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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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未讲。

    而那些话,又一定要等俞思化恢复了柴江意的记忆才能讲。

    那个尸兵也是,谢逢野抓到之后只会念叨着有话要向柴家公子道来。

    他虽是身脸都烂作一片,瞧不清原先相貌,可听其语气,对柴江意分明带着敬重。

    但又因他满身执念散不去,实在很容易将他连同此境关联到一处。

    看他无甚行事能力,翻来覆去也只会讲有话要向柴公子交代,谢逢野这才把他送出阵去。

    之后几日出门,都能察觉宫门这处有道悍烈灵力在蹲守。

    他就瞧着谢逢野成天揣着明白去逗弄小玉兰,也不急着出手做什么。

    冥王本想等玉兰恢复了回忆就同他说明一切带人出去的,如今瞧着这个架势,恐怕不好解决啊。

    这妖怪全然不怕回霜和见月,以至于对于冥王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坦荡。

    可以说是有问必答了。

    冥王殿想得一阵头疼——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倒霉玩意。

    他压下眼底许多思量,摇头道:“你知道少年心性最是坚韧,若是出了什么脾气向来是很难哄的。”

    那妖怪眼里蔓延开一片疑惑:“……我没打算听你讲故事。”

    “我也没打算跟你说故事,我那些风光伟迹大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谢逢野依旧保持着抬剑而立的姿势,“你先说舍一人而救苍生,这是我做的没错,我也不晓得这件事为什么会如此刺激你。”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就是一个后悔。”

    那妖怪面上终于泛起些惊诧,微微抬了些头,清瘦的脸接住几寸惨淡月光。

    也是这会谢逢野才瞧清他眼睛的颜色,那是一双带有两种不同颜色的眸子,一只幽蓝,另一只确是清浅的淡色琥珀,倒是如同主人的性子。

    一种温和的疯痴。

    赤足拴铃,红绳束发,非是中州打扮习俗——这还是个异族妖怪。

    谢逢野确实不认识他。

    但油然而生出某些熟悉之感。

    好似当真在何处见过。

    沿山而建的小村,道两旁是古瓦旧墙,围着中间一座广圆平台,中间总是烧着一燃篝火,暖烘烘地溅着火星。

    那处的女子会在前襟带一环弦月形的银制寒片,头上多戴绣花彩帽,边上缀着大大小小许多菱形银片,走起路来步步生响。

    男子因着要做体力活,打扮就要轻便许多,常服一身,脚踝用红绳系了铜铃,发间也缠着红绳。

    回忆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那座小城渐渐从迷雾中现形,远离人世的城巷。

    经年受中州皇帝压迫的族落。

    抢掠不停的军将,次次都要辜负的妖怪。

    妙手镇。

    “问花妖?”谢逢野看着少年,念出了他的族名。

    这要感谢那药师府中让尘的诘问,否则要是今日出了什么纰漏,可真是就无处喊冤去了!

    既是那生生世世都要被抽筋剥皮入药的问花妖,还每次都被自己所信任之人屠戮,有如今这般怨念,恨不得三界立时倾覆。

    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不论是谁,生来就注定要死于背叛,确为不公之事。

    谢逢野理解他,若非在此境相遇,冥王或许还会起劝他来幽都发展的念头。

    坏就坏在……

    “不是,你可以恨妙手镇,可以恨那连年来入存取药的士兵将军,甚至可以恨到药仙府头上。”谢逢野实在难以理解,连声音都高了好几个台阶,“你恨到我头上来是怎么回事?”

    那问花妖先说:“我还当你本事滔天,一眼就瞧出我的真身。”

    谢逢野:“我没那本事。”

    问花妖又说:“你和传闻中的冥王很不一样。”

    谢逢野:“人都是会变的。”

    但凡早三个月叫冥王听见谁在他面前说要取走柴江意的性命。

    那个人大抵是说不到最后一个字的。

    但如今时移境迁,谢逢野唇角衣襟尚且还带着玉兰残香,总体来说,冥王殿现在心情大好,也乐得同他多说几句。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找到当年害你之人。”

    问花歪了歪头:“传言中冥王有许多面,倒第一次见到如此春意盎然的样子。”

    “理解一下吧,人逢喜事。”

    两人倒是聊得越来越轻松,但至今无人松开对抗的灵力。

    上头两道灵光越是汹涌,下面两幅面孔就越是和善。

    嬉笑怒骂全数拢在一起讲出来,谢逢野这下再静静打量他:“我想起来了,当时听人提过一嘴,红将军。”

    话音将落,便感压制在剑尖那手指猛地下来了几分。

    谢逢野心中大喜:逮到了痛处了。

    “进城来啊,我特想找一处干净地方,随后我就发觉这城中里里外外全是阴森怨气,没个落脚地儿,转转悠悠才发现倒是有座宅子清净,这才叨扰了几天。”

    谢逢野缓缓地放慢语速:“那是红将军的宅子。”

    问花闻言,垂眼一瞬,忽而又抬起来,眸光在月色中清澈透亮,带着许多向往之意,郑重不已地说:“朱柳,赤心之木,枝条坚韧,君子之风。”

    谢逢野渐渐扬笑:“明白了。”

    “先说那妙手镇受皇命落座深山,每逢百年入一妖名问花,此妖可入药做长生灵丹,再由朝庭授命将军去取来,而且每有往来,必要派当朝威名在外的将军,以示皇威。”

    “所以你痛恨皇帝。”

    问花笑而不语,自从提了朱柳一句,他面上那些憧憬和激动就没有再消下去过。

    一双眼眼里,泛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谢逢野接着讲:“据我所知,前朝将军朱柳当真是位人物,即便受奸臣所害,身遭重刑殒命,但天下百姓无不为之喊冤,当年还有‘亡一人赤心,损百世运寿’之说。”

    问花笑容清澈地讲:“是的,我亲自进皇城来杀了那个皇帝,顺便毁了他的江山。”

    这种事不管如何听来都不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东西,偏他提起就随意得不行。

    好像只是在讲我今天出门游玩,顺手买了几块甜糕,我吃得很舒心。

    谢逢野稍停话头,只觉得奇怪,但想来这妖怪受妙手镇迫害那么多年,起了性子冲过来把皇帝骨灰扬了,也是能做到的。

    问花此时当真像个孩子,自从听过朱柳后便笑得开心明亮,在这座费心建成的阴怨古城之中,实在明净得不像话。

    “接着说他,我喜欢听他的故事,你也认识他的。”

    “我是认识。”谢逢野睥着他,“但也是在当年百安城饥寒中他来救城,因此才结识了我和柴江意,对此我可以向你担保。”

    问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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