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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她坏不起来(快穿)》 50-60(第7/17页)
住脚,她张嘴想说话,又听这人慢声?补充:“不如将我放在此?处,看我爬回清微楼如何呢?岂不比你……咳,不比你哄我更有意?思?免得……白费口舌。”
第055章 第55章
伫立片刻, 白衣青年哑着嗓子:“您很知道怎么对?付我。”
她的脸侧留了一抹淡色疤痕,齐齐整整,是?被利器所伤。
能与国师记忆对上的是那晚宫宴——国师弹开刺向安帝的箭矢, 擦着裴子衿的脸钉入柱中。
依照宫中太医的手段这点伤不至于留到现在,唯一解释是?有人故意想留下它, 用了反效用的药物涂抹致使伤口严重。
无论男女,脸总是?门面, 何况裴首辅位高?权重、整日?面见朝中大臣, 顶着这样一道时深时浅的伤口,平白给人留话柄。
这该是?裴首辅在不长不短二十一个春秋里?较为出格的举措,像是?一根抛在外引人去挖掘其内在的线, 埋在深处的东西隐秘、阴暗, 不能见光。
“不过,您纵容妖狐伤了身子, 刀片又被皇后?没收——即使想以?爬回清微楼的方式折磨我, 也不能够。”
‘折磨’、‘对?付’, 她将国师断断续续的两句话拆分成?可怕且有力的武器,仿佛无声无息中被刺得伤痕累累,必须向罪魁祸首讨得些什么, 才对?得起先前的荆棘载途。
她的嗓音冷得很有辨识度, 吐字清晰,带有浓浓的官腔官调。简而言之, 与她交流若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很容易被她绕进去或忽悠傻了。
国师没病到那?种程度,闻言, 垂着的眼微微抬起,正对?她脸上的疤。
“如果?您愿意再喊两声我的名字, ”白衣青年近乎哄骗般又说?,“我一定会听您的。”
子衿,是?国师在某本书里?随意圈出的两个字,被用作了她的名。
不像某些人的名字那?样寄予厚望,也不像另一些人的名字那?样有甚典故,仅仅抬笔、落笔,沾墨的笔尖轻轻一转。
所以?国师不能理解她为何让人喊她的名字。
连月光都不肯造访的宫道,前后?皆无人,两边高?而冷硬的宫墙沉默着守卫,似是?刻意为谁造出适合念人名字的天然囚笼。
只要唤出声,自然会发生一些变化——或是?囚笼打开,或是?另一个囚笼从?天而降。
国师对?裴子衿略有了解,她知道极有可能是?后?者。贪者往往有豺狐之心,她不能一点甜头也不让她尝,故而温声开口:“清微经?三、七卷抄五遍,子衿。”
一声,也够了。
清微经?共二十一卷,其中三卷为诫,五卷为罚,两卷共一千零九十五字。
清微楼女侍犯错或楼内异兽不服管教,一般都抄这两卷,以?示惩戒。
白衣青年已经?许久没碰清微经?了,思及从?前抄书场景,轻轻笑了。
她说?:“好?,我这就?带您回家。”-
沙棠兰枻推着一架轮椅等在清微楼门口。
夜色中过分扎眼的白衣从?屋顶飘下,两人连忙迎上:
“大人!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呜呜呜!”
“多谢裴大人。”
沙棠抬手就?想接过国师,却被裴子衿不着痕迹一避,她皱眉望去,对?方回以?一个冷淡眼神:“我来。”
清微楼临水而建,共三层,结构稳健、精巧美观,不失为一道风景。
因?里?头养了国师带回的异兽,正门总是?闭合着的,只左右两扇小拱门偶尔开启。
每一层屋檐下都挂了银质风铃,悬挂着的铃铛下拖着一张淡黄符纸,绘制着看不懂的符文。
旁边的树枝繁叶茂,比宫中任何一处都长势喜人,四周干净清幽,倒是?个养病的好?去处。
只是?今日?似与平时有所不同。
国师抬首,没错过二楼一闪而过的几道黑影。最顶层的风铃被莫须有的风吹得晃动,却一丝响也没有。
细观沙棠兰枻二人面色,喜悦中应当掺杂了别的东西——碍于白衣青年在场,竟也伪装得像模像样。
“大人,”白衣青年低下腰,手轻轻搭在国师肩上,像是?怕碰碎了她,“一切有我。”
国师沉默几秒,点点头。
白衣青年眼底有满足的笑意散开,又在直起身面对?旁人时冷漠下来。
轮椅慢慢推入楼中-
跨进楼里?的那?一刹那?,典雅庄重的布局如镜花水月虚浮着不见踪迹,再看去,足有十八层高?的巍峨建筑已逼至眼前。
各层皆有戴了鬼面具的黑衣女侍巡视,身形接近、动作极快,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越往上,越有一股诡异雾气环绕,遮遮掩掩,隐约只听见一两声兽鸣。
一楼有通往楼上的九个入口,此时分别站了身着宫装的女官。
裴子衿一进来,她们便?弯腰行?礼,之后?又面无表情立在入口处。
“停。”
轮椅上的白衣女子轻声道。
沙棠兰枻对?视一眼,忽而走到轮椅前跪下。
国师看了她们半晌,说?:“戚州疫病,满朝文武束手无策,疫.情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子衿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次去戚州,是?打算带乘黄肉,还是?耳鼠丸?”
寻常人听见她这话能活活吓死。
乘黄,仅存于传说?中的瑞兽。书上说?唯有皇帝励精图治、天下清明时才会出现,乘坐它的人能增长两千岁寿命。
耳鼠,亦是?传说?中的小兽,长得怪模怪样,吃了它的肉能抵御百毒。
二者不可能在林国地界现身,哪怕出现了也绝不会被人驯服,更别提吃它们肉、喝它们血、用它们入药。
乘黄牵连国运,杀它和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再说?戚州足有六万多人,两千岁又如何够分?
耳鼠生长不易,百年难见一只,难不成?为了你这一场疫病要将它灭族灭种?
这些道理裴子衿不懂吗?她懂,若不是?戚州疫.情严重,她也不敢动清微楼的心思。
“我知道瞒不过您,所以?才将您从?景仪宫接出来。”
这话说?得太巧妙了——她知道瞒不过便?不瞒,那?谁想试着瞒过?景仪宫。
白衣青年一点点弯了膝盖,直至碰到地面,发出点微不可查的声响:“乘黄,非死不可。我三日?后?启程去戚州,在此之前愿留清微楼,随您处罚。”
说?着,她目光灼灼望着国师,无声无息拉住这人衣角:“留我一条命就?行?。”
官至首辅,她的命已经?不止是?她的命了,如今与千里?之外的戚州百姓牵挂到一起,更与乘黄、耳鼠这些‘药引’牵挂到一起。
人除了一条命还有什么?
人格、底线、追求……
她毫不介意甚至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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