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助理他真有个三岁崽: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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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

    这已经是他领子最高的衣服,总不能九月份就围上围巾吧。

    “这是……”白檀的大脑疯狂转动着。

    说是蚊子咬的?这种在电视剧和小说中快被用烂的桥段显然毫无可信度。

    “不好意思。”白檀往上拽了拽衣领,“被人嘬出来的。”

    诚实,是他最大的优点。

    厉温言缓缓放下手,消失的笑容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双手交叉,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背。

    沉默了快一个世纪,听到他声音发涩:

    “是……谁做的呢。”

    脑海中又浮现那张蛋糕里的小卡。

    白檀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

    “其实是……”

    厉温言的手指不断收紧,轻轻“嗯”了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小侄子。”白檀憋了一口气,倾吐而出。

    厉温言的手指一下子松开。

    他对着白檀眨眨眼,半晌,轻笑一声:“你这位小侄子看来很调皮哦。”

    白檀点头、点头,毫无羞耻心继续扯谎:

    “这孩子经常来我家玩,他爸妈工作忙,寒暑假都是我在帮忙照顾,很黏我,都说了这样会让人误会,可还是抱着我亲个没完。”

    厉温言手握成拳,挡住鼻唇轻笑一声。

    “有点羡慕。”

    白檀:?

    “羡慕谁。”

    厉温言眉尾一挑,身体放松向后倚去:

    “羡慕你啊,这么招小朋友喜欢,不像我,小朋友一见我就哭。”

    白檀忍不住笑出声,虽然他也不知道哪里好笑。

    漂亮的眉眼弯的如同天际皎月,盈盈打破淡薄云雾,泛着柔柔涟漪。

    厉温言歪头瞧着他,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不由自主轻点几下,靠着他的肩膀移动着。

    最后停在他身后,不动了。

    “我还要去片场找霍老师,就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白檀整理好合同起身。

    “等一下。”厉温言叫住他,“马上中秋了,你要回家过节还是?”

    白檀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良久,他像是自嘲般轻笑一声,耸了耸肩。

    “正好那天各个公司的艺人会在中心会场举办中秋之夜活动,我也过去,你来么。”

    “如果霍老师也参加,我肯定是要去的。”

    厉温言点点头,笑道:

    “好,那天不见不散。”

    ……

    下了楼,白檀慢慢抬起头,望着碧蓝天际中白花花的大太阳。

    有些刺眼。

    他抬手遮了遮阳光。

    都说作者是高敏人群,其实他也没有写很久,可为什么还是会被一点小事影响情绪呢。

    白檀做了个深呼吸,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手指在“爸爸”二字上停住许久许久。

    最终眼一闭,手指落下。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

    忙音断掉的刹那,白檀不由自主紧绷起身子,腰背像是用尺子比着画出来的那样直。

    “爸”字的首字母音节还没出口,就听电话那头语速极快,风风火火道:

    “小檀有事么,你长话短说,我现在很忙,马上要去村里开会。”

    背景音是他听不懂的当地方言。

    白檀握紧手机,喉咙像身体一样紧紧绷着:

    “爸……我……就想问一下,马上中秋了,你回来过节么。”

    不自觉的,声音漫上一丝颤音。

    只要爸爸说回来,他可以立马反悔,跑上去找厉温言请假。

    白檀爸爸重重叹了口气,听着有点不耐烦:

    “儿子,你应该知道爸爸搞扶贫工作很忙很忙,每天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白檀握着手机的手霎时间失去力气,松了松。

    一句“很忙”,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却又不死心,继续道:

    “可是你今年春节也没回来,去年也没有……”

    算起来,他已经有两年没见到爸爸,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爸爸长什么模样,脑海中只剩一个很模糊的轮廓。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重重叹息:

    “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丢下村民不管。这样吧,你打电话问问你妈,看她愿不愿意请你和她家人一起过节。”

    “嗡——”白檀脑中的那根弦忽然断掉了。

    他一时间难以辨别爸爸这番话到底是没情商的真心所言还是为了嘲讽他。

    “你。”白檀想说的话哽在了喉咙中,像吞了一大把刀片。

    “没别的事我挂了。”爸爸道。

    “爸爸。”白檀打小就很畏惧他这个严厉的父亲,父子俩见面时候不多,见了也是例行公事吃顿饭,听许久没回家的父亲在饭桌上说教,那个时候他也只会低着头,食之无味晦涩地咽下米饭。

    “如果你觉得扶贫工作比自己的孩子重要得多,我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为了结婚而结婚,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么。”

    不知是不是头顶太阳过于耀眼,刺的眼睛发酸,面前的场景渐渐变得模糊。

    他攥紧手机,不停反问:

    “我妈妈已经走了,对她来说我也不再是她的小孩了,你让我怎么厚着脸皮请他们一家人接纳我。”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

    白檀也不想知道父亲接下来要怎么说教他,猛地挂了电话。

    想起了读书时开家长会,一排中年人中间坐着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无论同学表现是好是坏,哪怕回家挨一顿揍,至少他们父母到场了。

    而白檀,只能坐在格格不入的家长群里,低着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做了个深呼吸,抹了把眼睛。

    算了,不指望了。

    所有和父母有关的执念,也在这一刻彻底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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