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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60-70(第12/21页)
不着急娶媳妇。”
凌湙:……看出来了,这是被人挑落下来,急眼了,说不急,其实心里着急的很。
武景同话匣子一开,就刹不住车,可能也确实是憋狠了,又跟属下说不来,这突然逮了个投缘的,就一股脑将苦水倒个痛快,“我爹想叫我娶个同样门第的武勋府姑娘,可我娘一心要帮我挑个京畿高门贵女,我自己却想找个投我缘的,不论门第出身,我喜欢就行,可我爹娘都不同意,只肯答应我纳的妾随我挑,小五啊,哥只想找个一心人过日子,不想学京畿郎君那般纳一屋子女人,太烦了,真的,哥一个人应付不来,可偏偏哥这身份,总没有姑娘肯相信我能守着一人过日子,小五,哥都被搞的快对婚姻失去信心了,或许还是单着比较好。”
这思想,这觉悟,简直叫人另眼相看。
凌湙觉得他现在非常需要一醉解千愁,便问他,“你要喝酒么?”
武景同一听眼睛都亮了,直点头,“有酒?那太好了,哥可是千杯不醉。”
凌湙挑眉,上一个千杯不醉的人可实实睡了三天。
蛇爷知机的上了一壶烧酒,凌湙递出去时还好心道,“酒烈,你悠着点。”
武景同哈哈笑,不在意道,“最烈的酒在我们北境,其他地方的酒都软绵绵的,跟喝水无异。”说完一口焖了半壶。
“好酒。”
凌湙叹息,举着汤碗与武景同手里的壶碰了一下,“武景同,你助我过了登城,我就认做哥,否则,凭你那几声小五,我就敢剁你。”
一见倾心的,那是男女。
一见如故的,多是豪侠。
而我们,不在此列。
看着愕然醉倒的武景同,凌湙扶着脑袋忧愁,人有时候心眼子太多,是交不到朋友的,他能感觉到武景同是真心喜欢他,确在秉着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待遇真诚对他,然而,周身处境,让凌湙不得不堤防,不得不将事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他要过登城,按纪立春给的消息,大约要损耗一半以上的物资打通关节,本来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他或许只能忍痛失财,然而,现在他有了武景同。
幺鸡很快领着人回来了,身后绑着一串人和马,各有负伤,都不致命。
凌湙点头,“带下去好好安置,给些热水热食,身上伤让刘婶带人去处理,好好招待,别动粗。”
那些人见武景同倒在旁边的垫子上,一脸红晕显是醉酒的模样,个个不信似的瞪着凌湙,“你把我们少帅怎么了?小子,我告诉你……”
凌湙待他们有礼有节,不代表就一定在示好,听人如此斥他,当时就冷了脸,“你怎样?狠话在成为阶下囚的时候,最好少说,不然就是嫌命硬了,带下去。”
幺鸡跟后头一个刀柄捶的那人踉跄往前,啐道,“给你脸了,敢这样跟我家爷说话,走吧你!”
凌湙被这人一激,在交友与背信之间窝的火陡然蹿上,眼神巡视了场中一圈,沉声问,“袁来运呢?”
酉一挎刀立在旁边道,“跪着呢!”
凌湙点头,酉一于是叫人,“把袁来运叫来。”
袁来运此时已经卸了刀,低头来到了凌湙五步以外,面色灰败,一声不吭。
凌湙望着他,“看来是知道错了,说说吧!”
袁来运扑通一声跪下,低声道,“属下不该在听到对方身份的时候停手,属下是五爷的属下,一切都该以五爷命是从,不该因为对方身份显贵,就束手束脚失怯战意,属下忘了立场,属下又犯了权衡利弊的老毛病。”
凌湙冷脸听他检讨,最后才道,“权衡利弊是每个人都会的得失算筹,你下定决心投我时,也是本的这个算筹,包括其他人,都是算过了之后才做的选择,袁来运,我并非要剥夺你的本性,只是你在投了我之后,就失去了计较这种利弊的资格,至少,目前你没有,这是我应该计较的权衡的,你只是我的属下,你要归我,就要以我为主,哪怕我一头撞向死路,你也不能在那时候为了生退缩,你的这种心态,真是很难让人将重任交托于你,袁来运……”
袁来运一下子以头怆地,悲声抢断凌湙的话,“五爷,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以后一定保证不再犯,以后五爷指哪,属下必刀尖所向,五爷,不要撵我离队……”七尺大汉,眼泪愣是一颗颗砸在地上成了窝。
眼看一路走来的同伴个个有了前途可盼,连后进的武阔都受了重用,袁来运无法释怀这种落差,更加倍的想要表现自己,当好目下这支预备队的头,等着凌湙正式招他们入伙。
然而,就因为他那一时的迟疑,他以及他领着的这支预备队,可能进了边城就会被解散,他不能让身后的兄弟无着,更不能被这么的撵出去,那会让他后半生都在抱憾里度过。
凌湙沉沉的望着他,酉一冷着脸不说话,连蛇爷都束手站在了一边。
那支队伍之所以不设防的交给袁来运带,起因就是凌湙没正式招入,是打着到边城再筛一波的想法,故此,一直以预备队的形式受训。
不然,以凌湙一直对袁来运存疑的情况,是不可能让他独领一支兵的,只有进了他的正规队,才有与幺鸡、酉一一样的地位。
袁来运叩的额头隆肿冒血,幺鸡跟后头领着季二他们,几人抬了长板和杀威棒将袁来运围成一圈,对凌湙道,“五爷,从流放队那边借的。”
凌湙望着袁来运道,“仗一百,分三顿打,卸了预备役队长职,由酉一暂领。”说完挥了挥手,幺鸡立马叫人架了袁来运,拿了刑具往边上去打了。
蛇爷这时才上前,观望了下凌湙的神情,奇道,“五爷还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凌湙没吭声,隔了好久才嗯了一声,“他出自西山矿。”
西山矿就是当年那支被带进京里的混血厌民驻地,不管袁来运身上有没有混血厌民血液,只要他出自西山矿,就是他到边城招收部曲的招牌,所以,在进边城之前,他必须要把他驯服了,驯的他摒弃任何杂念,只奉他的令为主。
是时候给他透点消息了。
一群人热闹了大半宿,俱都露了乏意,凌湙让他们安排好后半夜的值守,余下的就各自休息,武景同被搬上了他的马车,一根蝇子锁了手脚。
蛇爷觑着凌湙的脸色问他,“爷对这位少帅似是很礼遇?”简直不像他往日的行事风格。
凌湙闭眼酝酿睡意,声音有些疲惫,“嗯,他有用,且看着人挺豁达。”被他那样抽也没见变脸生气。
凌湙自己就是高位出身,看多了因为地位起的傲慢之心,许多人在地位权势都在手的时候,反而失了礼贤下士之心,因为他们身边的攀附者养傲了他们的心态,但遇冒犯者的失衡恼怒,令他们做不到与人谈笑如常,多多少少眼睛里都会带出些掩藏的秋后算帐之计。
武景同没有,他的眼里一片坦荡,凌湙自己就是个心机鬼,自认看人还是准的,对武景同,确实如他讲的那样,他欣赏他。
而隔着五六辆车的后头,杜猗也在跟幺鸡说悄悄话,“吓死我了,那是武景同,真要弄死了他,咱们进边城就得被武大帅绞了,幸亏主子没真要杀他,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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