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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00-110(第10/19页)
过神?,对郑武叔笑?了笑?,“我没事,阿叔去吧。”
郑武叔回头看了看李氏,示意她好生照看,便转身走了。
郑武叔去了竹林寺礼佛。
自老郑公?故去后,他几?乎走遍了荥阳的佛寺,参禅造像,研习佛理。
次日午后,他在寺中吃了素斋,路过少溪时,见有人仍在水边流觞。
“郑公??”他本?不想打扰,却听有人唤他,只得驻足一观。
正是成皋郡丞赵鸾。
经天保年间的裁并,荥阳郡降为县级,并入成皋郡,郡治留在了荥阳县。
“赵大人……”郑武叔对着赵鸾点?了点?头。
“郑公?还?未出发吗?”赵鸾起身行礼,被郑武叔止了。
“出发?”郑武叔听得一头雾水,“去哪里?”
“郑公?昨日遣人去郡廨办理去邺城的过所……”
“邺城?我……我为何要去邺城?”
赵鸾挠了挠头,道?:“昨日郑府的僮使,拿着广宁王手书的讣文,说郑公?要往邺城吊唁兰陵王……”
清操换上男装,绾起发髻,怀揣过所,从荥阳一路北上邺城。
她牵着马,缓步走在邺城的街道?上。
路过西口里,她想起嫁入邺城,走得正是这?条路——那时他身着红彤彤的喜服,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之上;
路过清风里,珍药馆的吴大夫还?坐在那里给人看病——这?庸医还?说他不是代脉,只是气郁不调。
对了,还?有个济贤寺的昏医说他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清操想到这?儿,禁不住嘴角上翘,但她很快收敛回来。
前面是公?子坊的书肆——他在那里给她买了《碣石.幽兰》的琴谱。
……
邺城的街坊中,处处都有关于他的回忆;但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再也寻不见他的身影……
清操终于走到了戚里的兰陵王府门口。
出乎她的意料,门口没有张挂的白幡,庭中不见凶门柏历④,更没有往来吊唁的宾客。
那一瞬间,她心头大喜,她甚至坚信是广宁王寄错了信,传错了话……
然而,当她看见张主簿一身白衣从廊上缓缓走来的时候,她顾不得半点?士族风仪,蹲在门口大哭起来。
“王妃。”张主簿抹了抹眼泪,并没有改变称呼,“咱们进府说话吧……”
清操却很敏感,她瞬时止了哭声,“张主簿,至尊重册我为兰陵王妃了吗?”
“还?……还?没有……”张主簿为难道?,“王妃走后不久,殿下?就把奏表递上去了,只不过册书一直没有下?来……估计是因为朝廷上下?都忙着禅位的大事……”
“他在哪儿?我要去看看他……”她拔腿就往门里去。
“殿下?……他……还?未回来……”张主簿拣着词句,生怕刺痛了清操,“其实……我正要出门置办……些?东西……”
清操抬头看了看大门,难怪没有张挂。
“他去哪儿了?”她失神?的问。
“王妃走后,殿下?先被禁止开府纳卿,后被革除尚书令,贬为青州刺史。可没想到,殿下?到青州不久,就从那里传来了凶信……”
清操想去青州迎柩,张主簿看她的状态,委实不敢让她上路,只道?:“灵柩不日抵京,王妃还?是留下?来主持大局吧。”
说是住持大局,实则都是张主簿在外面操办。
清操只把自己?关在内寝中,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只管收拾着他昔日的衣饰。
他仅带走了几?件春衫,其余都留在柜中,清操把它们抖落开来,逐一抚过。
她以为泪水已干,望见旧物,泪水仍如断线珠串一般垂落下?来,洇湿了一领旧袍。
那年七夕,她在院中曝衣,而他正是从这?旧袍中拱出头来,笑?脸恍如昨日。
清操堆叠好别的衣物,以备“烧三”之用,唯这?旧袍放在了一边——她记得这?袍子是从明女庵中所得,且绣有文襄皇帝的小字。
收拾好衣物,她又寻起听风——她想把听风一并烧了。
然而,卧室,书房,听风阁上,全都不见。
她听一个小童说,殿下?走时,除了换洗的衣物,只带了那张琴……
她的表情?有如晴空暴雨。
小童看了担心,本?想安慰几?句,不过他另有事说:“王妃,郑使君来访。”
正堂上,郑武叔正气喘吁吁地喝着水。
他瞧见清操走出来,刚想长出口气,却发现她一袭素缟,失魂落魄的神?情?,心又提了起来。
四?目相对,半晌没有言语。
“跟我回去吧……”郑武叔放下?杯子。
清操定定望着阿叔,缓缓摇了摇头。
“清操,你以何身份留在这?里呢?”郑武叔苦着脸说,“你……你还?穿成这?样……你不怕别人笑?话我们吗?”
他见清操不言声,又继续道?,“你要知道?,玉牒之上,兰陵王高肃旁,并没有你郑清操的名字啊!”
“其实我本?不愿去罪还?乡,而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的。”清操终于开口道?,“他却执意要我回来,还?答应为我上表请封。我转念一想,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若我不在玉牒,如何入漳西皇冢,又如何能与他同穴?可惜还?是没来得及……不过,现在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说完最后那句话,她竟自笑?了。
“清操!”郑武叔上前几?步,伸手钳住她的肩膀,“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要以身相殉吗?”
清操敛起笑?容,淡然望着他,没有回答。
清操不肯离邺,郑武叔也只得客居在兰陵王府。
郑武叔到厨下?讨了一碗酪浆,送到清操的房门口,“你若想有力气挨到他回来,多少也要
吃点?东西吧?”
清操乖乖饮了。
是夜,她躺在床上,对着黑暗发呆,耳畔响起了敲门声。
她执蜡走到门边,看着窗棂上的黑影,问了一声:“谁。”
“清操……”那声音乍听来很像孝瓘,清操心内一提,细辨之下?,却又速速跌落——
“是……河间王?”
黑影动了动,似在点?头,“是我。”
清操有些?害怕,不知他这?么晚来此何意,毕竟鲜卑素有收继的恶俗……
“天色已晚,大王有事,明早再说吧。”
“我自知唐突……但我实在很担心你……”
清操在门内没有接话。
探曲坊
“刚刚郑使君拜访广宁王, 恰巧我也在二兄府上。使君跟我们说了你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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