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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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 且惠隔开了小段距离坐着,手被他紧紧拉着。

    她转过头,小声地抗议,“松开呀。”

    沈宗良像是没听见,“带你去吃晚饭好不好?”

    “嗯。”

    他牵着她起身,替她拨开落在胸前的长发。

    甚至在走动的前一秒,悉心弯腰,整理一下她的裙摆。

    且惠则是满脸通红,目光都落在他们交握的手掌上。

    既不看他,也不看侧前方或惊羡或道奇的目光。

    等到他们离开酒店,车开向了远处。

    有人直接吹了声口哨,朝庄新华贴脸开大,“看见没有,人钟且惠平时闷声不响,关键时候给你来把大的。”

    雷谦明也有此感,但碍于正受伤的庄公子,他没敢说。

    只是悄悄朝说话的哥们儿竖了个大拇指。

    杨雨濛的目光从愤怒到绝望,也不过短短几秒。

    她紧紧捏着雪梨杯,咬牙切齿地,“今天晚上,钟且惠不会回来住了吧?”

    魏晋丰接上话,“小叔叔怎么可能跟我们混在一起,应该会住北戴河。”

    “那肯定的,这个季节温泉正好。”胡峰也说。

    在办公制度撤销前,他们都是去那边住过的,因此多少知道点儿。

    沈棠因垂着眼眸,“主要还是安全问题,那边守卫严。”

    小奶奶让她留心钟且惠,看这个丫头老不老实,她一时觉得为难极了。

    这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不说,被小奶奶知道要挨骂。

    要是打小报告,势必得罪小叔叔,两头她都惹不起。

    愁死了。

    上了车很久以后,且惠光顾着消解情绪,没留神到哪儿了。

    沈宗良专注开车,看她凝神望着窗外,也没有吵她。

    等到她抬头,眼前的景色已有些陌生。

    且惠疑惑地问:“不是说去吃饭吗?这是哪里?”

    沈宗良的拇指摩挲在她的腕骨上,轻轻柔柔的。

    他另一只手扶了方向盘,“认不认识这里?”

    且惠仔细回忆了下,“好像跟爷爷来过,记不太清楚了。”

    直到车开进院门,她看见没多大改动的陈年旧景,才有点印象了。

    小时候她在这儿玩过的,被爷爷举到肩膀上去散步,在看不到头的海边。

    沈宗良把车停好,解了安全带。

    还没等到他去开门,且惠已经自己走下来。

    她自顾自地边走边看,已经十月了,但满眼仍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幽静宜人。

    且惠在一株云杉下停下,仰头看了很久。

    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近了,她说:“十三年了。”

    沈宗良尾音上扬,“什么?”

    她重复了遍,“离我上次看到这棵树,十三年了。”

    十三年太久,在谁的人生里都不能轻易带过。

    久到她都已经想不起那个无忧无虑的钟且惠了。

    但它仍然庄严地挺立在原地,月色下树冠浓绿得发亮,四季常青。

    对于人世间的沧桑变化一点感知力都没有。

    沈宗良伸出手,剥下一块即将脱落的褐色树皮。

    “这种树很多,分不清谁是谁。”看她又多愁善感起来了,沈宗良正经地说:“可别缅怀错了对象,哭错了坟啊。”

    且惠一下就破了功,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在旁边斜了他一眼,“才没有,这个位置很显眼。”

    沈宗良明知故问,“喔?哪里显眼了?”

    “这是16号楼呀,陈爷爷以前常来住的。”且惠指了下后面。

    沈宗良朗声回应,“还知道这是16号楼,钟小姐见多识广。”

    他当真的社交言辞,惹得且惠弯成翘嘴,拨开了沉冗的夜色。

    她站在树下看他,隔着初秋的疏星淡月,久久地望向他。

    九年来,且惠一直过得麻木且干枯,像个无望的木偶。

    这颠簸一路,她完全靠妈妈倾注的希冀走过来,很累,也很压抑。

    而在沈宗良身边的那两年,且惠躲在他的这方天地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了,看够了就去吃饭。”

    沈宗良牵起她往另一栋楼里走。

    且惠问:“你今天是住在这儿吗?那我呢?”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个话题在这个时间点提及,有点敏感。

    其实且惠是想说,天这么晚了,还会送我回去吗?

    沈宗良的目光平视前方,专心走路。

    他包裹着她的小手,“那要看你想不想和我住。”

    隔着宽直的肩膀,且惠看不见他的脸,低头不响。

    她跟着沈宗良进了院门。

    大院的外墙虽然是老样子,看着不过尔尔,但里面翻新过,完全是另一番气派景象。

    悬浮吊顶的柔和灯光,庄重沉雅的整套中式家具,东方美学的极致搭配。

    虫鸣声声的院子里,有穿旗袍的服务员为他们拉开椅子。

    为首穿西装的那个说:“沈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慢用。”

    说完也朝且惠微笑点头。

    且惠忙礼貌地还了她一个。

    她不认识这个姐姐,但能在这地方做到负责人的,都不是小人物。

    很多都在京里有着不浅的关系。

    沈宗良说:“好,辛苦了。”

    听完,她们整齐地退了出去。

    咿呀一声,半人高的铁艺大门掩上了。

    且惠坐在他的对面,仍有些拘谨。

    哪怕拥抱过,接了吻,她还是有点不敢信。

    不敢信她已经和沈宗良有了关联。

    这里景致是独一份的,海边的独栋别墅,站在花园能看见沙滩。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龙虾浓汤喝,很鲜美。

    白天透支了体力,这会儿除了累就是累,胃里倒没感觉。

    但这口汤钻进喉咙里,最大程度地激发了味蕾。

    沈宗良喝的是白葡萄酒,一口菜还没有吃。

    他一只手搭在餐桌边,“味道怎么样?”

    且惠点点头,很自然地说出句江城话,“唔,咪道霞其嗲。”

    他没听懂,凑了只耳朵过来,“嗲是好的意思是吧?”

    “是呀。”

    沈宗良笑了下,“刚换的主厨,我也没把握。”

    且惠切着牛排问:“那么上一个主厨呢?”

    “被来休养的祝叔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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