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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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怎么今日才遣人告知?”

    “我是来?探望老郑公的,又不是来?见?你的。”孝瓘笑?着斜睨他,“阿胖,几年不见?,你怎么好?像又胖了些?”

    延宗弯臂卡住孝瓘的脖子,用膝盖不停磕点他的屁股,便似幼时孩童,没有半点刺史的模样。

    孝瓘反手拧了他的手腕,身子一转便挣出他的钳制。

    “你就没点正形!”

    延宗吃痛,龇牙咧嘴地告饶:“你不在?定州,我还帮郑公请了名医,你见?面没有半句感谢,怎么还揍上人了?”

    孝瓘松了手,笑?道:“行,不揍你就算谢你了。”

    郑武叔在?旁行礼,道:“郑门上下确要谢过?安德王。”

    清操趁机问:“五弟可知马太医现居何处?妾想请他也给四郎看看……”

    延宗登时严肃起来?,紧张地望向?孝瓘,“阿兄你怎么了?”

    孝瓘皱了皱眉,并不想提;清操亦皱了皱眉,不知从何说;倒是郑武叔想起清操方才的话,料想年轻夫妇脸面薄,便端出长辈的风范,帮他们解释道:

    “就说……他们这些年……也没个孩子……”

    孝瓘和清操眼睛都瞪圆了,延宗的胖脸瞬时绽开许多笑?纹,他再次揽过?孝瓘,在?他耳边“咯咯咯”笑?个不停,最后轻声?问了句:“是……是阿兄你……不行吗?”

    “不是。”孝瓘的手在?延宗的臀尖处,拣了块最肥的肉狠狠拧下去,低声?吐了个“滚”字。

    继而?,传来?延宗凄厉的哀嚎声?。

    清操强抑住笑?,满脸通红地瞪了一眼郑武叔,嗔道:“阿叔,你胡说什么呢……”

    中山宫(3)

    孝瓘被延宗锁去刺史府饮酒, 郑武叔也去了郡衙,清操先陪阿翁聊了会儿天,正想往廊下看看阿翁的药熬得如何了, 却见惠琳禅师手里提着包袱, 垂首倚墙而立。

    “禅师。”清操上前合十打了个招呼,“身体可?好些了?”

    惠琳抬头回了礼, 然后缓声道:“阿弥陀佛, 贫僧好多了。”

    清操观他的面色苍白?, 神情落寞, 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遂安慰道:“禅师入宝塔寺后?,当好生休养才是。”

    惠琳连声叹气,“贫僧恐还?去不了宝塔寺, 听闻寺中的僧寮都?住满了。”

    “哦?”清操听罢有些惊讶, “那阿叔就不该准允禅师离开啊?”

    “贫僧猜想, 郡丞大人是忌讳贫僧曾在突厥之?故, 才令贫僧速速离开郑府的。”

    “阿叔不知禅师曾在突厥度化蛮夷,营救殿下吗?”

    惠琳苦笑摇头。

    “这岂非我之?罪过?”清操跺了跺脚, “我这就与阿叔去说, 他怎得如此恩将仇报呢?”

    “此事勿怪郡丞。自文宣帝崩后?,库头与大齐反目, 连下我边境数镇, 并以为礼重归俟斤麾下,贫僧也是趁此机缘逃离突厥,重归故土。近日来?, 俟斤屡次犯边,对我广袤疆域和丰富物产多有觊觎, 双方势同水火,郡丞身为朝廷命官,如此做法只?为避嫌,实在无?可?厚非。”

    “那禅师随我回邺城吧,正好兰陵王府中也有很?多经书需人抄译。”

    惠琳摆了摆手?,道:“王妃好意贫僧心领了,但贫僧已应承了宝塔寺,待我病愈要帮他们修缮飞天托奉塔,是故现在还

    ?不能离开安喜。”

    清操点了点头,“既这般,禅师先在府中暂留一、两日,待我与大王商议个法子。”

    清操以为孝瓘会饮酒入夜,没想到才过日夕,尉相愿就扶着孝瓘回来?了。

    “喝醉了?”清操命厨下取来?早已备好的醒酒汤。

    孝瓘坐在屏风榻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抵着床沿。

    “清操,我没醉。”他伸手?推开喂到嘴边的醒酒汤。

    清操只?得将勺子放回碗中,将碗放在桌案上,抄起床边的曲凭几置于?他身侧,孝瓘动了动身子,便倚进来?。

    他的脸上隐有些微醺的浅晕,眸子却澄亮如星,明艳得仿佛春雨濯过的一株海棠。

    清操只?觉自脖颈热到耳根,遂低头躲了他的目光。

    她起身走到琴边,禁不住想要琴声记下眼前的一幕,兰指之?间,流转出孝瓘从?未听过的曲调,他斜倚凭几,右膝曲起,左足半趺,屈臂抵在额鬓边,闭目听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轻声问起一件事——

    “清操,那年初见,我不过是个病得快要死了的稚童,你为何愿意为这样的人谱一世?的曲子呢?”

    清操一时语结,琴声也结住了,她拄着腮帮想了想,起身自奁箱中取出手?镜,将其置于?孝瓘面前,盈盈笑陈:“邻女窥墙,食色性也。”

    孝瓘一怔,着实没想到答案如此简单粗暴。

    他按下手?镜,摇头笑道:“我最怕照镜,自幼因这容貌不知受了多少讥讽……”他顿了一顿,才又道,“今日,却是平生第一次感激起它来?……”

    他说完便低了头,不敢抬头再?看清操。

    清操被他说得有些懵。

    她隐约有些懂,却又未全懂这句话的意思,握着镜柄的手?渐渐濡起了汗。

    眼看着他与她之?间的空气都?快要凝住了,她总得回些什么才得疏缓,遂囫囵道:“这无?……无?需感激吧……你亦不用感激我……”

    她说完,竟连自己也不知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

    孝瓘抬眼看了看清操,刚想再?说话,却突然眉头一拧,手?顶在腹间,起身冲向唾壶,呕吐不止。

    清操紧随过去,抚触他的脊背,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涨得通红的脸。

    “别担心,我就是多喝了些酒……”孝瓘缓过腹中一阵翻江倒海,扭头对清操缓声道。

    清操用袖角小心翼翼地蘸净他鼻尖和鬓边的汗珠。

    “你别说话了,若觉好些了,我扶你坐回去吧。”

    孝瓘噤了声,任由她扶回榻上,清操这才没好气地问:“你可?问清马太医的住所了?”

    “席间只?顾叙旧,并未提及此事。”孝瓘挠头赔笑,一脸无?辜。

    “那我便自己去问!”清操咬了咬嘴唇,“哦,对了,还?有件事想与你商议。”

    “嗯,说说。”

    清操遂把今日遇到惠琳的事与他讲了,又道:“因我言语之?失,害得惠琳禅师流离失所,且不说他与我姑母的情谊,单说与你的救命之?恩也令我心下难安……”

    孝瓘听罢,眼前一亮,“惠琳在俗时与你姑母有情?”

    八卦果然是人类的天性。

    清操先是自己捂了嘴,然后?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发乎情,止乎礼,你别出去乱说啊!”她后?面几个字一字一顿,刻意强调。

    “这个自然。”孝瓘一笑,“你可?知惠琳的俗家?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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