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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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俞思化尤为喜欢垂眼低声讲话, 就像靠在枝后躲在背风处,只有这般才能藏住最真实的颜色。

    从外面去看,只瞧得见边缘那些弯弯绕绕的叶脉。

    谢逢野抱着手把人绕了一圈, 试探地问:“你知道我是谁了?”

    这个问题十分重要,也决定了他接下来要如何对待俞思化,要如何处理良府的事情。

    俞思化尽量镇定地看着他, 但笑不语。

    他自从将琉璃玉重新衣襟之中,就如同往常一般,把双手随意地拢起来——这样就没人能看清他正用力地搓着手指尖尖。

    包括他自己。

    深深呼吸之后,俞思化才发觉自己紧张了。

    这份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半分预兆都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这是个好问题。

    好就好在有许多种答法,但没有一种是能让谢逢野高兴听见的。

    但就目前为止, 最稳妥的回答是:“我如今知道的和你差不多。”

    他打了个太极推了回去。

    再补充道:“本来, 祖母亲手把这块玉给了我, 我该好好护着它的, 可昨天小安同我说过之后,我觉得更应该把这样东西还给你。”

    其实小安知道什么, 他压根不了解冥王当年情劫中的细节, 只是在幽都常听鬼众们提起,尊上拥有世上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 只是如今缺了一块。

    据说是像鸡腿骨头一样的是玉石。

    还是俞思化先问起,若是冥王一再这般喜怒无度,遇见事情该怎么办。

    小安才想起来这茬:“尊上向来最在乎的不过就是两样东西,我们的冥君,还有那块鸡骨头。”

    “不过呢,冥君如今身在何处大家都不知道,便是尊上如此本事盖天都遍寻不得,但可以试试给他找找骨头。”

    谢逢野听了这番解释,没有对此再追问下去,倒是和白迎瑕一起,莫名其妙的齐齐松了口气。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我一定会管良家的事。”

    俞思化默了默,轻声说:“我赌的。”

    谢逢野:“……还真是难为你了。”

    在此处闲聊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看得出良叶确实很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即便府内没有什么华贵装饰,但就这间卧房来看,已是布置得极为精美。

    从隔柜到摆件装饰,无一例外全是南国的斑竹。

    床正上方挂了幅美人刻,打眼瞧去还有些眼熟。

    俞思化见谢逢野不再计较,反而愿意环首打量起来,心内稍安,悄悄挪步往一旁让了些空。

    谢逢野用余光把他这些小动作收在眼底,然后给月老“罪行”再上一笔。

    顺便目不斜视地推开碍事白迎瑕,往床榻上去看。

    谢逢野忽地一本正经地问:“你方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俞思化:“良云知。”

    谢逢野:“什么破名字。”

    俞思化:“……”

    你开心就好。

    屋里药味浓郁,总让谢逢野无可抑制地想起那天才见到江书。

    一般的死气沉沉,一般的灰寂暗淡。

    除此之外,便是另一种奇特的味道,是向死而开的浮屠花味。

    缘尽尘灭,八苦过后,魂归幽都。

    不过就目前良云知这个样子,估计魂魄还站在外面逛街遛弯。

    他整个人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宽大绣袍宽宽松松地兆在身上,手腕平置于胸前,露在外面的皮肤如枯纸一般,萎皱着暗黄,不见一点生机。

    只有一点,谢逢野实在不解。

    “人都这样了,还戴着帏帽,要死不活的人还会害怕见谁?”

    谢逢野瞧不懂这个章程,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已然瞧不出呼吸痕迹的青年,问得十分真诚。

    良云知分明是躺着,头上还罩着帏帽,像是为了贴合他睡觉的姿势一般,还将竹编帏帽的后半部分切平成半月状,方便他躺在枕席上。

    ……居然还被改良过。

    “岂不知世上还有活活憋死这种丧命之法。”

    俞思化看了眼便解释道:“听说他小时候因为容貌问题时常被攻击辱骂,至少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便是这般遮着脸,无论如何都不拿下来。”

    谢逢野接着问:“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拿?”

    约莫是因为心虚,所以俞思化对于谢逢野所问都认真作答:“什么情况都不拿。”

    “嗯,知道了。”谢逢野沉思片刻,一本正经地再问,“那洞房花烛的时候呢?”

    白迎瑕十分不耐万分嫌恶,艰难地磨牙道:“应当没有人,会抬着洞房花烛说事吧。”

    “我就会啊。”谢逢野嗤笑道,然后又大度地安慰他,“看我,还是活得太久记性太差,我都给忘了。”

    谢逢野无奈的笑起来:“好像在座所有人里,只有我有过洞房花烛啊。”

    旁边还躺着个失魂青年,冥王如此炫耀,何尝不是另一种别开生面呢?

    把白迎瑕恶心够了他才接着做正事,且没想到此生还有他跟人约法三章的时候。

    “第一,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们一概不许管,但凡有一句废话,我立马收手走人。”

    “第二。”谢逢野环顾一圈,绕去桌案前取了支笔来,“第二个暂时还没想好,先赊着。”

    难得见他如此严肃,俞思化的眼皮跳了跳。

    果然见他过去一把掀了梁云知的帏帽,然后行云流水地在病人脸上画了只……王八。

    并且念念有词道:“给我刻成乌龟是吧。”、

    一般来说,谢逢野属于有仇必报的龙,除了对成意。

    自昨日管家介绍过后,他还特意绕去良家祠堂看过一圈,果然见里面供着一尊相貌奇丑的男子。

    十分眼熟。

    毕竟当年山蛮子第一次见到良密时,确实被揍得跟个猪头一般。

    且不说雅观不雅观,可谓是几度性命垂危。

    起初,百安城外接连声称朝庭已派了兵将前来,但一直等到除夕前夜都不曾听任何号角吹鸣。

    某夜霜雪沉沉,一队人马进了城,在如此时候,驾这般招摇香车贵马,无异于小儿抱金过闹市。

    彼时叛军巡逻频繁,山蛮子实在难以出城去给柴江意捕猎新鲜野物。

    可如今大雪纷飞之时,实在难寻新鲜的肉来炖汤。

    自元宵过后,柴江意总是频频起烧,整个人眼睁睁地瞧着瘦了下去,山蛮子心急如焚,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贴挂在他身上。

    只好趁夜半昏沉之时,瞒着柴江书出门去,到处去搜罗还有没有活的动物。

    难得今夜猎到只兔子,还没等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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