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头: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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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才笑道:“你在这儿帮忙啊。”

    “嗯。”江拙点点头,“我早上去西山书院那边没找到你,就过来这边看看,顺便做点事儿。”

    “我没事。这是我大哥,贺长期。”他退后一步,向两人介绍,“这是我的朋友,也是县试与府试的同保,江拙。”

    贺长期不苟言笑地一拱手。江拙缩了一下,立刻拱手作揖,“贺大哥好!”

    他弯腰角度颇大,脚下不稳,差点栽到地上。贺今行眼疾手快拉住他,哭笑不得:“怎么反应这么大?”

    说着看一眼贺长期,有这么吓人?

    后者瞪他一眼,然后撇开视线,看向湖面。

    江拙直起身,想解释又组织不起语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贺今行便问:“你说你去看过西山书院了,不知情况如何?”

    “……书院、书院据说被淹了一半。”江拙呼出一口气,慢慢理顺了话语:“但师生昨夜就被接走了,大多各回各家,还有一部分被安置在裴家的别院里。不过书院街就糟糕了,被淹没了。”

    “对了,你们学监好像也在找你们。”他说着转身,四下看了看,指向某个地方,“就在那儿!”

    贺今行与贺长期都看过去,见李兰开正与某位医者打扮的人说话,正好也看到了他们。

    “先生好。”三人一起施礼。

    李兰开问:“你俩昨晚怎么没回书院?”

    贺长期规规矩矩答道:“路遇涨水,没回得成。”

    “没事就好。”李兰开点点头。

    他昨日半夜清点学生,发现少了三个。裴明悯一贯在休沐日后的早上才回书院,他不担心。这俩贺姓的学生私怨消融与否两说,暴雨洪涝更不讲人情,他怕出事,一大早就出来找,好在都平平安安的。

    “没事就早些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他说完顿了顿,又专门对贺今行说:“厌深先生在城东的裴氏别院,你可以去找他。”

    “是,谢先生关心。”

    三人送走李兰开,等待马匹的时间里,就帮着搬运东西跑腿。

    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两匹马终于来了。

    顾横之一手拉着一匹,交给他们。

    贺今行谢过他,问:“我们要回去了,你呢?”

    他摇摇头,“不,还有人。”

    少年转身踏上空下来的船只。

    此刻久雨初停,厚厚一层云褪去黑纱,再兜不住明朗天光,浑黄的湖泊以及周边的一切都敞亮起来。

    贺今行目送船只掉头驶向远方,摸了摸马头,“我们也走吧。”

    三人向稷州城走去,走了一段,他突然看向贺长期,奇道:“你不回遥陵?”

    后者冷嗤一声,“路被水淹着呢。”

    最近的官道是被淹了,可你有好马,绕道也不难啊,他心想。见贺长期径自迈步前行,猜是又和家人争意气了,便不再多说触霉头。

    路程还远,他又问江拙:“你想学骑马吗?”

    “啊?”

    “现在正好有马,我教你啊。”贺今行笑道,“虽说不能日日练习,但只要抓住每一次机会,早晚有一天你也能策马飞扬。”

    江拙:“我……”

    “上马前一定要检查缰绳、马鞍和马蹄铁。”贺今行把他拉到马跟前,抬袖擦去鞍上的水迹,又紧了紧肚带。

    他扶着江拙跨上马背,然后把缰绳塞到对方手里,“缰绳一定要握住了,但也不要拽得太紧,放松点。”

    “我、我有些紧张。”江拙两手抓着缰绳,竭力稳住,只恨不能把自己战栗的皮肤以及颤抖的手脚按住,以免让自己看起来太没出息。

    “别怕,我看着你和马,先慢慢地走。”贺今行拍了拍马儿的脖颈,示意江拙。

    江拙自己没骑过马,但也见过别人骑马。小心翼翼地夹了夹马腹,马儿果然迈开蹄子,慢慢踱起来。

    贺长期半晌没等到他俩追上来,回头一看,远远两人一马正慢悠悠挪动。

    他啧了一声,也翻身上马。马儿知晓主人心意,缰绳一动,便扬蹄奔跑。

    少年心事重重,不能揍人,跑一场马总是行的。

    只可惜山圆路短,终究不能痛快。

    走到南黍水桥前,江拙已经不需要贺今行牵着马的头绳,就能控马慢行。

    他自己下了马,小麦色的脸颊一直红扑扑的,看着双手,抓握几下,“走着走着,我好像就不怕了。”

    “那说明你很厉害呀,学得很快。”贺今行夸了他,又摸摸马,“马儿也很可靠。”

    护城河暴涨,浊浪滔滔,离桥板不过两尺。桥却稳稳当当,两人过了桥,贺长期已在城门前等得百无聊赖。

    待江拙告别归家,他才说:“慢死了。”

    “你的马太快。”贺今行认为自己和朋友是正常步行速度,“但也确实让大哥久等了。为表示赔罪,我知道一家医术好诊金也便宜的实惠医馆,带你去。”

    “医馆?”贺长期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边说:“你看看你这样子,什么铺子能让你进大门?”

    他看看自己,又抬胳膊嗅了嗅,“是不太好。”然后也从头到脚扫视对方,“不过你也一样啊。”

    贺长期看他一阵,冷笑:“呵。等会儿买衣裳去客栈开房间你都自己掏钱吧。”说罢大步流星转过街角。

    “哎,大哥!”贺今行追上去,“开玩笑嘛,你香,你比我香多了!”

    他俩洗过澡换了身衣裳,才去还马。

    租市的伙计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要讹贺今行一笔。他也不恼,笑着三绕两绕,就被送了出去。

    “嘴皮子倒是利索。”

    “是啊。”贺今行走到前面去,“大哥记着这路怎么走,以后可以常来。”

    一家小医馆有什么可记的,若不是……贺长期牵着马,跟着他穿街过巷,所经之处越来越陌生。

    他生于遥陵,在遥陵和稷州两头跑着长大,记忆里去过很多地方,自认对这两个地方熟悉得很,此刻事实却告诉他并非如此。

    直到走进某条狭窄的小巷,一路躲过两边四处横生的“枝桠”,贺今行停在某间缺了一只门环、只开了一扇门板的大门前,侧身微笑做请。

    “到了。”

    他尚沉浸在茫然中,看了看四周,再看看贺今行,最后才看向正对着的门匾,长长一条钉在门框上。

    收钱医病,童叟无欺。

    第028章 二十五

    招牌过于直白, 和外面那些“回春堂”“济民堂”之类的不太一样。

    字迹像是刀削,颇有几分江湖气息。

    贺长期:“真是医馆?”

    “当然。大哥不会以为这是什么黑店,害怕了吧?”

    “说什么傻话。”他只是觉得不似正经路子, 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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