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陷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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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连个温度计都不会使。

    碍于院长亲自发话,她只好耐心说:“病人看起来烧得不低,怎么还开热空调?”

    “几分钟前她说冷。”

    “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孟鹤鸣言简意赅:“说胡话。”

    “……”

    料想应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医生索性自己动手,量温度,看舌苔,听肺音……

    一套操作下来,她见怪不怪道:“吃退烧药吧。”

    大概是从少爷紧蹙的眉间看出深意。

    管家连忙问:“就这样?”

    医生点头:“不严重,冷是因为温度还要往上走,一会儿又该喊热了。把房间恢复成正常温度,回头该受不了了。还有——”

    她顿了顿,犹豫要不要把这么没有常识的话说出来。但扫了一眼床边正襟危坐的男人,还是开口道:“退烧药吃过吧?间隔别短于六小时,控制好量,多了伤肝伤肾。”

    “哦哦好的好的。”管家连连点头。

    医生走后,佣人送来热水和药,扶着床上的人喝下去,这才算停歇。

    药效来得很快,大概半个多小时,央仪脸色就没那么潮红了。她闭眼躺在床上,两条白皙的胳膊敞在丝被上。

    孟鹤鸣想去替她拉一下,被她倔住。

    “热。”她说。

    额头开始发汗了。

    他放下平板,将她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微微敛眸:“在花园躲雨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找人帮忙?”

    闭着的长睫扑簌几下。

    她有气无力地说:“……这种小事。”

    “小事?”

    “嗯。”

    “要是知道自己生病这么难受,也是小事?”

    “嗯……”

    “央仪,你还真是——”

    他说不下去了,想到今晚要不是因为市内交通瘫痪,好些原本约好的行程临时取消,他也不会这么早回来。

    如果他太忙,没回来呢?

    她就这么自己在卧室里孤零零地躺一晚?

    烧得人晕过去都没人发觉,也是小事?

    今晚在得知她不适后到现在,积压的烦躁情绪无处发泄,他起身,踱到窗前。

    暴雨过后夜色澄净,佣人们正在花园收拾满地狼藉。

    他的情绪却拾不起来。

    孟鹤鸣伸手摸兜,烟盒落在了车里,于是扔下一句“早点休息”快步离开卧室。

    走廊上管家弓身等候。

    孟鹤鸣接过他手里的烟,偏头,黯淡的红在夜色里亮了起来。他抽了半根,才问:“还有什么事?”

    管家说:“那边来把医生叫走了。”

    在他这栋房子里,所有黎敏文的人都统称为那边。

    孟鹤鸣在青雾中眯了下眼,“打听我们这的情况?”

    “那倒不是。”管家说,“是小少爷下午也淋了雨,这会儿听说正在咳嗽。”

    第37章 试探

    真有意思。

    还有人上赶着排队去淋雨的。

    孟鹤鸣夹着烟没说话。安静的那几秒, 脑海中有什么断断续续地闪过。他回身望一眼主卧,门缝底下透着一条昏黄的光,女人安静又苍白的脸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忽然拧灭烟头,下颌朝夜深处点了点。

    “走,去看看我那位弟弟。”

    步行十几分钟的距离, 孟鹤鸣没要高尔夫车。

    他单手抄兜, 缓缓行走在夜色中。

    雨后空气澄澈,湿度也降了一些,但汗湿的衬衣贴在后背依然不怎么舒服。

    他低头, 这才发觉自己一身褶皱。

    唯一的慰藉是这一路过来, 花园里驱蚊香氛的薄荷味足够提神醒脑, 让他的心情也短暂地平静下来。

    管家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

    忽然听前边问:“他下午也去花园里玩了?”

    这个“他”,管家想, 一定指代的是小少爷。

    他点头:“那场雨下得突然, 小少爷估计被困在了湖边, 没能及时回来。不过好在他披了件斗篷, 淋得没那么严重。”

    “湖边?”

    “小少爷这几天都会去湖边散步。不走远,只到凉亭附近,待个一时半会儿的就回来。”

    孟鹤鸣意味不明:“他倒是好兴致。”

    短短几句话, 孟鹤鸣已经失去了再问下去的欲望。

    他不明白几分钟前自己的怀疑来自哪里。

    如今再想,觉得有点可笑。

    一个淋得浑身湿透, 另一个却有斗篷全须全尾地护着,再怎么没绅士风度的男人恐怕也没法坦然做到让一位女士淋雨。

    何况看平日相处,他那位弟弟还知道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嫂子”。

    黎敏文住的那一栋灯火通明。

    距离数十米的距离, 树篱后如同白日一般的繁忙景象。

    孟鹤鸣在花园灯下站定,荧白灯光照得他没有表情的脸异常冷峻:“只是咳嗽?”

    管家想那不可就是咳嗽嘛, 一声两声的,连说话都不耽误。有央仪的事在前,他思忖片刻:“病到了晚上说不定会加重,这……还得看看再说。”

    孟鹤鸣挥挥手,示意人下去,自己独自一人跨过拱门进到园子里。

    正巧黎敏文送医生出门,与他视线相触。

    孟鹤鸣抄兜而站,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

    “医生看过没什么大碍。”黎敏文笑着把医生送到门口,再转身,神色淡了淡,“怎么现在才来看你弟弟?”

    孟鹤鸣挑眉:“我早来了他会早好?”

    “……你要多关心他。”黎敏文皱眉,“你们是一家人。”

    “是吗,我还以为我不是。”

    气氛就在这一句之后冷了下来,降至冰点。

    黎敏文双手环胸:“孟鹤鸣,他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如果你这点大度都不能展现,那说明过去那么多年我对你的教育很是失败。”

    孟鹤鸣笑得温和。

    他在想,她嘴里说的教育指的是教他怎么在父亲和大哥面前藏拙,等着机会反咬他们一口;还是教他忍辱负重,随时随地都要在人前装出谦谦君子的模样;

    亦或者说,是心要狠,咬到嘴的肉打死都不吐。

    这些确实都教过。

    唯独没教他怎么真正的兄友弟恭。

    他越过黎敏文,撂下一句:“比起现在教育我,不如多关心关心那位吃过很多苦的弟弟,把他的教育补回来。”

    孟鹤鸣毕竟是现在孟家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即便在黎敏文这栋别墅里进出,依旧一路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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