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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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与自己认了数年的妹妹有了一点私人交流,真正开始认识熟悉起来。

    沉着、稳定、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渐近。

    荀柔睁开眼,转过头。

    “小叔父。”荀攸恭敬的按礼向他一揖,神情依旧沉稳,只是鬓发添了银丝。

    “请坐。”荀柔抿唇忍下将冲出口的叹息。

    安定受袭后,接着就是益州刘范自立,有休若兄在,安定尚能血债血偿,追讨损失,将亡者收敛送回长安。

    蜀道难,如今却连消息都查不清。

    成都已乱,这倒也不奇怪。

    刘范这一回造反自立,多半是先前探听到长安内乱的消息,与当地利益受损的士族合谋,一起反叛。

    这些士族拥刘范上台,认为自立更得利益,就会有一些认为归附朝廷更有益的人,认为自己利益受损。

    同时,蜀中形势复杂,多族杂居,地广人稀,民风不驯,出了名的难管,而刘范一直在外,在益州毫无根基,就是刘焉旧部,也不会都买他的账。

    所以乱起来,根本不足为奇。

    刘范这步棋之臭,完全就是利欲熏心,飞蛾扑火。

    甚至,荀柔猜测,其中说不定就有刘表挑唆,意图吞并益州。

    然而、然而……这些权利斗争下的牺牲,鲜血淋漓。

    人命太脆弱了。

    他甚至不知如何安慰。

    公达只在家歇了三日,就回御史台办公,荀柔私下问陈群,都道御史中丞公务分毫无差,与平时无异,只是晚膳后会多饮两杯。

    “可是战报?”

    函关的战报总是三日一回。

    “有。”荀攸轻轻颔首,“不止战报,还有……常山荀友若来信。”

    “友若?”

    “是,”荀攸点头,轻轻看了荀柔一眼,“荀友若道,伯昭在去徐州途中,被兖州曹操所截,已探明消息,现囚于兖州牧府中,并无大碍。曹孟德道,伯昭路遇袁绍追兵,为夏侯惇所救,请在府中做客,然而友若数次遣使前去,只不得见面。”

    荀柔躺在榻上,晕眩得闭上眼睛。

    “小叔父?”荀攸凑近轻唤。

    荀柔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没事。”

    他睁开眼睛,“你等一等。”

    荀攸果然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过了将近一刻钟,荀柔终于厘清思路。

    荀欷如何被曹操抓住已不重要,他眼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重要的是,曹操必是打徐州的主意。

    甚至,以他的能力,说不定已经拿下了。

    “是我失算了。”他再次重重吐出一口气。

    “据友若所得消息,元常本要安排伯昭取道常山郡,再回转东南,只是伯昭不许,一定要取道陈留。”

    “伯昭是担忧时间急迫啊。”荀柔当然明白,“是我贪心不足,徐州路远,又是一块飞地,我一直妄图染指,终受其患幸伯昭无事。”

    “我自当致信曹孟德,既是做客,就请他照顾一二,”他想了想,又向荀攸说道,“再送几卷书去,就让伯昭在兖州读书,衣食无忧也不错是我这几年急功近利,太逼迫他了。”

    “啊,差点忘了,就请表夏侯惇为徐州刺史,”荀柔将额头一拍,“输虽输了,还是大度些伯昭平安足矣。”

    他不由自主重复着。

    “是。”荀攸自然能体谅他的心情,轻轻点头附和,接着将战事变化一一说来。

    正述说间,却见陈群捧着一封信匣进来。

    他虽竭力抑制表情,但只那忽轻忽重的脚步,就叫人察觉异样。

    “捷报!尚书仆射荀宜、校尉荀缉、广汉郡守张既,联络蜀郡郡丞甘宁,彝人孟建,已除平叛乱,夺回益州,诛杀反贼刘范!”陈群激动道,从语气中就能听出他如何难以置信,如何惊喜。

    “啊!”荀柔倏地双臂支起上半身,“消息,可靠么?”

    “正是从成都传来的消息。”陈群立即道。

    “公达!”荀柔激动道。

    荀攸正扶住他的肩膀。

    荀柔抬手抓住荀攸的手臂,紧紧抓住。

    “公达,元和……阿平……幸甚!何其殊幸!何等奇勋!”

    克制、忍耐、收敛,他已经许多没有感到如此鲜明的高兴。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高兴!

    “公达,我们要共饮几杯!此大幸!大幸啊!”

    “此既君家之幸,亦是天下之幸,愿祈一杯同庆!”陈群也欢喜插话道。

    荀攸沉默着,忽而唇角猛然的抽动了两下,又立即抿紧,不过急促起伏的呼吸却克制不了了,于是终于放弃似洒然一笑,“是,是当饮几杯。”

    第256章 突破

    天地如熔炉,暑气灼人。

    地面如同被炙烤过,尘埃飘荡起伏,不敢落脚,焦灼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种天气下,操练都改在太阳落山之后。

    太阳一升起来,兵卒们就藏进帐篷、工事、甚至戎车的阴影下,放眼望去,仿佛一座尘埃弥蒙的空营,只有细看,才能注意那零星支在阳光下的哨兵戈矛的银光闪动。

    荀襄一身盔甲,立在大帐中。

    硕大的羊皮地图在她面前展开,是整个司隶加上并州上党。

    这张图,她已看过无数次,纵使闭上眼睛,也能描摹出其中每一处山丘,每一处河流,但她还是看得很仔细。

    帐中没有一丝风,汗水将头盔的缨绳都湿透了,浸染成褐色,往下不时淌下汗水。

    叔父来信告诫她的谨慎坚持,她已经体会到了。

    漫长的对峙,带来逐渐的松懈、倦怠、放纵。

    开始时,彼此交战频繁,雒阳附近由于并无良好的地势,再加上袁军初战,动用数倍的兵力,朝廷军只能且战且退,退回函谷关,到此战况方得转机,她借函谷关地势,阻拦住了袁军脚步。

    从并州北来的胡族兵马,则被拦在安定数年来,不断加固的城墙之外。

    很快被阻于函谷关的袁军,转变了路线,不再坚持攻关,而仗着兵多将广,分兵两路,意图绕过函谷关。

    南线逆雒水一直向前,占领了兵力薄弱的弘农,而北面则与胡族兵马合并,攻向河东,被阻拦在王屋山、箕关一线。

    随着天气炎热,双方都受到影响,两线自五月中旬,交战逐渐减少。

    敌军远来,我军依靠关中,原本这是很好的修整之期,只待时机一至,就可一战而定胜负。

    然而但她巡视时,却发现不少将领脱卸胄甲,废弛训练,甚至白日里在河流戏水乘凉,被发现后还振振有辞,声称这种天气,敌人也不可能来攻打。

    认为关中占据地利,如今粮草充足,就此僵持下去,袁氏退兵不过是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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