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来信: 26. 脚侧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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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的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了本闲书,看到这段文字,对里面娇情的字句描写满是不屑。

    在三十一年人生里,十八岁之后只为做一名合格的尚家继承人努力,以最优异的成绩完成学业,考进最高检,维持尚家在官场的荣誉。

    每一分钟都要能创造价值,不能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就连读博期间在律所上班,也是在被家里人认为对于日后仕途有帮助才被允许。

    很早以前,靳俞寒对自己人生就有了预知,一成不变的工作,家人认可的婚姻,平静的余生。对此他也已接受,偶尔错轨,最终会回归原路。

    就像在好友的怂恿下,擅自决定去相亲,然后结婚,总以为遇见了热烈,而最终他们还是回归平静,一如他的预知。

    而现在,预知好像出现了偏差。

    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眼睡着的温苡,连发梢他也不敢碰,讪讪收回手。

    唯一敢停留的,只有目光。

    温苡睁开眼,看到靳俞寒坐在她面前,戴着金丝边眼镜,领带微微松开,雪白的衬衫极为衬他这副俊美的脸。

    “我睡着了?”温苡不好意思坐起身。

    靳俞寒把手里的水杯递过去:“嗯,喝水。”

    喝完水,温苡不好意思停留,电梯里她抱怨的话还盘旋在脑海里,飞快地逃回房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靳俞寒已经换了身干净的灰色家居服,拿着吹风筒立在梳妆台前等她。

    用意明显,要帮她吹头发。

    温苡坐下,靳俞寒打开吹风筒,五指穿过她的长发,耐心地吹干。

    漫长的十多分钟里,温苡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回想到电梯里发生的事。

    她把那句话说出口后,他只是浅浅笑了声,不再多说其他,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心态也渐渐由理亏变成理直气壮,吹风筒一关,一秒都不多停留,起身去书房。

    走到门口,屋里的灯黑掉一半,站在身后的靳俞寒说:“先睡觉吧,明天再忙。”

    温苡逆反心理重,想和他对着干,以泄电梯里的闷火,手搭在门把上十几秒,松开力,回到床上躺下。

    几分钟后,靳俞寒也睡下。

    两米宽的床,因为同盖一床被子,两人距离只隔半米不到,一连半个月就这样相安无事各睡各的,同床异梦。

    温苡实在忍不下去,睡意全无,起身去书房再签几分扉页也好过躺在这,才起身,手碗被圈住。

    “小喜。”靳俞寒叫住她,跟着坐起身。

    温苡不乐意说:“你要道歉吗?我不听这个。”

    靳俞寒哂笑一声:“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而道歉,我想你会更不开心。”

    就算在关系随时要崩掉的时刻,靳俞寒依旧能保持他的理智,克制他的脾气,情绪管理和冷静处理问题上,温苡甘拜下风。

    她怯生生瞥他一眼,埋下头:“我道歉,是我搞坏了出行,不该生闷气,也不该……不承认自己生气,还……不该逃避问题……你有要问的吗?”

    说完这几句话,脸和脖子都红了。

    温苡和父母亲吵过架,但没正经地道过歉,他们和好的方式无形之中约定好一般,只要叫她出卧室吃饭,这顿饭结束,原先的矛盾算过去了。

    靳俞寒也会叫她吃饭,可吃完饭也没用,还是老样子。

    “对不起。”

    温苡嗫嚅说着这三个字,非常陌生,鼓足勇气才敢张口。

    靳俞寒:“任何问题都可以问?”

    期待道歉就结束的温苡略显失望,点头:“你问吧。”

    靳俞寒看着她委屈撅嘴,还是问了在意的事:“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温苡没想再欺瞒,说道:“我大一时喜欢上祁峥,大二那年他所在的社团路演需要赞助,我为了有机会接触他,通过我妈的关系拉了些赞助,然后加入他们的社团。我们相处一年,关系还算可以,以为时机差不多了,正要和他告白,听到他和社团里的人说要不是看中我能给他们拉赞助,还不乐意让我加入社团,觉得我性子孤僻像自闭症,还说要不是他们社团愿意接纳我,第二课堂成绩就是零分。”

    “大概这样吧,后来我就自动退团了。”

    靳俞寒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温苡:“你放心,我早已经不喜欢他了,不会做出对我们婚姻不忠诚的事。”

    当年的喜欢不假,所以当爱意消退,言语的伤害永远留下,温苡想不去在乎,但挺难的,似乎又一次验证她性子孤僻、固执、不讨喜。

    “我睡了。”温苡背着他躺下,说开后心还是堵堵的,特别不好受,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缓和。

    靳俞寒听完有些后悔要她的坦诚了,看着她瘦小的背影,躺下搂住她。

    温苡身子僵住,靳俞寒在她耳边说:“小喜,对不起,我才错了。”

    “哦。”应完这一声,她的鼻子变得酸酸的。

    “你也会这样觉得吗?”温苡问,“我脾气古怪。”

    她可以把最恶劣的一面藏好,如果这样,就要戴着面具生活一辈子。

    她做不到。

    如果靳俞寒接受不了……就早一些和她结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不会,你也说了他们对你做的事很过分,你给出的反应不是正常的?”靳俞寒又说,“我从没这样想过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温苡回头,耳朵碰上他的唇。

    “只是怕打扰你。”

    温苡放在他手背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握住了他的五指。

    “我做不到永远不和你说话。”靳俞寒说,“那就永远打扰你,这一点,你不能拒绝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她,还是给他。

    温苡转身想看他,奈何屋子太黑,看不清楚他的脸,下意识伸手去摸,想知道他的心情,忽然的,手被拿开,靳俞寒低头吻住她。

    良久,他才退开,温苡呼吸和心跳全乱了节奏。

    “那……你到底有没有生气?”温苡压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修长手指上的婚戒,回想到他的话。

    靳俞寒亲她唇角:“有点气。”

    “哦,那天你骗我。”温苡找到了理由驳斥他,“你气什么啊?”

    靳俞寒:“气我的太太对她的旧情人恋恋不忘。”

    “我没有。”温苡蹙眉,“我讨厌他。”

    “嗯。”靳俞寒注意力并不在他们的对话上,专心解她睡衣的扣子。

    而温苡不这么认为:“我喜欢他是因为觉得他性格好,乐于助人,温柔体贴。后来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反而是我最讨厌的那类人,看到令我反感的缺点,怎么还会喜欢他。”

    喜欢是一种说不清的情感,莫名因为某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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