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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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谢清棋缓缓开口道:“阿音,我想……”

    “你不想!”

    谢清棋噤声。

    黎淮音轻轻皱了下眉头,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了,阖着的双眼睁开:“说吧。”

    谢清棋侧脸看向她:“我想问,你方才说的害怕是指什么?”

    这么昏暗的环境,黎淮音余光都能够感觉到谢清棋眼中的明亮,她不敢看她,垂眸看着拉到胸口上方的被子,轻声道:“没什么。”

    “怕疼吗?”谢清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黎淮音没有说话,谢清棋知道她这是默认的意思。

    她连针灸的疼都害怕,却在被原主打得遍体鳞伤之时一声不吭,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谢清棋心口抽疼了一下,强笑道:“我虽更常用右手,但左手也是很好使的。”说着她便伸出来,修长手指在黎淮音眼前灵活地晃了晃。

    “……冷。”

    谢清棋急忙收回手,将被子掖好:“抱歉。”

    黎淮音被她一直盯着,且那目光过于焦灼了,她想忽略都做不到,手指不自在地捏着床单,“我脸上有东西吗?”

    换做平日,谢清棋肯定会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现在她却不躲不避:“我是在想,平日你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淡然的模样,竟然也会害怕。”竟然会把害怕告诉我,后半句谢清棋没有说。

    黎淮音轻笑道:“是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怕疼、怕黑、怕——”

    “还怕什么?”

    “没什么,只是举个例子,并不是我自己怕黑。”

    谢清棋笑道:“好好好,你不怕黑。”

    黎淮音闭上眼:“……睡觉。”

    谢清棋:“我明日还要来的。”

    “你两边跑太麻烦了,还是——”

    “不麻烦,我睡在这里,不用来回跑路。”

    谢清棋看到黎淮音眉头轻轻拧了下,但仍没睁开眼。

    好的,她默认了。

    谢清棋嘴角噙笑,有些放肆地打量起黎淮音恬静的睡颜,鸦羽般的睫毛在昏暗灯光中投下一片阴影。

    鬼使神差地,谢清棋小心伸出食指,指尖也在姣好容颜上落下一节影子,与睫毛的影子渐渐靠近、相触,最终融在了一起。

    “阿音,晚安。”

    随着她话音落下,烛火燃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房间陷入黑暗。

    ——

    翌日一早,黎淮音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谢清棋的身影了。

    她心下微讶,自己竟然会睡得这么熟,连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打开门,外面白茫茫一片,青砖黛瓦都被白色取代,倒是另一种景意。

    下雪了。

    “小姐,您醒了。”红莺笑着小跑过来:“不要在门口站着,小心冷着了。”

    黎淮音退进房间,有些恋恋不舍地往外看了几眼。

    等伺候她洗漱完,红莺跑到门边,打开门向外喊道:“可以拿进来了。”

    黎淮音正疑惑,就见青榕端着一个琉璃盒子走进来,里面赫然是一个圆圆滚滚的小雪人。

    青榕放在桌上,难得地对谢清棋没有不满,脸上带了些笑意:“那位世子爷早起做的雪人,特意吩咐我们等您醒了再拿进来。”

    黎淮音盯着雪人,手指轻轻搁在琉璃盒子上,眸中满是笑意。

    她忽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舍地收回手,道:“拿出去吧,放在屋里会化的。”屋内炭火很足,雪人下方已经有了一小滩水迹。

    红莺:“小姐,姑爷特意吩咐将它放在房间给您看,说等您看完了就知道。”

    黎淮音按下心中疑惑,没有再说什么。

    青榕出去后又拿进来几支红梅,一并递到黎淮音面前。

    黎淮音接下后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心思意趣,很好看。”

    青榕:“奴婢哪有这个心思,这是世子爷折的。”补充道:“前院梅园里的。”

    黎淮音看了眼梅枝上开得火红的小花骨朵,挑了一个青花白地瓷梅瓶,将几支红梅放进去,摆在了书案上。

    雪人在琉璃盒一点点化掉,黎淮音的心情从最初的欣喜渐渐变得有些沉重。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消散的,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她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了。

    雪人大半个身体都化成了一汪水,黎淮音正要转过视线,就注意到雪人下半截中插着一个小小的圆管,很像飞鸽传书用的。

    她小心打开盒子上方,将东西拿了出来。

    上面字迹丑丑的,却很工整,一笔一划写着——不用伤心于它的消散,来年下雪时它会再次回来。

    落款处是一个简单的笑脸表情。

    黎淮音轻轻一笑,手指抚过上面的字,小心将字条捏在手心。

    医馆内于掌柜见谢清棋走来,忙急道:“东家,您总算来了,这几日每天都有人问您什么时候坐诊呢!”

    “前几日有些事,老于,挂出牌子,之后我每周只来一次。”

    “这……好的。”

    谢清棋到二楼一个房间内,花云走来道:“东家,姑娘们都在给各位小姐做针灸,这是前几日攒下的册子。”

    谢清棋一一翻过去,目光停在一处记录的信息,眉头紧皱。

    萧明烛她知道吗?还是派人说一声吧。

    校场上,凤羽营的人松松垮垮聚在一处聊天,只有几个人认真对待训练。

    见到谢清棋过来,刘大斧冷笑一声:“本来以为世子爷每日来半天就很轻松了,没想到这几日竟然直接不来了!我们这军营成那饭馆酒楼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了!”

    谢清棋走到他面前,扫视过众人,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不配带领凤羽营。”

    没人说话。

    “凤羽营从建立以来,打过大小十几场仗,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在场的哪个没流过血拼过命!让你们听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的话,你们不服也正常。”

    刘大斧:“既然世子爷知道,不如回禀了侯爷,兄弟们也好训练。”

    谢清棋看他一眼,笑道:“既然觉得我没本事,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我若输了,从此不踏进凤羽营半步。”

    “什么赌?”

    “两月后,我们就在此处摆下擂台,凤羽营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挑战我,若有人能打败我,就算我输。”

    刘大斧与身后众人都大笑起来,“世子爷,您这小身板,我能打十个!”

    “是啊,若是打伤了您,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吹牛皮说大话谁不会?”谢清棋远远看到周勇,喊道:“周校尉!”

    周勇抱拳:“世子爷!”

    谢清棋将左手拎着的昆吾刀拍在桌上,“今日,我与凤羽营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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