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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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见你,抽出灵剑要和他同归于尽。”玉兰说,“我想,该是很痛的。”

    他没有再问为何月舟能活下来,但从他身上这些魔障灰雾来瞧,多问已是无益。

    “是很痛。”月舟点了点头,“玉兰,帮我一件事吧。”

    天界之前大仗小仗打过无数场,却从未有这么无暇顾及的时候。

    先是那小树妖拎了把诡异灵鞭上来,仗着上神生前在他体内种下的护体金莲,硬是把天界拆了个底朝天。

    与此同时,昆仑巨变,那曾以命相搏魔族的月舟真人,竟是生生在三界之外撕开了道口子,这还不算。

    他带着许多魔族部下还有妖鬼一齐遁身进去,发誓再也不出那昆仑半步。

    天界自是不肯,要说妖鬼就罢了,那魔族岂能放过!

    于是当日昆仑虚天颤地抖,那些不肯再归世的魔族尽数自毁魂灵,成了无智无为之物。

    唤作,幽浮。

    与此同时,小玉兰不要命一般在天界起乱,非要逼得他们再用一次破世剑劈了他才罢。

    白玉春整日急得跳脚,又带着小仙姑一处纵云去昆仑虚,气到不行要找月舟出来打过。

    “我叫你劝劝他,我没叫你劝得他去送死!”

    月舟却是从不肯露面。

    玉兰一阵浑拆乱砸,唯有一殿浮念免受其害。

    玉庄找到他时,他正在浮念殿前头发呆。

    “这么着急着想死啊?”玉庄跟着一道仰头去瞧他清幽殿宇,慨叹道,“我记得成意先前总说,此处太过清冷,若有闲暇,要种些红梅来瞧,热热闹闹的才好。”

    “小玉兰,你这般,如何等到他回来再种红梅?”

    玉兰偏了偏头,回味半晌这句话:“他能回来?”

    “能啊,为什么不能。”玉庄立时回答,“又能不能接受等来的,还是不是他。”

    “最重要的。”玉庄瞧着那棵寒凉霜树略有出神,“是你能等他多久。”

    “等待啊,是件很苦的东西。”

    玉兰收了回霜,去到霜树底下坐好,恋恋不舍地抚过那些熟悉的树枝灵节。

    “既是如此,我可以一直等。”

    玉庄并不意外他这个回答。

    “赤子之心呐,我曾经也有过,可惜弄丢了。”

    “为什么弄丢?”

    “因为我不好。”

    *

    再见到白玉春,谢逢野看着他的神色,是快要疯了。很难在一人脸上瞧见如此悲怆之色。

    他额头鼓着青筋,泛着骇人的青紫,有力地跳动着,眼睛却瞪得快要跳出来,两挂热泪滑到脸侧,又汇聚于下巴上,死死地攥着拳头,像是连呼吸都不晓得要如何做了,愣是将脸和脖子憋得赤红。

    他绝望地抬头瞧着那棵临天而起的花树,巨大的花冠盖住云天,倔强地临风而立。

    “那天,江度去寻你那天。”白玉春终于支撑不住地跪了下来,低头泣泪,“他来找过我,问我如何能进去浮念殿。”

    “我……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想,都很要好,他面有急色,该是找你要说什么。”

    “我就告诉了他进门的口诀。”白玉春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他那时已是堕仙了!!!”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像是要将这满腔心事碎在高声怒喝里。

    半晌,一卷灵轴飘到了他面前。

    “我应该要等很久很久,你替我收着吧,我怕我等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忘记了。”

    此后白玉春时常上来瞧他,也会说些人间如何,三界如何,玉兰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就这样长长久久地望着云天,想着那场无可替代的怦然心动。

    直到周围都寂静下来,直到石洞的潺潺水声入耳,谢逢野才慢慢回过神来。

    如今风静尘平,千万年枯荣瞬息而过。

    此间唯有爱恨汹涌。

    谢逢野捧着灵卷久久不能动作,等着自己的意识一点点回来,最先发觉喉口已不知何时蔓延开难以忍耐的苦痛,把他第一句话烫得嘶哑。

    他转身问身后白玉春那身衣服:“你现在,在哪里?”

    灵袍上面光斑逐渐黯淡:“我就在这里。”

    “——他啊,他已经死了许多年了。”灰雾蔓延在这处石洞水天之中,几声玉石碰撞生响,“他和夫人守了那扳指千万年,不料孩子死于魔族反噬。”

    “他们自认是当年之过,导致如今之祸,他的夫人自戕,白玉春也在闭关当日随着去了。”

    即便水天在上,也照不破月舟身边那些灰雾蒙蒙,“他只留了灵识一抹,未了完成故人心愿。”

    “如今已见故人,便叫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进来吧,让人家说些话。”

    如今隔着浓雾,谢逢野似乎能想象得出来月舟该是如何神态,只是苦笑道:“瞒我那么多年,如今也不想说什么吗?”

    “我可没有什么好讲的了。”月舟叹笑道,“事情它就是这样,当年也没人同我讲过道理。”

    “如今那些玉啊花啊,都散了。”

    “他为何……为何要修无情道?”谢逢野没能瞧见玉兰如何重新幻为人形。

    更没瞧见他为何要修无情道还要执掌浮念台,瞧其他人姻缘在前。

    “因为魔族诅咒。”

    月舟走近了些,似是挥了挥手,摇得灰雾轻晃:“就像我这样。”

    “只不过你们的诅咒要更狠辣些,你们若是相逢,必不得善果。”

    所以当年情劫他才要脱身而出。

    所以即便见面也要做陌路。

    “好没道理 !”谢逢野喉口越来越苦,只觉的这万千的悲痛一时压下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我们如何,凭什么他咒不咒。”

    “没法喽。”月舟说,“你的魂压着他的命,他也要想办法要了你的命。”

    “他既然要这般诅咒我,早该想好我生生世世都要捏死他。”

    灰雾涌动静了一瞬,月舟才低低浅浅地笑起来。

    “说来真是奇怪,你们俩怎的每回见到彼此,都要变成孩子。”

    “你就感慨吧。”谢逢野捂了捂胸口,在那截木头上绕了层灵光,最后再贴身放到心口前,然后故作轻松地朝月舟说,“走吧,外面现在事情那么多,就你在这偷闲。”

    他快步往前,身后却无脚步声。

    “我呢,我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神仙。”几步之外,灰雾在潺潺水汽中显得不大真实,“时常会做些旁人不理解的事情,恰如当时心血来潮要开昆仑虚,恰如心血来潮弄了你这么个混账在身边。”

    “你可以是上神,也可以是如今的冥王。”月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如何,他的话尽力调皮,可声调却字字往下,“谢逢野,我好像真的把你当儿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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