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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江山归美人,美人归我!》 120-140(第22/26页)
言辞,什么浑话都敢往外说,气得成祯帝瞪了他一眼。
穆谦话音刚落,容含章亦道:“陛下容禀,家弟虽然不肖,但素来洁身自好,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苟且龌龊之事。”
容成业是在成祯帝膝下长大的,成祯帝听了容含章的话面色稍霁,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穆诚和肖瑜。二人对视一眼,肖瑜才拱手道:
“如秦王殿下方才所述,事情的不合理之处黎左司谏先时已经申辩过,显然两人都是冤枉的,不过,此事无法放在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审理,得看看先如何压下去为宜。”
“为何?”穆诣有些不忿,他主理外事多年,还没遇到这么大胆的番邦,“此事明显是胡旗做局,就该审个水落石出打他们的脸!还是若素以为无人能将此案审明白?”
肖瑜轻轻摇了摇头,对着穆诣拱手道:
“一来,此事本就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明面上审理对容少卿和黎左司谏名声都有损,二来,苏迪亚公主之事是和谈定下的,出了这档子事儿,无论公主是否主谋,大成都不会有世家肯娶她,那和亲之事又当如何算?”
成祯帝不露声色,“你有主意了?”
肖瑜低眉敛目,“和谈之事,互放被俘将领和公主和亲既已定下,就莫要再给前方增添负担。若胡旗揪着此事不放,不妨就私下查个水落石出,届时与胡旗博弈岁币一事,想来胡旗使臣闹了这两出,也是为着岁币。若是胡旗愿意配合大成将此事压下,那陛下不妨就悉心为苏迪亚公主择个佳婿,算是对她识时务的嘉勉。”
成祯帝未置可否,只对着穆谦吩咐道:“明日朕得空,你宣胡旗苏迪亚公主和使臣来暖阁。”
“是。”穆谦嘴上领了命令,心中一直挂念着一直羁押在枢密院的黎至清,忙道:“那成业和至清怎么办?听说被皇兄扣在枢密院了。”
成祯帝沉吟半晌,“现在把人带到暖阁来。”
穆诣应了一声出去传令,不多时人便到了,不过来人只有一个容成业,却不见黎至清。穆谦见状,刚想开口询问,却被肖瑜一把扯住,朝他摇了摇头,警告的意味甚是明显,穆谦只得作罢,静观其变。
容成业入内,本来想扑到成祯帝跟前大诉委屈,眼见着自家兄长在,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站到他身侧,然后在御前行了礼。
成祯帝不叫起,他便在地上乖巧地跪着。
“朕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再卜卦了?”成祯帝开口皆是帝王威严,“不仅不听话,还闹出了这样的笑话,丢不丢人!”
容成业被训得不敢抬头,他仗着成祯帝宠他,委屈道:“这事儿能怪臣吗?要不是关系到大成的颜面,臣哪能这么沉不住气,再说了,臣熬夜了一夜找那块破石头,整个人疲乏不已,哪能想到第二天会出现在那个女人的床上?还是跟黎兄一起,哪有这么荒谬的事!”
“你还有理了?”成祯帝把茶盏重重地往小几上一拍。
容成业被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容成业提起黎至清,成祯帝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不是让你们两个人一起来么,怎么只来了你一个,左司谏人呢?”
一听这话,容成业沉不住气了,膝行上前抱住成祯帝的大腿,开口就带了哭腔,“舅舅救命啊,午后黎兄发起了高热,这会子人已经昏迷不醒了,枢密院也不肯请太医给他瞧瞧,简直是草菅人命!”
第138章 当局者(下)
穆谦感觉心脏停了一拍, 恨不得当场冲出门去,但到底没敢在成祯帝眼皮子底下失态。
一直留意着他动静的肖瑜见他没有轻举妄动,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把藏在袖中攥紧的手松开了, 但面色显然没有先前轻松。
使臣接待之事, 太子穆诚一直作壁上观, 这两位兄弟闹得越难看, 他越能坐收渔利,事情发展成这样, 他乐见其成。是以自打进了暖阁,他一直一言不发。本来黎至清的死活对他来说毫不相干,奈何肖瑜做事向来不瞒他,他也知道黎至清是肖瑜看中之人, 又见肖瑜听闻他生病变了脸色, 且当下暖阁内氛围过于凝重, 穆诚适时开口道:
“父皇, 公主失贞之事先按下不表, 追查贡品失窃成业和黎左司谏到底有功,没有放着人生病却置之不理的道理, 儿臣想着, 不妨先把人放出来。至于旁的等您见了胡旗公主再说, 说不定她是有心要给自己挑个驸马呢?”
此话一出, 容含章和穆谦双双变了脸色。
容含章乃是襄国公府嫡出的长子, 容氏一族未来的掌舵人,定然不会轻易让一个不清不白的番邦女子嫁进国公府的门, 再加上他们兄弟素来亲厚,更不愿让自己的亲弟弟受委屈。
而穆谦则是因为穆诚一语中的, 方才在馆驿,苏迪亚话里话外的确透着这个意思。事涉黎至清,穆谦终于忍不住了。
“太子殿下,和亲之事,自然是西府议定人选,再交东府复议,哪能由着她一个番邦女子挑肥拣瘦,若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周边小国岂不是纷纷效法,臣弟以为不妥。”
容含章见机亦道:“成业年纪尚轻,行事还不稳重,难免委屈了公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穆诚在成祯帝面前不似他人那般诚惶诚恐,见二人这般惶恐,笑着和起了稀泥:
“孤不过瞧着气氛紧张,玩笑一句,此事还是要父皇做主,毕竟成业可是父皇的心头肉。”
容成业一听可能让自己娶那蛮女,赶忙抱着成祯帝大腿晃了晃,“臣不要娶那女子!”
穆诚一打岔,容成业一撒娇,暖阁内气氛缓和不少,成祯帝嗔怪似的瞪了穆诚一眼,然后轻轻踢了抱着自己大腿的容成业一脚,佯怒道:
“成何体统,还不滚起来。”
容成业从善如流,起来立马又去拽成祯帝的袖子,“宣个太医吧,咱们的左司谏还病着呢,舅舅。”
成祯帝被容成业磨得没了脾气,眼见着黎至清生病却无人问诊之事穆诣责无旁贷,刚想吩咐他去宣太医,穆谦立马把话接了过来,“儿臣去。”
成祯帝若有所思地瞧了穆谦一眼,挥挥手放他走了。
有了成祯帝的口谕,穆谦直奔枢密院衙门,等见到黎至清时,后者面色潮红,正趴在案上昏睡着。
穆谦走上前去,把人揽在怀里,轻唤了起来,“至清?至清?”
唤了几声,却并未得到回应,穆谦一摸黎至清额头,热度灼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样的情况,穆谦片刻不敢耽搁,当即将人打横抱起,琢磨着他们的新住处条件有限,快马加鞭回了晋王府。
风驰速度极快,不多时黎至清便被安置在了穆谦的卧房内,而此刻银粟去请的太医还在路上。
等待中的穆谦焦虑不安,不为别的,这次病中的黎至清在榻上辗转反侧,与往日病中安睡相去甚远。不仅睡不踏实,额头还时不时渗出豆大的汗珠,让穆谦揪心不已。
穆谦亲自绞了帕子,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拭着冷汗,一边向着卧房外东张西望,眼见着太医迟迟未到,刚想扬声催一句,却听到了黎至清一声呓语。
“难受……好难受……”黎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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