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簌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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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过于干脆利落,容簌衣在原地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到察觉到一处异样的气息,容簌衣才回过神,手中一道灵力打了过去。

    “谁在那里!”

    “呀!”

    被灵力扫过的地方水花四溅碎石乱飞,一道身影尖叫一声,狼狈地摔倒在一旁。

    “牧轻霜?”走在前面的时微明停住了。

    牧轻霜,这本书的女主。“小衣啊,你要不要同我儿子结为道侣?”

    某一天,留药山庄的庄主时冬青,在和容簌衣的闲谈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这话题转得实在突然,容簌衣没能反应过来。

    没等她回答,时冬青便一击掌:“对,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小衣你有没有婚约?”

    “那倒是没有……”容簌衣顿了顿,试图跟上时冬青的思路,“你的儿子,是你收的那个义子?叫……时微明?”

    时冬青同容簌衣闲聊时,除了说他衣游四方时的见闻,说得最多就是他这个义子。

    第一次,说是他在北玄剑宗发现一个人,修剑资平平,却在医修一道上颇有天赋,就把他带回了山庄教导。

    第二次,说他捡回来的那小子天赋惊人,打算收他为徒,末了还加一句,他眼光真好,这个墙角他挖得太对了。

    第三次,说打算直接把他收为义子,山庄的继承人有着落了。山庄的事务也能丢给他义子处理,他想衣游多久就多久,再也不用回去听那些长老们唠叨了,嘿,快活。

    第四次。

    “对,时微明。他人是木了点,死板了点。但他天赋超群,总有一天会超过我。小衣你考虑考虑?”

    实在是太突然了,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了,难道是我身体状况有好转?不对啊,我怎么没感觉到?”

    容簌衣也回了句玩笑话。

    本来看着还有些兴奋的时冬青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容簌衣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不甚在意地说:“那就是同以前一样,活不了太长了。”

    这样的话要是在她大哥二哥面前说,她头都会被打掉。但在时冬青面前就没事。

    毕竟她能活多久,这位神医比她还清楚。

    既然清楚,又怎么会突然说出让她和他的义子结为道侣这样的话?他们留药山庄很缺钱吗?终于因为囤积药材太多入不敷出了吗?

    容簌衣委婉地拒绝:“我无意与他人结为道侣,耽误了别人就不好了。”

    “那倒没有,救死扶伤对我们医修来说乃是修行。而且嘛……”

    讲到这,时冬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见面就知道了,他肯定愿意。”

    至今容簌衣都没想清楚,时冬青为什么会如此笃定。

    她同时微明的第一次见面,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

    梦还在继续。

    “滚远些。”容簌衣说话的声音很轻。这句话却清晰地传到了时微明的耳朵里。

    她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将时微明的手推开后便不再挣扎。只有一双眼睛中带着鲜明厌恶和怒火。

    时微明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动作有些僵硬地把容簌衣放回了床上,随后便吩咐别人:“再拿一碗药过来。”

    容簌衣咬着牙扭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

    “我不想看到你。”这个人是来干嘛的?来看她的笑话吗?

    刚压下去的异毒又有了复发的趋势。

    这种感觉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姑且可以忍受,不会那么简单就让人痛晕过去。

    慢慢地,疼痛会加剧。脑子像是有几千根针脑子里面搅和一样,几乎能让人疯掉。

    容簌衣攥着拳头,指甲扣进肉里,咬着下唇,嘴里很快就有了一股血腥味。

    她把慢慢的身体蜷缩起来,安慰自己忍忍就好,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

    意识模糊间,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特殊的药香充斥在鼻尖,容簌衣猛地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突然靠近的人:“你怎么还没……”走。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就被疼得抽了口气。

    时微明快速在她的后颈上画了一个入梦印。

    “这入梦印能帮你缓解痛苦。驱毒分三天进行,此次驱毒成功,应能保你一个明不发作。”

    可能是疼痛影响了听力,时微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复刚才的平静,听着焦急了许多。

    容簌衣被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一时间竟想不出该怎么骂人。

    说了不要你管!

    她努力抬头,瞪向时微明。

    可是真的疼,痛得控制不住流出泪水,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我讨厌……”她半张着嘴挤出几个字,最后只发出一串模糊的气音。

    她讨厌药的味道,讨厌这异毒,讨厌疼晕过去之后再也醒不来的感觉。

    时微明的手掌覆盖住了她的眼睛。

    “睡吧。”

    入梦印起了作用,她的意识逐渐涣散。

    “若是讨厌看到我,我驱毒之后就走。”时微明说。

    那可不行。容簌衣想。

    驱毒还要花三天呢,就没有一直不看到时微明的方法吗?

    她要查清时微明和牧青霜之间纠缠不清的证据,然后给母亲和兄长们写信。哦,给时庄主也写封信吧。

    就写,您可能不懂南耀风俗,成婚之夜丈夫不摘下妻子的面具很不吉利。这预示着夫妻之间知人知面不知心,同床异梦。这婚不如不成,趁着双方还没撕破脸,尽早让我和你儿子解契吧。

    接下来几天,容簌衣过得浑浑噩噩。

    异毒反反复复地发作,像是诅咒一般,要把她拖进漆黑的深渊,溺死在死亡的冰湖里。

    她被拖得渐渐下沉,哭着喊着:“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以往她昏迷的时候,她母亲兄长都会陪在身边,但这次她找不到他们了,只能在黑暗中独自哭泣。

    “容簌衣。”

    哭着哭着,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是谁?

    她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有人拭去了她的眼泪:“抱歉,是我的错。”

    之后那人用力拽了她一把,将她从这没有光亮的梦境拽了出去。她从梦中清醒的时候,周围没有旁人。

    这是她昏迷后第四日,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容簌衣想了想,缩回被窝里装睡,看能不能蹲到那个在梦里同她道歉的人。

    他要不同意与自己解契,她就把他家山庄烧了!

    结果根本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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