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古穿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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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二十几位了,你跟我进去看看就晓得了。”王主任推开大门。

    里头摆了许多白色铁架,摆放着一排排木盒,盒子上面都贴了标签纸,写着一串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码。

    另一边则是普通塑料箱,也是贴好了标签。

    王主任有些羞涩地说:“我们这条件比较简陋,对面那个房子是临时办公和工人吃饭休息用的宿舍,这个就是暂时存放遗骨和遗物的地方了。”

    席澍也不知要问什么,顿时有些迷茫,“好。”

    从架子中的文件框里取出一本打印成册的文件,王主任一边翻一边顺口道:“说来还挺巧呢,席总,咱们清理出来百年前还有名跟您同名同姓的人,真是前世的缘分!”

    霎时间席澍的血倒灌的凉,他艰难滑动喉头,轻声问。

    “你说他叫什么。”

    王主任觉得有戏,一拍大腿:“就叫席澍啊,哎呦,长得好像还跟您有点像,这说说是不是上天注定您要捐款。”

    明明是数九寒天,席澍手心脚心却开始一层层冒汗,“能让我看看吗?”

    “没问题。”

    王主任找到文件中那串编码,然后去比对出相应的塑料箱。

    塑料箱不大,也就是公安标准证据箱的大小,打开里头表面层是一叠泛黄的信纸。

    时间太过久远,埋在地里多年早已经腐朽得脆弱不堪,王主任提溜着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漏出了箱底的两块表,一块是欧式鎏金嵌

    翡翠怀表。

    而另外一只表。

    脑中轰然鸣鸣作响,尖锐声压倒他所有感官,他曾见到过一模一样的一只。

    叫做Bubbleback,1931年产自日内瓦。

    那些以为早已经忘却的记忆哄得钻了出来,那人有晚被他拉出来去看被盗的墓,困得模糊间,说想要的礼物就是这只表。

    席澍恍惚地将表取出来,他已经乱到无法分析是不是巧合了。

    王主任在一旁说:“这表是从席…咳。”

    他意识到这么称呼不对劲后,及时纠正,“这表是从这位先辈尸骨旁提取出来的,估摸着他生前家境应该非常好。”

    “还有这些信,应该是他的家人写给他的。”

    席澍仓惶失措的眼神投到泛黄的纸上,那纸上仿佛有烈焰,直直灼伤了他的双眼,连心都绞痛起来。

    他面上依旧冷静,唯有从连指尖都在颤抖的手中能窥得一二。

    这叠信说厚也不厚,数来也就十张不到,可被贴身携带,应该是很珍重的人写的。

    翻开第一张,书写着繁体,措辞间带着民国人独有的文白掺半。

    “席澍亲启,一别旬余,暌违丰采,家中一切安好,听闻你来信已赴北方,北地冬来寒,还请多加衣,扶光手启,1930年11月21号。”

    席澍手颤得近乎拿不住这叠纸,明明轻飘飘如雪,压在他手上却重如山石。

    继续翻看。

    “席澍仁兄亲启,分别一月,西京的鲜核桃又应季了,外地吃的都是干果核桃,你喜欢吃鲜核桃,我特地吩咐人寄了二十斤到北平,以解你思乡之情,余晏手书,1930年7月10日。”

    “阿澍安好,父亲母亲最近都安好,甚是想念你。不知你今年过年可能归家,长嫂肚子里的孩子在四月初生的,是个雪灵的女娃,盼着能见一面你这位叔叔呢,早日归家,切切,余晏亲书,1928年5月21日。”

    “阿澍亲启,看来你洋文学得不错,特地说了一大串洋文的表,什么美利坚的表都不如你人回来重要,与君远相知,不道云海深,望君切切珍重,余晏手启,1931年8月21日。”

    是……那块。

    还留在遗体身上,就说明这位余晏既没有等到人,也没有等到未送出的表。

    一切的一切,巧合到离谱就说明不再是巧合,排除一切后,最荒唐的往往就是答案。

    好像有人在说话。

    但席澍已经听不见了,他连口气都喘不上来,仿佛肺部被活生生撕了个洞,气息都穿出连血带沫的窒息。

    他仿佛行尸走肉,灵魂挣脱出□□,震荡着目睹自己怔怔从箱子里取出最后一件遗物。

    似使用过千万次般,肌肉性地打开怀表开关。

    咔哒。

    怀表应声弹开。

    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

    下面是已经不会动弹的表,时针与分针已在岁月的腐蚀下沦为摆件。

    而上面,是一张黑白照片,两个人正居其中。

    那是典型的民国式影片,全然泛白的背景墙。束手而立的长衫男子,他嘴角噙了一抹笑,丰神如玉,双眼平和地直视镜头,透着百年岁月悠悠看向世人。

    而那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比他高了半头的男子。

    身着量身定制的西服三件套,笑得眉梢都带着张扬,底眼那股桀骜透着照片都呼之欲出,就像是民国军人家庭出身的公子哥,他手毫不客气地搭在身旁人肩头。

    众目睽睽之下,宛如他们曾亲密无间地过了很多年。

    西服男子与席澍长得一模一样。

    而长衫男子,席澍极其轻柔缱绻地用大拇指指腹摩挲了下,正是余晏的脸。

    原来你真的叫余晏啊……

    那故人又是谁呢。

    灵魂仿佛悲鸣起来,席澍脑间刹时如同脑浆被硬搅开,把他的神经扯出来拧断。

    “咚——”,轰然倒地。

    信纸飘洒在空中如同纷飞的雪。

    凛冽的风呼呼拍打着玻璃,铺天盖地裹挟着席卷一切的猛烈,连绵的雪像是要埋没飘摇的矮房,那些深埋的记忆戛然而至。

    那是1910年冬至,西京,余园。

    第46章 前尘往事

    咔吱——

    一名身形高大, 身着利落军装的中年男人牵着个板着小脸,嘴唇皴裂出死皮的小男孩,身量只到男人腰间。

    男孩踩在雪地里,不知道碰到什么硬东西, 差点被绊倒。

    冬至前天, 下了一整个晚的雪, 本就破落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唯有旮旯里蜷缩着邋遢的老人,他已经没有什么气息了。浩浩荡荡的白掩盖住糙黄的长街,徒生阴森之气。

    余松吾闻声,弯下腰耐心询问:“澍儿,没事吧,雪天路滑,小心着些。”

    稳住身形后, 席澍装作大人的平静模样, 掩饰心中怯怯,“多谢余督军, 我没事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 扣了下手指,有些紧张的想叫余督军是不是生疏了, 可主动攀关系人家会不会不喜欢。

    头顶倏忽间传来一股暖意,他有些惊讶地抬头看, 是余松吾的大手摩挲了下他的头发。

    男人嗓音偏粗, 可尽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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