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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江山归美人,美人归我!》 40-60(第12/25页)
。不过,你守北境十几载,本王念你也曾有功,今天可以放你走,但你伤了他,这笔账来日本王一定跟你讨回来!本王给你一日时间,这一日本王不会下令通缉你,至于边防军会不会有人主动捉拿你,这个本王管不了。一日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好!一言为定!”徐彪将当前局势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知道这是穆谦能够给出的最大的让步,转头又对一同前来的边防军首领道:“老李老赵,咱们一起同甘共苦十几年,看在咱们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你们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刘小子,有几次你的命都是哥哥从战场上捡回来的,这次,也该是你报答哥哥的时候了,放哥哥一马……”
第050章 二傻子
徐彪絮絮叨叨说着同一众团练使的情谊, 黎至清在一旁听着,心中充满了鄙夷。
以恩相挟,着实令人不齿!可此刻黎至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有朝一日, 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徐彪将往日恩义说了一遍, 让一众团练使悉数沉默, 原本紧握兵器的手都虚虚放回身侧。徐彪所言不假, 他们也曾一起出生入死,在疆场洒尽热血, 也曾肝胆相照,荣辱与共。这些年,刀头舔血的日子是一起走过来的,情谊做不得假。
穆谦见状, 知道徐彪已经将在场众人说动了, 眼见着黎至清脖颈上的血越流越多, 急切道:“把人放开, 你走吧, 本王说话算数,一日之内, 绝对不在北境通缉你!”
徐彪见状, 又道:“我要一匹快马!”
“你想得也太美了!”穆谦不允。
徐彪刀口一转, 又在黎至清脖颈上抹出一条血口子!
“住手!”穆谦眼见着鲜血涌出来, 心疼得都快窒息了, 急忙转头吩咐,“寒英, 去备马!”
不消片刻,寒英便备好了马, 安置在了大营口。徐彪押着黎至清一路向着大营退去,每退一步,穆谦就跟着向前压一步,直到退到营口,徐彪才猛地把黎至清往外一推,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黎至清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被人眼疾手快一把搀住,然后拥入怀中。
穆谦上前一步,紧紧地把黎至清搂住!方才就差那么一点,若是徐彪执意要手令,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徐彪只想脱身,不想过多纠缠。
想到此处,穆谦还一阵阵后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原来,在这个朝代,在这个世界,只要这么一个小小意外,他就有可能失去他心爱的人。
穆谦的后背全被冷汗洇湿了,此刻他紧紧箍着黎至清,恨不得把人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跟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抱了好一会儿,穆谦才开口,嗓音里带了点沙哑,还有一份浓厚的委屈:
“至清,以后不许这样了,吓死本王了。”
黎至清乍然脱困,立马又被拥入一个宽广的怀抱,怀抱的主人此刻还在轻微的颤抖着,显然被方才的变故吓到了。感受着怀抱主人的体温,黎至清感觉自己的心微微泛痒,他虽然博览群书,又师承前太子太傅,自诩博闻强识,可是他却不知道、也从来没人告诉他,这种心头微颤的感觉是什么。
黎至清出身世家,修身自持,平日里端得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鲜少与人有肢体接触,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人,被人紧紧拥住,他窘迫异常,傻傻地站在原地,手和脚都僵硬了,不知该放在何处。直到听到穆谦沙哑的嗓音,黎至清才笨拙地抬起胳膊,在穆谦背上轻轻抚了几下,算作安慰。
一众北境守军皆知穆谦是个真性情,比起京畿那些面上挂着假笑,心思七弯八拐的统帅和监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平日里跟他们比划拳脚时,也经常勾肩搭背,是以见到这个真情流露的情景,也不觉得奇怪,危机解除,众人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
“瞧瞧瞧瞧,还是黎先生得殿下青眼,想我老赵每次杀敌归来,也不见晋王殿下给个拥抱!”赵卫大大咧咧先开始起哄。
自打赵卫护着容修,为他挨了军棍,容修就开始把赵卫当大哥敬着,关系亲近了,也爱开个玩笑,听了赵卫这话,不禁打趣:
“赵大哥要想让晋王殿下抱你,你得勤着些盥洗,要不然身上那股汗味能熏殿下一个跟头,哪里还敢抱你!”
赵卫一听这话,立马勾着脖子把容修揽过来,然后在他身后伤处狠狠一拧,佯怒道:“混小子敢打趣你大哥了!”
“嗷——”容修被这一下子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赶忙讨饶,“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听得容修服软,赵卫一乐,这才堪堪松手,惹得众人大笑不已。
刘戍继续玩笑道:“不过容兄弟说得也对,黎先生的确是要精致些,你们这群京畿来得混小子,平日里不是自诩仪表不凡么,跟先生一比,都被比下去了吧!”
虽然禁军和边防军现在不会真较真,但是日常免不了斗嘴互呛。苏淮本想开口为禁军的指挥使们找补两句,却不得不承认,黎至清举手投足之间一直从容得体,无论从仪态还是气度,都远超京畿的世家子弟,更遑论四境诸州的世家了。
“先生姓黎,可是出自登州黎氏?”苏淮觉得黎至清这一身气度,只可能出自世家或当朝官宦新贵,忍不住发问起来,“安国侯府规矩已经这么大了么?”
穆谦趁着众人打趣的功夫,松开了黎至清,涉及黎至清的身世,穆谦知道这是他的伤疤,不想让他为难,刚想开口把话岔过去,却听黎至清操着温润的嗓音开口了:
“黎某的确出自登州,不过与安国候一脉已经隔了数辈,几乎不沾亲了。至于礼仪,早些年随着先生,学过一些。”
穆谦就这样定定地盯着黎至清,听着他款款而谈,瞧着他雪白的脖颈上横着两条血痕,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心里一阵一阵地疼。刚想找点什么为他止血,却见黎梨拿着块素帕子红着眼眶凑了上来,黎至清接过帕子,轻轻捂在了脖颈上。
“你看,就这样你们京畿还比不过黎先生!”赵卫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容修想了想,回嘴道:“若说气度仪态,我京畿也不是没人能与先生比肩。当年的郁相是何等风雅从容,肖都指挥使的兄长,肖若素,师承郁相,也是个仪态风流之人,举手投足之间,不输先生!待回了京畿,我带先生去见见!”
黎至清听到肖瑜的名字,轻轻一笑,未置可否。他与肖若素系出同门,又有什么可比的。
穆谦看着黎至清脖颈的素帕子被染红了,再也忍不住了,“好了好了,都别扯犊子了,一个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去请军医来给先生治伤。”
*
黎至清坐在榻边,黎梨打了一盆清水淘洗帕子为他清理伤口,帐内除了坐在杌子旁陪着的穆谦,再无他人。
“嘶…”帕子蹭到了伤处,黎至清疼得吸了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紧抿着嘴不再吱声。
“呦,还知道疼呢!你方才不是挺淡定的嘛!”穆谦着实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轻,就怕黎至清有个好歹,这会儿心落回肚子里,人也缓过劲来,嘴上开始不饶人了。
黎至清抬起眼皮,用隐忍又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穆谦,穆谦立马铩羽,“得得,你疼就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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