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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娇纵美人》 30-40(第18/26页)
是在奚元钧心上?来回撩拨。
尤其,奚元钧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鹤琴台这边,想着玉筝,朝这边走过?来,意外发现有人在弹奏柳琴,随即才知道是颜姝。
但他?不可能开口应和颜姝的话,把这些也告诉她。不然?……奚元钧总觉得有些刻意,甚至,只是想想,都让人浑身?不适。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颜姝呢,根本?不需要奚元钧说得多么清楚,她看?他?不仅主动过?来,还同她说话,和以前的他?比起来有明?显的变化,就?已经足够了。颜姝想着,这样大?好的时机,必须牢牢把握,争取再进一步。才不枉费上?苍赐予的缘分。
她都已经放弃再见奚元钧一面的想法了,可他?又被送到了她面前来,还以这样的方式,真是令人感慨的意外之喜。
颜姝指尖拨弄,轻抚一曲柔和的《月上?桑》,同时对奚元钧说:“奚世子?,站着不会累吗?不若坐下听琴?”
亭中虽然?只有一方琴凳,不过?亭子?周围一圈是有坐凳栏杆的,可坐下赏乐。奚元钧朝里迈了两步,掀袍坐下,他?不知道和颜姝说些什么,但安静听她抚琴是不错的。
《月上?桑》此曲,讲述的是一位未嫁人的养蚕女,在桑树下歌唱对美好感情向往的心境。“月上?”二字也指女儿家,此曲温柔小意,以柳琴来演奏最合适不过?。
尤其适合此时的颜姝弹这支曲子?来给?奚元钧听。
有曲调婉约,二人这样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局促。
颜姝抚琴时,头略低垂,专心致志。奚元钧坐在她对面微侧的位置,只要不是转头或闭眼,无论?怎么都会看?到她。既然?这样,他?干脆坦然?地一直看?她,看?她抚琴时秀气的手势,专注的面容。
偶尔,颜姝也会朝他?看?过?来。光线昏暗,其实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看?到大?致的面容轮廓。但越是这样,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暗昧。
一股异样的暖流,自?奚元钧胸中萦绕。
这感觉是如?此陌生,却又令人入迷。或许是曲子?太好听了,他?这般想着。
一曲毕,还久久令人回味。明?明?是不短的乐曲,却觉得没有听够,还想继续。
可颜姝却站了起来,柳琴递给?丫鬟,妥善安置回琴架上?。
她温声道:“不早了,趁天?色还未黑得完全,得快些回房去。”
意犹未尽的奚元钧心中有遗憾甚至不舍,却不露于色。同样也站起身?来:“那走吧。”
没有一声商议和约定,奚元钧站在亭前,待颜姝跟上?。两人不约而同并肩前行,没有人开口说话,却也觉得这样很好。
傍晚有微微的风,拂过?少女的发丝与衣袖,与男子?硬朗的衣料断断续续相?贴。奚元钧垂眸看?了一眼,看?到模糊的黑影,才察觉到二人站得太近,遂朝另一边让了一步。
颜姝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所有的细枝末节尽在眼中。她刻意弹了一曲便罢,主动提出离开,想给?奚元钧留下一些念想。看?他?答应的像是无可无不可,但颜姝总觉得,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无所谓。
她故意来到他?身?旁,站得很近,二人手臂之间仅一掌宽的距离。看?奚元钧很快发觉到,并且默默远离,颜姝并不失落。正因为他?在意,注意力在她这边,才会发现得这样快。如?果他?在看?远方,在看?天?际,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发丝蹭到了他?衣服上?呢。
暗色中,颜姝不着痕迹笑了笑。随即,她恢复淡定,开口问道:“奚世子?在昱王府待多久?殿试那日,我会去送我三哥哥,届时,也会看?到你吧?”
“再过?几日就?回府了。”奚元钧答她前一个?问题,对后半句是默认的。
颜姝轻声道:“希望你们都能得偿所愿。”
奚元钧语调轻松,第一次向颜姝吐露心声:“其实我只是去试试,并未有所预设。这样平步青云的好机会,留给?寒门贵子?更合适。”
颜姝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抬首侧目看?向他?。
奚元钧:“怎么?”
颜姝意外:“没想到奚世子?还有这样豁达的一面。”
奚元钧这样的身?份,即使他?是个?酒囊饭袋也能富贵一生。之前颜姝知道他?参考,以为奚元钧是有志之辈,想通过?考取功名,证明?自?己文武双全,金玉其中。却没想到,他?真正的想法其实对功名并无追求,并且还懂得让贤,认为把高中的名额留给?寒门子?弟更好。
这让颜姝不得不意外,原来奚元钧考功名,只是想经历这个?过?程,从中衡量自?己的深浅。她对奚元钧的看?好,又多了一分。
没想到,奚元钧额外问她一句:“不觉得我有为自?己落榜开脱的嫌疑?”
颜姝心想,她的确没想过?这种?可能。念头在心中打?了个?转儿,考虑清楚了才答复:“如?果世子?落榜了,对自?己有此安慰,难道不是更证明?你人品贵重吗?世子?有如?此高的身?份地位,却不会自?怨自?艾,不会迁怒他?人。而是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这样的思想,好像更值得敬佩呢。”
她这一番话,竟说的奚元钧也不禁停下脚步,怔然?看?着她。他?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理解的方向。并且不得不说,颜姝的夸赞真实又有新意,听得人身?心舒畅。即使他?常听惯了奉承话,也被颜姝话中的真诚和体贴所熨服。
说她蕙质兰心丝毫不为过?。
两人都因为情绪起伏默了默,又不约而同恢复原状继续前行。虽说再没有交流,彼此之间却隐隐约约的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疏。
尤其是奚元钧,他?从前对女子?的漠不关心和刻意疏远,在于颜姝同处时,悄然?散得越来越少。两人相?处的感觉在慢慢向相?识相?知的友人靠拢。
颜姝感觉到了变化,但也不希望奚元钧从此只把她看?作是朋友。她左思右想,沉默了一段路,抬头看?向月亮时又忽然?豁然?开朗。
奚元钧就?像这尊散发着冷光的月亮一般洁白,他?此前从未与哪位女子?有过?密切的关联,因此他?并不擅长与女子?相?处,甚至可能分辨不清感情与友情的区别。
因此他?给?颜姝的感觉,不像是男子?对女子?动了情,而像是认识了一位好友或知己,卸下了心防,话才多了起来。
这样想来,颜姝觉得倒也不错,起码他?不会再回避与她接触和说话,她已经成功步入了奚元钧严防警备的领地,有了一席之位,之后的事就?不会像之前那么难了。
不多时,二人走到各自?返回不同的方向,该分道分别了。
如?今是在昱王府中,没有送不送这一说,颜姝也不敢让奚元钧送回小院去。临分别前,她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问他?:“世子?爷,那封信,你是怎么处置的?”
奚元钧默了默,淡淡吐出两个?字:“烧了。”
颜姝赧然?一笑:“烧了就?好,烧了就?好。”那做贼心虚的反应,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好像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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