖道远虽然不解,但证据确凿之下,他只得接受。

    因着三十多年前,两人曾有一段无疾而终的情分,肖道远的脾气,郁弘毅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将他的疑惑解开,根本没办法再劝放肖瑜去南境,索性直言道:

    “这么多年来,藏锋才是最懂我的人,朝内有林氏,朝外有胡旗,恰逢难得一遇的雨水季节,本来天时地利人和,能一朝了结京畿四大世家。奈何棋差一着,半路杀出个晋王,一夫当关拦住了胡旗南下,乱了本来极好的一盘棋。我本想着,待事成之后,稍作提点,由瑜儿去料理了京畿内应,好锻炼他杀伐果决的勇气,奈何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疯子!”肖道远知道郁弘毅心思深沉,没想到他敢将风云搅动到这种程度,“此事乃你个人所为,还是今上默许?”

    郁弘毅避而不答,“你觉得呢?”

    肖道远心中有了答案,痛心疾首道:

    “你莫觉得你们的布局天衣无缝,瑜儿早就对前事生疑,常常感慨胡旗南下和南境水患太过凑巧。他之所以从未疑了你们,那是因为他心中的孺慕之情,让他认定了你是辅弼社稷的无双国士,倘或你的所作所为让他知晓,你让他如何自处?”

    郁弘毅轻蔑一笑,“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他一辈子,若他真需要咱们瞒他一辈子,那就是我调教无方。”

    肖道远压着心底翻上来的阵阵寒意,“那为你跟京畿和胡旗,牵线搭桥的人,可是黎侯?”

    郁弘毅未置可否,“这重要么?你要是真为着你儿子着想,最好将糊涂装到底!等哪天我觉得他能接受了,我会亲自告诉他。”

    三十年前,肖道远因着看不透郁弘毅,才忍痛离开;三十年后,千帆历尽,他更觉眼前之人陌生。

    “如此,我就更不能放瑜儿去南境了。”肖道远咬了咬牙,纵然眼前之人曾与他相知相守,他也相信郁弘毅不会对他不利,但他不能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去赌。

    “说了这么多,全是白费口舌?”郁弘毅有些气馁地坐到肖道远床边,他知道肖道远吃软不吃硬,放软了语气,“你莫要忧心瑜儿,你瞧瞧这些年来,我可有算计瑜儿分毫?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护住瑜儿的,更别说今上还把瑜儿当亲弟弟一般护着,我但凡对瑜儿说句重话,今上就要跟我理论半晌。”

    肖道远冷着脸,坐在榻上不言语,郁弘毅的心思他不敢赌,但这些年来穆诚对肖瑜的好,肖道远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穆诚多番替肖瑜周旋,肖瑜早就入阁了,哪里能有前几年四处游历的逍遥日子。

    郁弘毅见肖道远面色有所松动,乘胜追击道:

    “南境这边,先时把禁军派过去,一方面是为了震慑当地的世家,更重要的也是为着瑜儿的安全。此外,今上还会把晋王派过去,到时候有晋王这个当朝亲贵在,南境就算想反扑,也是晋王顶着,不会让瑜儿吃亏的。”

    “你并非出身世家,根本不知道要把世家连根拔起会激起多大的反应,他们一旦想要鱼死网破,局面——”肖道远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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