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归美人,美人归我!: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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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憋着笑,心情大好,这还是他第一次成功套路黎豫!

    不过,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晌午刚过,黎豫就起了高热,被穆谦拘在寝房休息,还不等黎豫退烧,宫中又传来了消息,早已重病缠身的喻氏在遭受了丧女之痛后,大悲之下撒手人寰。

    虽然喻氏早已在两人回京时就已油尽灯枯,但乍一离世,穆谦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无暇他顾,只得将黎豫一人留在府中,千叮咛万嘱咐后,才匆匆进宫奔丧,一去便没了音信。

    今上作为以仁孝闻名天下的新君,为拉拢穆谦,也为了继续赚一个好名声,在喻氏的身后事上特别加恩,特别从封地宣召赵王进京主理,以夫人的规格礼制举行喻氏的丧仪,给足了喻氏哀荣,让穆谦在内的一众王公亲贵挑不出半点毛病。

    许是这个年底注定是多事之秋,黎豫的高热一直不退,卓济和银粟想再请大夫为他诊治,因着怕露馅,黎豫制止了两人,只靠着先时治疗风寒的要硬撑了三日,高热才退了下来,风寒也逐渐痊愈。

    没有了病痛缠身,黎豫一门心思只放在穆谦身上,自穆谦去后已经六日有余,每每听到动静,黎豫都忍不住起身向府门方向张望,然后失望而归。

    等到第七日,穆谦终于回来了,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眼下一片乌青,嘴角和下巴上都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眶却是干得,未见到一丝泪痕。

    穆谦刚一见到黎豫,就把人一下子拥进怀里,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根求生的稻草,“阿豫……阿豫……”

    “我在。”黎豫任由他抱着,然后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心力交瘁的心爱之人。

    “阿豫……本王好累……你陪本王去睡一会儿好不好?”穆谦将头埋在黎豫颈间,呢喃着,恳求着……

    回了卧房,帷幕之下,两人相拥而卧。

    这次穆谦没有把黎豫往怀里揽,而是把胳膊搭上了黎豫的腰,把脸埋到人胸前,静静地没有出声。

    平日里咋咋呼呼的穆谦,伤到极致时,选择了这样一种落寞又平静的方式来舔舐伤口,还好他并不孤独,他身边还有黎豫陪着。

    黎豫轻轻抚摸着穆谦的背,感受着胸前的衣襟凉了又热,热了又凉。他知道这会儿什么都是多余的,穆谦只需要自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穆谦用沙哑的嗓音道:

    “阿豫,本王没有母妃了。”

    这一刻,两个经历坎坷互相扶持至今的可怜人,终于成了孤家寡人,他们之间除了彼此,一无所有!

    *

    冬日里的午后,阳光和煦温暖。穆诚不愿辜负了这暖阳,一身简装来了演武场练习射箭,郁弘毅许久没活动,便在穆诚盛情相邀下,身着大氅陪着。

    一箭出,中了箭靶,但脱离了红心。

    穆诚倒不气馁,又取了一支箭,一边瞄准一边道:“这次到底是朕操之过急了!”

    郁弘毅明白他话中所指,谁也没料到,不过敲打敲打肖珏,竟引出这后续一系列事情来。若非肖珏不死,肖道远不会一病不起,肖玥不会胆子大到敢讨一个罪妇,直接把肖瑜绊在了京畿动弹不得;另一方面,肖珏一去,连带着安阳公主和喻氏都没留住,喻氏一薨,朝廷就再没理由把穆谦扣在京畿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更何况,这人的变数是最多的,陛下不必自责。”

    “朕这箭术,跟穆谦是没法比,也不知他是何时练出来的。听闻肖珏的箭术也不错。”穆诚说着,羽箭脱手,这次直接拖把。穆诚见状,不羞不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把弓挂在了一旁木架上,接过内侍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才又感慨道:

    “本来世家里就没几个能带兵的,肖珏,朕是真有些舍不得啊。至于穆谦,没了靶子,不好把控了。朕听说,他谢恩的折子已经上来了?”

    郁弘毅将穆诚的动作尽收眼底,仿佛又回到儿时穆诚读书读累了,他陪穆诚练习骑射的日子,笑道:

    “晋王殿下的折子今儿一早到了政事堂,除了谢恩,就是辞行了。”

    “他倒是待不住!”穆诚冷哼一声,又见郁弘毅气定神闲,“先生有主意了?”

    “黎豫不去南境,就让穆谦去吧。”郁弘毅随口接上一句。

    “他?”穆诚眉头微微一蹙,“先生有所不知,这穆谦可不似至清那般能为百姓粉身碎骨,他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哪里肯真能为咱们所用?不捣乱就不错了!再说,他除了带兵,根本没领过什么正经差事。”

    “这落地改革,还得让若素去做,旁人去老夫不放心,这两日就由老夫出面,去替他料理一下肖家的杂事。”郁弘毅顿了顿,又道:

    “至于晋王,倒不指望他真能干些什么,只要人不回北境,放哪儿不是放。”

    一语中的!只要穆谦不回北境,穆诚就能安心得派禁军去推进改革,“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了!还有一桩事,朕找赵太医问了,从祯盈十七年开始,他陆陆续续为至清诊脉多次,至清怕是真不大好了。”

    第238章 云涌(6)

    “他的身子骨, 老夫有所耳闻,仿佛从前在安国侯府时伤了底子,在清虚观时, 智慧道长也曾勉力医治, 效果了了。”郁弘毅说话间, 露出几分惋惜的神色, 虽然两人政见有异, 到底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赵太医说, 先帝在时亦对他的身体状况颇多留意,曾多次召太医问询,众人亦束手无策,恐怕也就在这一两年了。想来, 先帝也是舍不得他的。”穆诚亦嗟叹一声。

    郁弘毅忍不住嗤笑出声, “若是他身体康健, 根本活不到今日, 否则, 当初何必威逼利诱让瑜儿去作践他。”

    肖瑜误导黎豫,惹得他跟穆谦起了嫌隙的事, 穆诚也隐约知道一些, 略有些心疼, “皇考也是, 一点也不顾忌若素, 让若素去算计至清,若素那个自苦性子, 当初还病了一场,在红叶寺念了几个月的经才缓过来。”

    “愚不可及!”郁弘毅一听肖瑜这么些年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顿时有些生气,“老夫留着黎豫,就是为着打磨打磨瑜儿的性子,没想到跟他打交道这么久,没学到他半分狠厉,还是这么妇人之仁!”

    穆诚心中明白,郁弘毅视肖瑜若亲子,若非是对他期望太甚,也不会生气,赶忙劝道:

    “先生,你我都知道,若素该为当世大儒,不该涉足官场。他虽才能卓绝,但性子毕竟软了些。您也别逼他逼得太紧了,免得他又自苦。”

    郁弘毅不为所动,“当年是他自己选的路,他既要走这条路,该克服的就得克服,陛下总这么护着他,他什么时候能这把毛病扳过来!”

    郁弘毅这话,无论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疾言厉色的神情,都摆明了在训斥穆诚,此话一出,郁弘毅才觉失礼,忙拱手一礼道:

    “老臣一时情急,口不择言,陛下恕罪。”

    穆诚倒是不在意,他能成为太子,且在穆诣的蠢蠢欲动下积年屹立不倒,最终登上帝位,郁弘毅功不可没,现下也明白,郁弘毅对肖瑜是爱之深责之切,赶忙扶住郁弘毅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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