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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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那J国佩剑团体的统治力就还要往前追溯二十年。

    自打有击剑世锦赛这玩意儿以来,J国男佩团体最差的成绩都是第四名。

    今年更是强势,赛会前三号种子,都是J国人。

    再放眼我国,排名最高的老将邹孟原,是赛会7号种子,其他都在十名开外,甚至还有一个57号的。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没人小瞧这个57号。

    这个57号也比所有人都任性骄傲。

    他竟用胜负下赌注,

    “只要这场我们赢了,我说的话就都能实现,管你信不信。”

    ……大可不必。

    幼稚迷信,赢了不一定让人放心,输了却确实会影响心情。

    这事儿难度又不小。

    “……这不是你一人的比赛。”

    “无所谓。”岑肆迈步往前走,“就是越难才越能成真。我就是想证明,我在的比赛就一定能赢。”

    “……”

    “我知道你不信我,无所谓。没人做的第一次,我敢做。”

    岑肆没再回头,走廊上传着他的脚步,掷地有声。下雨天没有阳光,只有击剑服闪着银色的光芒,“我们队能历史上第一次击败J国,我岑肆也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公开宣布出柜的击剑运动员。江识野,你就等着看吧。”

    江识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茫然,有些昏。

    三明治都冷了-

    岑肆大概是真有点儿玄学在身上的。

    和J国的团体赛,本算是一个被碾压局。但竞技赛场瞬息万变,主场一加持,队友也出乎意料地给力。

    双方比分有来有回地焦灼着,最大分差也只有4分,而下一局上场的岑肆又很快把这四分追了回来。

    交替上升,非常激烈。

    到第九局开始时,我国38比40,只落后于J国两分。

    最后上场的,自然是弗朗索和岑肆。

    外面的瓢泼大雨,宛如掌声。

    弗朗索主动进攻,昨天失利积累的经验,他今天的步法又不一样,很快以44比41取得领先。

    他又到赛点了。

    江识野站在人挤人的观众席里。

    很奇怪,到这悬崖边儿的比分、全场都屏住呼吸时,他反而有些放松。

    岑肆擅长逆转。弗朗索的优势是快,所以总能主动进攻拿到优先权,但在前期不断试探中,岑肆虽一直没得分,却在从中收集他的进攻风格,找到套路和习惯。

    他没弗朗索快,但胜在灵巧。距离控制和预判,是他的强项。

    他的节奏比弗朗索好。

    像是变奏曲,当还有一分就输掉时,岑肆改变了进攻方式。弗朗索调整,他也会调整。

    今天他开始抢攻偷手,剑法细腻,剑影模糊,出其不意,又有些嚣张。

    江识野本不信玄学,但当比分真被追成44平时,他在想有些人是不是真受老天眷顾。

    哪怕是听上去再夸张狂妄的话,再不现实的情况假设,他都顺风顺水,他都说到做到。

    决一剑之时,双方往往犹豫谨慎。但岑肆像是等不及了,白色影子化成江识野眼睛里一团刺眼的光,身姿挺拔,腿显眼地长,卷起一团银色锋芒,有一股醉里挑灯霹雳弦惊的侠气。

    这一攻很快,比弗朗索还快,没有节奏,纯粹是爆发力,糅在一种精雕细琢又得心应手的放浪里。江识野突然怀疑这人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这会儿才像是久饿的狼露出了最狠厉最贪婪的獠牙,一直追,弗朗索一直退,那么细的剑交织在一起,都模糊了,模糊到江识野眼前都蒙了一团雾气。

    岑肆直接把弗朗索逼出了警告区。

    45:44,弗朗索取下面罩,愤怒地往地上一砸。

    J国团体男佩爆冷折戟于世锦赛八强。

    真的,有些人怎么这么受老天眷顾。顺风顺水,说到做到。

    还百战百胜。

    在直冲云霄的爆发声中,岑肆摘下面罩。

    他像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汗让碎发都绺绺垂在额间,宛如特意做的造型。他嘴唇微张着喘气,目光移向观众席。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

    他迅速扬起了嘴角。

    观众席炸了。

    没人想到个人夺冠都没笑过的他,却把这么意气飞扬的笑容留在团体八强赛上。

    岑肆的眼睛非常亮,他越亮,对视过来,江识野眼里就泛起更浓的雾。

    在喧闹嘈杂的观众席中央,他看着他。

    他突然明白了。

    这人不是把命运交给天意,只是全方位相信自己。

    他真的很狂,没经历过任何挫折的那种狂,这一刻,他的气质,是真他妈把自己当世界之王。

    但他们才19岁,这又有什么关系。江识野就是需要一个人,把虚无缥缈的未来自信中二地描绘成期待又希望的底色。岑扬说岑肆的喜欢永远赶不上自己的,这又有什么关系。他的恋爱从一开始就不是势均力敌的竞技。而是他溺水十八年,来了个唯一的人把他捞起。

    在喧闹嘈杂的观众席中央,江识野看着他。

    岑肆大概很适合演电影,能把一个表情做出慢动作的效果,能让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好像比任何时刻都温柔。

    又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挑衅。

    ——你信不信?

    在喧闹咆哮的观众席里,江识野终于冲他笑了。

    眼尾的疤像翅膀一样飞扬-

    岑肆带领男佩团体杀进了四强赛。

    但出乎意料地是,下一场比赛,他没上场。

    和J国一战本就耗费了巨大体力,岑肆又不上,我国最终以三分之差惜败淘汰。

    但已经是历史最好战绩了。

    尤其是打赢了J国。

    赛后有很多发布会和采访。

    这次江识野没混着志愿者去看他,而是直接去了那个没人的更衣室。

    他知道岑肆一定会想方设法过来。

    但他没想到,岑肆几乎是后脚就提着个硕大的训练包出现了。

    话都没说一句。

    进门,锁门。

    抵墙,俯身。

    亲吻。

    这个吻很长,岑肆的汗直接往江识野嘴里滚,又咸又甜地叫嚣着。很烫,舌尖很烫,手心很烫,眼睛很烫,心里也很烫。

    江识野并不嫌弃他的汗,甚至迷醉于那种潮湿的味道。他闭上眼,任着他吻。

    好一会儿,他才把他推开,慢慢找回语言功能:“……你是不是脚受伤了?”

    “嗯,还好。我前面打了封闭,但教练不让我再上场了。”岑肆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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