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十六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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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晋王勤俭,所以他赏了一盆御花园新开的金盏菊。

    所有人看着一位侍者捧出来一盆金盏菊,走上高台,递给薄大小姐。

    “孤每日打此菊身旁经过,一直没有开花。今日薄小姐献舞一曲,它竟竞相开放,足见薄小姐与之有缘。”

    没了。

    大概薄小姐鼻子快要气歪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不得不在众人注视下接了菊花来,因为是连花带盆一块儿给她的她还不得不腾出双手来,动作一时失了优雅可言。

    一位齐国的小郡主忽然笑着说:“晋王陛下,一盏菊花固然是好,可薄小姐献上这样好看的一曲舞,陛下也该赐些更好的东西呢。”

    起初吧,他们不知道这个貌美的小郡主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的陛下笑着看向那位小郡主:“郡主有何高见?”

    小郡主说:“陛下应该替薄小姐寻一桩金玉良缘才是。”

    大家的心又提起来了。

    即墨浔说:“郡主所言有理,孤既然也算是薄小姐的兄长,自然该费心些了。”

    于此,中午那会儿即墨浔就欠了薄云钿一桩婚事,自然,这婚事里是不包括他自己的。毕竟他自己都以兄长自居,众人感叹着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而男青年们纷纷低头把自己刚刚碎一地的心重新捡了起来修补修补,预备为这位大小姐奉上自己最赤诚的真心。

    但他们现在忽然悟出来了一点,那位小郡主怕不是陛下故意找来的托儿吧?

    且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稚陵也随大流地抽了口冷气。

    她不是为薄云钿可惜,而是她原本藏在心尖尖上的那一抹淡淡的欢喜,忽然碎掉了。

    平昌侯就是她心头的欢喜。

    她想,她刚醒来的时候,日子也算是有盼头的。盼着他来看望她,陪着她,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很好,值得她眼巴巴地站在门边上等一天。

    后来贵人不许他与她相见,她的盼头就没了,屈指算来,将近三个整年。

    权势滔天的人就可以随便决定旁人一生的命运,这世上,本无什么公平可言。

    她心里郁郁,又把头缩回朱红披风的兜帽里不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当缩头乌龟?”

    她呆了一呆,她刚刚是出现了幻觉吗,这能是一位“谦谦君子”说出来的话吗?

    “我,我没有。”她小声说。

    “嗯,平昌侯现下是有妇之夫了,他也不必再惦记你。”

    这两句话即墨浔都是低声跟她说的,在旁人听来,有一两个字音落进他们的耳朵,不约而同地觉得陛下的话未免太……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暧昧不明?香案上灯烛的影子晃动,光影摇曳间,窗边贴着的喜字惹眼。

    拔步床边坐着一位穿着嫁衣的女人,女人低垂眸,红色绸缎遮住她视线,视线之间满目的红。

    女人睫羽轻颤,手指规矩地搭在膝上,正静等她的夫君来掀开盖头。

    这一刻,裴稚陵只觉得自己欢喜极了,是真真切切地欢喜,连嘴角都忍不住地上扬。

    她马上就要嫁人,不用在寄人篱下,而是拥有自己的家。

    这怎么能让人不欢喜?

    等待中,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新娘子也畅想着美好未来,夫君……她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子呢?

    刚想到这里,画面一转,具象被打碎,开始模糊起来。

    只有那香烛的影子是清晰可见的。

    画面散开,再次睁眼时,是在红木桌前,裴稚陵扑闪着一双眸子,一心一意望着对面黑影。

    这就是她的新郎。

    一个眉眼冷淡,毫无喜悦可言的影。

    裴稚陵浑然不觉,把一整颗心都交给了对面的影,顷刻间,一杯缠绕着红线的酒被“影”送过来。

    这是新婚这天要喝的合卺酒。

    连卺以锁,合卺之欢。红线缠住的不仅是酒杯,更是寓意相爱的两人永不分开。

    裴稚陵的眼睛亮了,此刻双眼如玉般晶莹,她抬手,一边将酒杯往回送。

    红唇抵上杯沿,只觉酒香浓厚。

    喝完合卺酒后,女人脸颊泛起薄红,像三月初春的桃花,嫩嫩生生。

    香晕缭绕间,少女怀春般美好。

    直到下一瞬,一切一切都被打碎,香案落下,香烛熄灭,火光不在晃动,光影消失。

    倒落在地的女人瞪大双眼,手里精致小巧的银制酒杯也一同掉落。

    随着“哐当”一声一同来到的,是心口间撕裂般的疼。

    痛彻心扉,丝丝入扣般钻心剜骨。

    心脏逐渐收紧。

    疼。

    像是把自己沁入寒冰一样,连骨头里都钻进了凉意,密不透风的寒将她淹没,裴稚陵感受到自己逐渐喘不过气。

    随即便是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把肺都呕出来,丝丝缕缕的血染上嫁衣,这血红简直刺眼,压过嫁衣的颜色。

    新婚的喜悦逐渐消散。

    寂静空间里,女人压抑着的喘息,控制不住地咳嗽,呼吸不上来地悲绝,这每一声,每一声都十足清晰。

    可尽管已经这般惨烈,那桌边地男人也无动于衷,又或者说,他毫无波澜。

    男人眉眼冷淡,望向女人的眸子里裹挟着几分无趣。

    新婚的喜悦彻底消散。

    裴稚陵猛地起身坐直,瞪着眼,无意识叫唤:

    “救我——!!”

    这一句“救我”脱口而出,叫完以后,裴稚陵自己都愣住。

    下一瞬,室外传来细碎动静,是绿罗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只紧忙放下手里的瓷盆就往卧房赶。

    室内,裴稚陵迷茫地眨一下眼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抬眼,瞧见窗外天方刚亮,晨曦柔和。

    脑海里还浮现着方才的梦,裴稚陵搭在绸被上的手指不自然蜷缩。

    怎么又,又做了这个梦。

    她发着呆,丫鬟绿罗已经小跑过来,抬手推开门。

    晨光透过缝隙洒落,一束光正巧落在乌木架子床上,绿罗抬脚,一边进屋,随即愣住。

    已是盛夏,架子床上的女人只穿着单薄寝衣,许是睡得不安生,醒来后寝衣乱了些许,正巧裸露出半个肩膀。

    晨光落下,柔顺的青丝滑落至肩侧,藏在青丝底下的肌肤和白玉一般莹润。

    女人低垂眸,蹙眉思索地样子惹人疼惜,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蕴着秋水一般,灵动澄澈。

    在绿罗眼底,她家小姐从来都是哪哪都好,只是下一瞬,那榻上女人忽而抬起素手捂着心口。

    绿罗脸色一僵,赶紧跑过去。

    “小姐,可是心口又疼了?”绿罗忍不住地皱起眉,抬起手轻抚自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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