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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许稚gl》 200-220(第23/26页)
时有耽误。
“启禀殿下,北境战局大捷,想必不用几日,那崇宣王便会我军被捉拿。”小侍卫答道。
“那么快???”鹿蜀惊讶得叫了出来。
这才几天呐,这就打完啦?还以为那姓邹的有多能打呢,怎么好像给他一棍子就倒下了?
小侍卫笑了,看向鹿蜀解释道:“皆因我军开战之初,圣上传旨两军阵前,说崇宣王造反谋逆,行叛国之事。圣上英明,特遣齐魏两国点兵讨伐,专门只为捉拿逆贼崇宣王,余者投降不杀。崇宣军心大乱,泰王殿下把握时机精锐偷袭,为了减轻大军粮饷负担和照顾崇宣百姓,现已将一半精兵撤出北境!”
这回答里简明扼要,东方稚愈听愈喜,连说三声好。她开怀地笑了,皇帝哥哥的这一道圣旨实在是世间最好的武器!这场仗,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欸,那你知不知道这场战局里头,可有何人加入进来?”东方稚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小侍卫疑惑地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
“哦!禀殿下,据闻武安侯曾遣人送来粮饷兵刃,为支援我军后勤。”
东方稚莞尔,“如此极好。”
—
东方稚在乐平郡的第二日,便去见了当地郡守。
这乐平郡郡守年纪估计已有四十,身形瘦削皮肤黝黑,想必是经常外勤务工,一副劳累面相。东方稚向他询问乐平郡灾情之事,他倒是事无巨细皆能回答,赈灾的银两和物资更有账本对照,就是数字上比州府里给的账目有所出入。东方稚心中已有大概答案,但还是直言道:“郡守,本王拨冀州州府白银三万两为首调,白银两万两为二调,又白银三万两为三调,共计八万两白银作此次赈灾款项。冀州牧曾向本王呈递账目,乐平郡作为受灾之最,受赈银两万两……为何郡守你的账本里,加起来不足万两之数?”
郡守伏地而拜,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启禀齐王殿下,下官从接到赈银之日到今天,便一共只有八千六百四十两白银,以及五十袋粗米。冀州牧未曾向下官言明赈银几何,只告诉下官,这是州府最大能力,不能再做支援。”
东方稚看了看他,又望向他身边的郡丞与郡尉。
三位大人的容貌有着类似的疲劳憔悴之感,但是衣衫洁净,官服还是簇新的。东方稚听完郡守的话之后很久都没有出声,他们仨倒也不急,之前依旧跪着,镇定自若的表情。
若真如郡守所言,那么,冀州牧得私吞了多少赈银。
东方稚不能单凭郡守一面之词决定对错,毕竟冀州牧职权极高,替换他不像替换一个小小府官,一个州牧的影响力可是很重的。冀州牧既然敢呈递账本,他也不至于没有自己的防范才是……
乐平郡如斯重要,不派人盯着?
“话说回来,几位大人身上的官服倒是新净,是开年时新制的吗?”东方稚冷不丁地抛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郡守怔了怔,笑道:“殿下说笑了。官服乃重要之物,岂能随意重制。这是下官们赴任时得赐的官服。”
“因下官与郡守平日着常服私服居多,官服只在少数场合穿戴,故新净。”郡丞接话茬说道。
“是吗。”东方稚笑了笑,又突将话题转移,随口问道:“郡守既然说是冀州牧私下克扣赈银,此事重大,不知可有什么证据?”
郡守抬眼望她,复又低下头去,轻道:“下官仅有账目。”
“账目可作假,你让本王如何信你?”
这倒是让东方稚出乎意料的回答。
本以为郡守言之凿凿地道明冀州牧给的赈银与物资缺斤少两,手里肯定还有其他可以控诉冀州牧的把柄。郡守这回答……怎么反而有点儿丧了气的意思?
只见他跪伏在地久久没有出声,好半晌,那瘦削的身影把头埋在两袖之间,闷声说道:“百姓之苦,下官身受却不敢言同。冀州牧拨出的赈银与粮食曾救了无数百姓,百姓无知,下官无知,心中待冀州牧,待朝廷,待殿下仍如恩人……”
“大胆!郡守怎能将朝廷和殿下拿来同冀州牧比较!”鹿蜀出言呵斥。
东方稚瞥了他一眼。
郡守苦涩一笑,轻道:“下官有罪。下官只是想说,若当日得到的赈银真有两万两,那么乐平郡之困,不至于沦落至此。”
朝堂之中,掌权者总会面对很多挑战。
其中之一,便是从几句话中辨别臣子的心思,确定他所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到底该不该信。东方稚为王数年称不上阅人无数,但老王爷东方宪曾教过她,看人时要用心去看,不能光用眼睛和耳朵。
心眼,是感受一个人真假与否的最关键之处。
她沉默了似有半个时辰之久。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出声,唯有鹿蜀偶尔瞄东方稚一眼,然后快速地将眼珠子转回来,大气都不敢出。他明白自家主子这是在思考重要的事情,按照最近惩治贪官污吏雷厉风行的态度,下一刻不是冀州牧遭殃就是这个郡守没命了。
冀州牧欸,那个看起来还挺正气凛然的家伙,素日里一直没犯过错,朝贡时也很有威望的样子呀。那个人,竟然也会私吞赈银,将百姓性命视若草芥?
鹿蜀在心底啧啧称奇,当官的真是难看透。
可如果不是冀州牧玩把戏,就是眼前郡守喽?鹿蜀怪同情地打量着郡守三人,瞧这几个脸上黑得,身上瘦得……怎么看也像是为了赈灾事情东奔西走,操劳过度……若是说他们刻意撒谎陷害冀州牧,也不合理。
真难。
怪不得把主子给干沉默了。鹿蜀腹诽。
“鹿蜀。”
“属下在。”
鹿蜀反应极快,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朝着东方稚跪下,即便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不清醒。
“你即日赶往冀州州府,传本王口谕,将冀州牧带来乐平郡。”东方稚冷着脸,完全没了方才与郡守说笑的随和表情。她的眼神犹如尖刀利刃,看向一个人时,就像是被刀子刮了一下那么疼,“不要透露任何赈灾之事,他若是提前感觉到此行目的——”
东方稚给了鹿蜀一个眼神。
“属下定不辱使命!”鹿蜀忙埋头看向地下,他可不想和此刻的东方稚对视。
发飙的主子,太可怕啦。
鹿蜀在得到命令之后便到后院拉了两匹良驹快马预备上路,出发之前,他特意将素日里侍奉东方稚总结的一套心得体会告知天狗以及冉遗两兄弟,让他们多注意些,尤其是不要在东方稚发飙的时候干蠢事。
“怎么说,鹿哥儿,你干过蠢事?”冉遗替他拉着马,忍不住笑出声来。
“去去去,我这可是好心提醒你们俩!”鹿蜀拍了一掌冉遗的头,复又看向天狗,嫌弃地说道:“狗子,你倒是管好你这弟弟,没个正行。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出人头地成为咱齐王府一等一侍卫啊?”
天狗听了只是笑,说冉遗坏就坏在长了张嘴,别的都没什么。
“哎呀,咱们齐王府一等一侍卫有你,有老孟,还有侍卫长不就完了嘛!”冉遗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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