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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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只听见刺啦一声,那卷身?的鲜红丝帛被她尽数撕裂,阴萝冷笑?道,“说罢,你们?俩个又达成?了什么约定,郑夙是不是让你看着我点,不让我在?外头胡搞乱搞?他手伸得可真长!怎么,你还是我小哥的狐狸狗吗,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公狐狸笑?,“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

    他也撑掌起身?,撩了撩衣摆的丝帛红花,一副慵懒斜倚风的姿态,“行了,你个小鬼,玩玩你小哥还行,小孩子家家的,修什么男女?多情的极乐圣道?你真当这一道只是睡一睡,就能练成?的?”

    “唔,你要是真想得不行,我传召几个养子给你瞧瞧,说好的,只许瞧一瞧,你要是真上手,你小哥准得发疯。”他抱怨道,“倒霉的却是我这个大哥。”

    容雪诗从不把阴萝的六欲天功放在?眼底。

    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想要争得尊长注意的小鬼,来了一场恶意捉弄。

    也只有郑却祸,身?在?局中,太过在?意,才会被她的捉弄乱了阵脚,失去?了分?寸。而他冷眼看着,这小鬼阴诡多谋,绝不会如此轻易投掷她的身?家。

    只是纸老?虎,吓唬下他们?罢了。

    “你也以为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修合欢只是为了好玩儿?又或者只是为了气郑夙?”

    她竟扬起笑?涡。

    “哥哥们?,你们?好像忘记了,我是怎样被养大的。是你们?,禁神,情妖,蛮兽,三个不同的男人,拜你们?所赐,我的成?长里甚至没?有一位引路的天母,所以,你们?是怎么还以为,我会有女?子,女?神,女?妖那种伦理?道德的羞耻产物?长情,守贞,从一而终,至死不渝,你们?可从来没?教我。”

    容雪诗微怔。

    就见她抬起手,扶起红帐,水银般的白辫从腰心垂下,似一条细长的圣洁的蛇骨,在?她染着赤血的双足之间,盘起了一簇白蜡蛇花。

    “那今夜,这三万顶红帐,我一顶一顶地入,这三万场情海,我一场一场地过!”

    她穿过红纱,那条蛇骨白辫在?月下泛着厉光,也在?她腰臀摇摇摆摆。

    是觅食的姿态。

    “众生曾叛我,离我,那我更要看尽这众生的风光,占尽这众生的情欢!”

    “我要这末流的情法?,因?我成?这诸天第一法?!”

    神阙,清虚天。

    郑夙捡起了那束腰小桌下,扯着的那一块红纱,仔细铺平后,重新放入了衣箧。

    中途,他被一盏花彩剪纸走马灯绊住了脚踝,火笼倒灌出?海,脚踝也被烧了一瞬。身?为神祇,这并不算什么伤,沸火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好暗。

    郑夙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往日他在?欢喜圣天,或者撵着那祖宗跑,心气都泻在?她那一处,他从来都不会察觉到,他的身?边熟悉之物,早就被黑暗吞噬得一干二?净。这走马灯,是什么样子,什么色彩,他恍惚一瞬,竟有些想不起来。

    纵然满殿彩烛映着他,他也感受不到那种辉煌的艳。

    “郑阴萝,你怎么,还不回?来呢,你个小鬼,又在?外头野了是吧。”

    收拾完走马灯之后,郑夙长腿搭叠,勉强挤进了那一架彩绳小秋千,他手里还掐着一枚亮汪汪的水精阴兔。

    郑夙掐着兔脸儿。

    这小没?良心的,说跑就跑,把他扔在?这里。

    他又免不了想,先跑一阵子也好,他最近是愈发控制不住那一股情潮了,那样汹涌澎湃的,省得也吓坏她。想着冬节又至,是郑阴萝的生辰,哪怕她已过了一千五百岁,收到了他一千五百双小袜,郑夙犹嫌不足,又勾了一些线,做起了今年的线袜。

    那条小蛇花样……怎么钩向来着?

    他竟无从下手。

    郑夙生出?了一丝烦躁,指腹又强行压了压眼,直到那一缕熟悉的血腥飘出?来,他才逐渐平静。

    但很快,他又因?为小蛇是横着绣,还是竖着绣,又陷入了一场情绪低谷。

    他静不下来。

    为什么,他今日感到这般不安?

    郑夙收起了丝线,指尖点在?手背的日月珠上。

    日月珠,是昆吾神洲独有的天灵之珠,他与郑阴萝所种下的,自然是兄妹特有的合联之珠,他是能感应到郑阴萝的存在?,以及她的心境涌动?。

    此时的日月双珠在?隐隐发烫,有一种充盈的愉悦浸润着。

    他愈发不安。

    郑阴萝在?做什么?容兰麝有没?有在?好好看着她?他们?……又在?做什么呢?

    他双指又拨弄了下珠心,全然,没?有退热的迹象。

    郑夙微抿着唇。

    ——当我不在?你身?边,是什么让你感到如此愉悦?是你的情劫吗?还是别人?

    郑裙裙,你没?有不乖,也没?有向他们?索吻讨要,对吗?

    郑裙裙,你不会的,你不会瞒着哥哥偷玩的,对吗?

    纵然她在?他面前说过,视众生视炉鼎,要岁岁有新花,但郑夙依然觉得——

    郑阴萝不会的。

    他不会错辨,她对他的喜爱,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抵达不了那最深的爱海,哪怕浅薄得是转瞬而过的风,火山里飘落的融雪。

    哪怕你对我不长久。

    他也是郑阴萝心目中最特殊的。

    郑阴萝从小就跟在?他身?边起居,赖床,穿衣,梳头,踮脚,每一道小小的稚嫩的影子,都印过高神兄长的衣袍襟带,练功,摘花,捧月,踢被,在?他怀里睡得四仰八叉像个小王八,不舒服会嚷着他,非得磨得他改口叫小裙乖乖,祖宗才会心满意足恩赐他一个安静的夜晚。

    五时七候,他教她入道行功,四时八节,他牵她见礼观物。

    似兄,似父,似师,似至亲。

    正如日月,正如混沌,他与她,共生,依恋,同长,是可以凌驾于这诸世?之上任何一种亲密关系。

    他以为,那是最完美,最牢不可破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最完美的,最牢不可破的羁绊,却在?今夜,在?这红帐之内,解出?了我最不想解的答案。

    “郑夙,你来得好快呀。”

    她手腕撑着一块玫红色的伟岸胸肌,娇呶呶地抱怨着,“人家的日月珠都要被你撑爆啦。”

    郑夙施行了神梦幽鹤抄,借着日月珠的羁绊,从九重天阙直接通行到她的身?边,他闻到了一股腥味,是蔷薇水,鹅梨香,混杂进了一种强烈的、腥臭的体味。

    是兽。

    在?她笼里蠕动?。

    于是,他指下太阿泄落一地寒光,将那英俊兽首高高抛起。

    腥血在?神祇的脸庞绣了一条猩红的、不详的刺尾。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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