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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江宁客》 59、第五十九章(第2/3页)
,清清嗓子看过来。
毕税道:“是侯艳洁。”
“老东西,既然活够了,那就一块带走。”于霁尘抽抽鼻子,低声得出结论。
就在这时,家里新添的丫鬟敲了敲敞开的屋门:“东家,夫人回来了。”
悄悄溜出去的水图南,缩在硕大的斗笠下悄悄摸进后门,好死不死,被人堵在去往中庭的长廊下。
“你,你回来了啊。”她喃喃着压低帽沿,斗笠上的雨水顺着编织的纹路往下滴,在干燥的地面上印出整圈水痕。
水声啪嗒啪嗒,像她此刻被捉的心境。于霁尘去见汤若固,竟然比她回来的还早。
一块干巾布递上来,于霁尘的声音随在其后:“淋湿了吧。”
“……”这是唱的哪出?准备好挨训的水图南,连如何见招拆招都想好了,她却问的淋湿没。
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还好,还好。”水图南接住松软的干巾布。
这是大通织造的巾布,软,蓬松,吸水性好,用来擦脸洗漱再合适不过,织一条蛮不容易,所以暂且没有推广开。
简单擦两下脸,甚至忘记取掉斗笠,水图南飞快瞄向对面,只见于霁尘伸了手过来:“斗笠取下给我吧,喝姜汤么?秧秧刚煮了一锅。”
不晓得自己为何有被抓包的尴尬,水图南解下斗笠自己拿,再次偷瞄于霁尘脸色,无意识地提高了些说话声,试图掩饰这方尴尬:“有姜汤,那可太好了,我去喝一碗。”
说完大步流星往前面去,远远把于霁尘甩下。
她怕于霁尘质问什么,红糖姜汤也是躲在厨房喝的。喝完,看见秧秧坐在厅堂里绣东西,她鬼鬼祟祟凑过去。
阴雨连天,除粮油行外,所有商铺都受影响,生意惨淡,水图南从小茶馆回来时,给秧秧带了几块点心,揣在怀里,好在没淋湿。
“秧秧,”她来到厅堂,把点心拿给秧秧,“给你带的,尝尝。”
秧秧无论饿不饿,从不坏别人心情,当即展开笑颜,捏起一块吃,点头赞美:“好吃!”
无论南南每次带什么吃的回来,秧秧都喜欢吃。
水图南看两眼被秧秧随手放下的绷架,上面绣的是家里养的三花狸,惟妙惟肖的,水图南想起自己那绣花本事,自愧不如。
“我刚才回来时遇见尘尘,她好像不高兴,你晓得为什么吗?”她决定从秧秧这里下手,她感觉被于霁尘抓包的事,不会就这样轻易过去。
秧秧摇头:“南南,听话。”
是在让水图南听话。
听谁的话,于霁尘么?
水图南心里沉了沉:“可是,我连尘尘在做什么都不晓得,怎么听话?”
“丢,怎么办?”秧秧小口咬着不慎被挤变形的点心,努力表达心中所想,“南南病,尘尘,急,丢掉,尘尘哭!”
南南生病的时候,尘尘担心得着急,不眠不休在旁边照顾着,现在外面乱,要是南南被拐走,尘尘会哭的。
水图南试图理解秧秧的意思,猜测道:“我生病时,尘尘很担心我,我今日出门,尘尘怕我走丢,所以不开心?”
至于秧秧说的哭,水图南不敢想。
别说是她没见过于霁尘哭,她甚至没见过于霁尘真正发大脾气,于霁尘平时要么笑眯眯的,要么神色淡静,大喜大悲不曾在她脸上里出现过。
秧秧用力点头:“尘尘好人,信她,不怕嗷。”
尘尘是好人,你不要害怕她,她绝对不会对你不利,哪怕是为了阿粱,尘尘也不会让你处于危险境地。
哪怕她受千夫所指,遭万民唾弃,唯盼你能信她三分。
可是,人心隔肚皮,看人看行为,目前来说于霁尘做的那些事,着实让人难辨善恶。
别过秧秧,回到卧房,于霁尘不在,水图南去换被打湿的衣裙。
她挑了干净衣服到衣屏后,刚把湿透的上衣全部脱掉,衣屏外忽然一声清晰缓慢的:“图南。”
“啊?”光着上身的水图南,赶忙去拽搭在衣屏上的干衣物,结果一个着急,肚兜掉在了衣屏外。
方才在走神,她以为是于霁尘进来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穿起湿肚兜,屋子里又响起一声:“图南。”
这下水图南听清楚了,不是于霁尘,是于霁尘买的那只笨嘴小鹦鹉。
它学会说话啦?
她挺喜欢家里的两只调皮鸟,探头出来看,果然是小鹦鹉,在屋子那头的笼子里蹦来蹦去,嘴里又好玩地念了句:“图南~”
“南”字尾音拖长了,有点像在撒娇。
水图南噗嗤一乐,大方捡起干净肚兜穿上,就现在衣屏前,边系带子边说话:“你几时学会说话的?还会说什么?”
小鹦鹉买回来一对,不会说话,但是会打架,险些把彼此身上的毛薅秃,于是秧秧拿走一只,另一只留在水图南屋里。
秧秧的屋在斜对面,有时候窗户开着,俩鸟就隔着中庭对叫吵架。
水图南前阵子奔忙于织造,许久不曾留意过小鹦鹉,它竟然会说话了。
听到水图南的疑问,小鹦鹉大方献艺:“大美人!”
水图南又乐起来,结果笑得手一抖,把绕到后背打结的带子,给绕了个死结。
她背着手努力解系带,逗鹦鹉道:“还有什么,再来一句听听?”
小鹦鹉蛮高兴的样子,像个人来疯,扑棱着翅膀在笼子里上下翻腾,脆生生叫道:“南南舒服吗?”
那瞬间,水图南感觉腾地一股灼气窜上脸颊,耳朵都要往外冒气了。
鸟音落下,不闻夸奖声,它人来疯地扯起嗓子继续喊:“南南舒服吗?”
于是乎,于霁尘推开门时,就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是水图南飞扑过去,想要让那冒昧的鹦鹉闭上它冒昧的鸟嘴。
“南南舒服吗?”还在叫唤,到底是谁教它这些的啊!
于霁尘待看清楚那边的人,忙反手关上屋门,便听那厢一人一鸟在吵架。
水图南:“好了,闭嘴!”
小鹦鹉:“南南,这样可以吗?”
“啊啊啊!”这是床笫之私,羞死个人,水图南去捏鸟嘴,又怕被叨,手伸出去又缩回,掐死它的心都有了:“谁教你的,你快住嘴呐!”
家里还有其她人在,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嚷嚷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小鹦鹉在笼里上下扑腾,高兴得嘎嘎个不停:“可以进吗,可以进唔?”
正在水图南不知所措、小鹦鹉大放厥词时,一双手从水图南身后伸过来,打开鸟笼,一手抓住忽然老实的鸟,一手把个精巧的金属环套在鸟嘴上。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小鹦鹉僵硬住了,水图南也僵硬住了。
熟悉的怀抱从后面过来把水图南圈在怀里,对方身上带的雨凉,和打在她肩头的呼吸温热,冷热交替,让她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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