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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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浣这般想着,哼起小曲儿,爬上马车扬长而去。

    是夜,整座折冲府陷入一片死寂,只一间小屋里还亮着灯火。

    谢止渊正在作画,身旁是他的长随王佑,王佑是他从安南都护府带出来的人,少时就跟在他身边,等他彻底搁笔,王佑才上前传话,“世子,王府那边传了讯,公主自明日之后,每日都要去青山观。”

    谢止渊起身去净手上笔墨,动作略微一顿,“每日都去,可是为何?”

    王佑道:“说是长公主胃痛,她要教观中道姑施针。”

    这是她能做出的事。

    谢止渊“嗯”了一声,继续洗手。

    王佑又道:“我们如今可用的人不多,要不要将公主身边的人先抽回来?”

    王佑本不想多事,实在是因为这次回长安,能跟着出来的人不多,能信得过的人则更少。

    见谢止渊不语,王佑忍不住上前催了一声,“世子?”

    谢止渊终于洗完了手,他一面转身看着王佑,一面用帕子擦拭手上水珠,冷冷道:“不必,待我过几日回去再说。”

    “可是我若离开,便只剩世子一人在此,不如先将王保叫回,至于青山观,有长公主在,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的。”王佑又道。

    谢止渊却是彻底冷下脸来,“我说话你听不懂?”

    王佑暗叹,不再出声,等笔墨干透,他拿着信,钻进了夜色中。

    谢止渊不在的这些日子,谢云渺日日都会去青山观,晨起用过早膳,她坐着马车出府,待快至晚膳,又坐着马车回来。

    白芨和采苓都陪着她,她教净玄施针时,也从不避讳,两人也都在旁边看,时不时还会跟着问上几句。

    待谢止渊回来这日,谢云渺没再去青山观,她昨日就同长公主和净玄说了,会晚几日再来。

    她这段时间,不光是教净玄施针,每日回到府中,也会看那些医书,并做了许多功课,总结各个书中所讲,密密麻麻记了好多册子。

    十日未见,谢止渊风尘仆仆而归,先去净房洗澡更衣,随才回到正堂用膳。

    崔宝英差人过来送了鸡汤,据说人还病着,没有露面。

    谢云渺在与谢止渊用午膳的时候,发觉门外的长随,与谢止渊之间似乎有些古怪,尤其是谢止渊,在看王佑的时候,眼神比印象中冷了一些,她分明记得,人前的谢止渊不管是同谁说话,都是那般温善,今日为何如此?

    谢云渺暗中又细细打量王佑,这一打量,似乎发现了端倪。

    午膳过后,谢止渊去了书房,通常这种情况,谢云渺是不会前去叨扰的。

    可今日,她亲自跑去厨房,熬了一碗猪骨汤,装进食盒寻到书房。

    书房外,王佑看到谢云渺,快走两步迎了上去,他朝谢云渺拱手行礼,压低声道:“公主,世子正在里面看书。”

    谢云渺也不由低了语调,“我知道,我是来寻你的。”

    “寻我?”王佑惊诧地朝书房看去一眼,又看看谢云渺朝他递来的食盒,恍然反应过来,他接过食盒道,“公主莫急,等会儿世子要水喝时,我就将东西送进去。”

    谢云渺连忙摇头,“不,这些东西是给你的。”

    “啊?”王佑彻底愣住,手中的食盒顿时变得烫手,“这、这……”

    “这是猪骨汤,里面还放了疏通筋骨的药材,你喝了有助于恢复伤势。”谢云渺说着,垂眸朝他腿脚看去。

    王佑心里咯噔一下,那日他去送信,跑死了一匹马,夜里路黑,他也跟着不慎跌倒,伤了膝盖,可这么多日,谢云渺是头一个觉察出他腿有异样的人。

    “我……”王佑刚一开口,谢云渺却是朝她做了个安心的眼神。

    “是世子动的手吗?”见王佑愣住,谢云渺以为他在默认,书中说得果然没错,得了这种心病之人,当真很难控制自己,谢云渺叹了口气,将声音压得更低,“世子这种情况,是从何时出现的?”

    沾着血的布带和银针散落在床上,房间里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云渺揉着头发叹了口气。

    凭这种程度就想要锁住他,显然是不可能的。以黑莲花反派的性格,他不想听别人的话的时候,就算把他关起来也没有用。

    她走过去,站在窗边,抬头望向一方雨过天晴后瓦蓝色的天,手里攥着一纸揉皱了的信笺。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轻轻眨一下眼,匆匆转过身,抓起衣桁上一件兜帽袍子披在身上,扯下兜帽盖在头顶上,朝门外面喊:“管事,备车。”

    ——她知道他会去哪里了。

    第 64 章   踏雪行(二)

    永安道玉坊在朱雀大街以西第十四坊。

    这座坊市间坐落的都是玉石铺子,青色的屋檐下悬挂着成排的玉珂,每当马车经过青石砖路,带起一阵涌动的风,卷得玉珂叮咚作响。

    马车停在永安道最大的玉坊前。一只纤巧如玉的手从车帘里伸出来,递出一角压着朱红私印的信笺,系在手腕上的羊脂玉在阳光下流转着光芒。

    披着兜帽袍子的女孩走下马车,以清脆而冷冽的声线说:“我来拜访储管事。”

    信笺上的私印是“白头老翁”,折叠起来,只露出最外面一个字。门口的小厮接过信笺,扫了一眼,还回去,而后恭敬地引着云渺往里面走,停在玉坊接客的内堂里,请她稍后片刻,自己前去通报。

    午后的阳光照在浮游的尘埃里,月白色的玉帘在地板上投下半圆形的影,房间中央的大玉海是酒红色的,里面盛满了清冽的酒,半透明的酒光在大玉海里荡漾,看起来像是一层殷红的血。

    整座玉坊里都没有一丝声音,有一种近乎诡秘的安静。

    罗抬眼看向面前男子,她终是明白为何郑盘会这般好心,知她得了病,不仅帮她隐瞒,还将她带出城看病。

    原来他是动了这样腌臜的心思。

    那方士看身形,以及说话时的声音可以辨认的出,是位年轻女子,烟罗不知那女子和郑盘有什么样的过节,却是能够猜出,若她真的按照郑盘所说去做,那女子后半生多半是要被毁了。

    烟罗不忍,可也没再反驳,自由于她,实在太过诱惑。

    面对烟罗的沉默,郑盘朗声大笑,转身上马,正要扬鞭,便听马下又传来烟罗急切地声音,“若我传出此话,妈妈还是心存芥蒂,要将我发卖呢?”

    郑盘笑着扔出一块玉佩给她,“若她当真要卖了你,让她找我便是。”

    说罢,郑盘驾马而去,马蹄溅起沙土,烟罗掩唇轻咳,她赶忙坐回马车,怔怔地望着手中玉佩。

    谢云渺回到王府,正到了晚膳的时辰,这段时间虽然义诊时没有出多大力,但城里城外来回跑,舟车劳顿也的确让人疲惫。

    采苓晨起出门的时候,还叮嘱过灶房,这几日晚膳要炖牛乳燕窝。

    结果她去端时,灶房的婆子却说燕窝没了,只给了一碗热牛乳。

    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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