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60-70(第3/11页)
“还有这个!”清操返回几步, 找到方才?滚落到她脚边的东西。
那是半个空心铜球,边沿有很多胶, 粘在眼上, 远处瞧去恍似个金眸。
清操又看了看那人的手——红彤彤,黏糊糊, 不知是鸡血还是红泥。
就?在这时, 远处的木曲栏发出“吱吱”的声响——
孝瑜和孝琬在两名携灯内侍的导引下向他们走过?来,二?人由远及近,目光始终凝在那只“鬼”上。
孝瑜走到孝瓘面前, 俯身蹲下,在他耳边轻声道:“四弟, 放了他,好不好?”
孝瓘凝眉,死死瞪着孝瑜,喘息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他曾为父皇的库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叫阿那肱。”
“他是在东柏血案中受伤的那个库直?”这倒令他有些?惊讶——他早年听延宗提起过?,却从未亲眼见过?这个人。
孝瑜点?了点?头。
“可他现在……是长广王的人……”
“他不是。”孝瑜冷声道,“至少至尊追查下去,他只是文宣皇帝仪仗中一个武卫将军,后因懈守而被?褫职。”
孝瓘裹紧了披风,对着大兄冷冷一笑,“河南王为何对一只‘鬼’的底细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亦是只‘鬼’?”
“你还有脸说?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吗?”孝瑜挑起眉,怒道,“你执意把废帝送至晋阳,必然触怒你九叔,我?不得不揽下所有,又平白给他们造出这么个‘鬼’来!你可知道,现下,我?是提着脑袋在做这件事啊!”
“既知冒险,又为何要选长广王?”孝瓘盯着孝瑜的眼睛问。
“原因我?早已跟你说过?了。我?与步落稽(注:高湛小名)同年出生?,一起长大,我?们名为叔侄,情?如兄弟。当初诛杀杨愔时,至尊曾亲许他为皇太弟,践祚之后,却于昨冬立了高百年为太子,今年更欲夺了他在京畿的兵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逼入死地啊!就?算我?袖手旁观,以我?与步落稽这样?的关系,日?后至尊怎肯信我??又怎肯信你们?”
言道此处,孝瑜顿了一顿,又道,“你或许是觉得至尊不信我?,但是信你?这点?为兄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他只不过?在利用?你,利用?你对高殷的仇恨罢了!”
“咳咳……咳……”孝瓘想张嘴,却是咳得透不过?气,说不出话,孝瑜早已失了耐心,他回头给孝琬使了个眼色,孝琬便?让一名内侍将“鬼”提领走。
眼见孝琬与内侍皆已离开,孝瑜的怒意未熄,又道:“除非你像你二?兄那般,画画,养狗,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否则你只能在我?的安排下步步为营,建功立业。你现在还是年纪太小,不要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就?忘恩负义背刺你的兄长!”
孝瓘熬过?剧咳,缓缓抬起头,他的眸中黯然无?光,只浅声答道:“父皇抱乐西归,大兄恩养照拂,此情?永世不忘……”
孝瑜点?了点?头,转对清操道:“四郎重伤未愈,身体虚弱,这些?日?子你好生?照料他,不要再出去折腾了。”
“妾身自当尽心,无?需兄长挂怀。”清操冷声说完,行礼相送。
孝瑜却指了指身后的随从,“你等跟随兰陵王往绿竹院,戍卫他的安全——本王不准任何人打?扰他养伤!”
孝瑜走后,孝瓘看了看立在曲栏边的那些?侍从,轻“嗤”一笑,然后才?挣扎着站起身。
他裤褶上淌着水,脚上未着鞋,在清操的搀扶下,踩着砾石土路,慢慢走回了绿竹院。
那些?侍从手执火把,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到了绿竹院也未进门,只留在门外驻守。
这番动静已把院中的内侍婢女全都惊醒,清操吩咐道:“殿下坠湖受了风寒,去烧些?水来暖暖身子吧。”
见诸人仍在细索耳语,又道:“只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外面的事与尔等
无?关。”
鬼祟乱(6)
青绿釉瓷灯将白纱帐内的水气晕染上温暖的色泽, 孝瓘仰面躺在铺了药草的汤杅中。
他的浓眉紧索,双目闭阖,俊挺的鼻梁下是苍白的唇线, 长发高高束起, 垂落在杅外,饱满的额头覆着凌乱的湿发, 凝炼出的水珠沿着颌骨绝美弧线流淌下来, “啪嗒啪嗒”滴落在水中。
清操隔着纱帐为他备好絺巾和木屐, 正?欲转身出去, 却听孝瓘忽然开口问道:“不知你会如何谱这段曲……”
清操定了定, 方才明白他的意?思,柔声道:“我不想记下来。”
“咳咳……”他咳了几?声,问道, “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不是如大?兄所说的那般, 你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孝瓘浅笑?了一声, 并没有接话?。
“你若愿意?说, 我便为你谱上一曲;你若不愿说,日后我明白了再补上这一段。我……”她停了停, “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孝瓘轻声道, “大?兄没有说错,要?想做事, 必先拥权, 他与九叔的关系,必被至尊所忌,不会委以重任;至于我等?兄弟, 亦不会有锦绣前程。”
“四郎,倘使我在邺城就把那封信交给你, 是不是你就不会把废帝送至晋阳了?清操绞着裙上丝绦,红了眼圈,“这件事当真是我疏忽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你不必自责。即使我看到那封信,我仍旧会把废帝带到晋阳,只不过,我会把他交给太后。”
“为什么?”清操不解。
“因为至尊是位好皇帝,他临位后,革除前弊,经谋宏远,他有能力给齐国的百姓带来安稳的生?活。”
天狗玩味了月魄,终将它吐还给人间,无人知?晓月亮的味道,唯见明月当空,清辉满地?,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唯有高演,他包裹在层层重甲中,充满恐惧的望着渐渐消退的晨雾,以及从开裂的云霞间析出的万丈光芒,头上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
他知?道自己身处讲武的墠场,可是他不懂为何天地?翻转,日月倒悬。
他毅然催动□□的战马,想站到那些将士们面前,给他们讲兼并之?策,讲逐鹿之?心,讲鸿图霸业!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一只兔子而烟消云散。
据天子说,月亮上奔来一只兔子惊了他的战马;
事实上,没人看到兔子,只看到演武场上,登基才满一载的齐国天子高演从他的战马上重重跌落。
大?惊的侍从,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回寝殿。
太医诊断说——陛下摔断了肋骨。
崇德殿中,重伤多?日的皇帝而今已是奄奄一息。
高演强打精神,口述遗诏,中书监草草拟就,诵读核对:
“朕婴此暴疾,奄忽无逮。今嗣子冲眇,未闲政术,社稷业重,理归上德。右丞相、长广王湛,研机测化?,体道居宗,人雄之?望,海内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