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臣贼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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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咳咳咳……不晕了?”

    景平拿针极稳的手微微一抖,他没抬眼,只是道:“好多了。”

    李爻:……

    怎么可能?

    刚才还往我怀里扎呢。

    让俩炮仗崩醒了?

    他从景平一贯的表现里品出点难以描述的耍赖意味。回溯过往, 他从没厌烦过对方跟他起腻。

    甚至包括那个吻……

    时至此刻,李爻惊觉顿悟——他对景平有潜移默化的纵容, 教养陪伴之情尚算其次,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分明乐在其中。

    他被这结论惊得又咳嗽好几声,暗骂自己脑袋炸坏了, 自从上次被景平稀里糊涂地亲过一口之后, 就越来越不对劲。

    又或许早就不对劲了。

    可关于喜欢的话题早说开了, 怎么反而心有不甘了?

    他想到这, 忍不住看景平。

    年轻人垂着眼睛行针, 颇为凌厉的五官被专注的神色柔和了棱角;眉峰似远山, 还似温柔着谁在心间, 那又长又密的睫毛,将愁绪和心疼全挡了去, 只余下盼着那人安康的关切。

    李爻心下升起股别样的情愫——身边除了小景平,实在没人待我这么好了。

    正在这时,杨徐带人来了。

    “王爷,”他看见李爻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王爷这是怎么了!”

    李爻抬手示意他别咋唬:“老毛病,周围都干净吗?”

    “再无埋伏。”杨徐答道。

    “回驿馆再说。”

    李爻扎了满胳膊的针,景平想扶他,他却好了似的,几下把针全拔了,吹个马哨将战马唤来,利索地踏镫上马,垂了眼眸看景平:“真好了?若是骑不得马,我带你。”

    景平一愣,先是略带审视地看李爻,见他不再咳血,气息平复不少,略放下心。

    跟着,他才把李爻的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没回话,脸先要红,暗骂自己没出息,顶着张没表情的脸道:“方才不觉得,猛站起来确实是有些的,劳烦太师叔了。”

    李爻笑了,居高向他伸手。

    景平讷讷看他,心中忽起一念——神明俯身看到了他的虔诚。

    他的英雄也终于回头看到了追随。

    “来。”李爻轻声。

    待手指相触,他用了个巧劲,景平那么大个小伙子,被他一拎上马,坐在身前。

    李爻双手代缰,好像搂了景平。

    他声线低缓地道:“走了。”

    跟着,轻喝一声“驾——”马儿小跑起来。

    景平说晕也不算是撒谎。

    他现在恍如被李爻抱着,迷迷瞪瞪,腾云驾雾。

    他忍不住想:太师叔不是说不喜欢男人吗?他对我这样纯是师徒情分吧,这便够了。

    可他总归想多些贪恋,索性合了眼睛,似有似无地倚在李爻肩膀上。李爻肺气不畅,喘气声音比寻常时重很多,那一呼一吸响在景平耳边,听得他心疼、心焦又莫名心安。

    李爻撑着精神往回赶,心口一阵阵发闷,肺里像有很多道钢针划拉。

    人身体不好时,心里便会生出种交缠的、从前不大有的悲怜——

    小景平煞费苦心,可这毛病真的治得好吗?

    他待我无论是师徒之情,又或有别的逾越情分,都是情真意切;他否认了喜欢,便是不打算对我有明言的奢求。

    这破身子怕是撑不了几年了,我又何必挑破?

    若他真想向我要个……旁的名分,我能给他么?

    待到我走了,空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背着那样的名声,没人会护着他,实在太可怜了。

    吹灯拔蜡之前,多纵着他些便是了。

    难得糊涂。

    李爻这么想,突然悲切地释然了,低头看景平一眼,任由了没有说话。

    俩人都不怎么健全地回到驿馆时,李爻乍看上去比景平还硬朗些。他伤病在内,又习以为常,才能打眼看不出端倪。

    而景平的软筋散算是彻底发作起来了。他上马时,有一半是借题发挥,下马则手软脚也软,险些扑进李爻怀里。

    李爻知道他不是假装,一把接了人,弯腰抱起来,跨步进院。

    景平万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念着对方身体也不怎么样,没往下挣扎,搂着对方脖子道:“太师叔放我下来,我……”

    “行了,”李爻打断他,“这是什么下三滥的药,你有数吗,怎么解?”他冷哼一声,“这就找那俩货要解药!”

    王爷抱着人进院,留守的众人都出来了。

    卫满首当其冲,远远的没看清李爻怀里是谁,心想,哪个姑娘这么大福气得王爷亲自抱回来,怕是好事将近。

    闪念间又察觉不对——谁家姑娘这么大个子?

    再一看……

    嚯!这不贺大夫吗!

    他紧赶两步上前,关切道:“贺大夫受伤了?”

    说着,该是怕李爻太累,伸手要接。

    李爻稍一闪身,没让倒手,稳当抱着景平往房间去,同时道:“他中了软筋散,你和杨大人找抓回来的那对贼要解药,他们似是母子,缺胳膊断腿都无妨,别弄死了就行。”

    卫满得令,赶快去了。

    话冷冷的有股戾气,景平不禁抬头看他,正好撞上李爻垂眸,目色柔如春水,让景平心里荡了莲漪。

    李爻进屋,轻轻把景平放在床上,缓一口气息,到水盆沾湿了手巾给他擦脸擦手,又倒水给他喝。景平现在身子松得手都握不紧了,喝水不能自理,得李爻这般照顾,高兴又自责。

    “连累太师叔费心了。”

    “说什么呢?”李爻笑着白他一眼,“是我拿你当鱼饵,才闹成这样。只是万没想到,湘妃怒传到羯人手里了。”

    事情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对湘妃怒格外敏感。

    “我觉得这事有点怪。”景平中气不足,显得更虚弱了。

    李爻皱眉看他:“天大的事也容后再说,你合眼歇一会儿。”

    “你……你就让我说吧。”景平眼巴巴看他。

    李爻心软了,在床边坐下,妥协道:“好,你说。”

    “依现在的情况看,咱们是互相套路了?”

    这事的具体操作李爻并没让景平知道,景平寻着已知推测道:“松钗……先生,是避役司的人,蛰伏在信安城,搭上了春衫桂水阁的张不扬,而这张不扬其实是牵机处的探子,所以,松钗先生制造机会让他引我去看丝茶古道的灾地,让同是牵机处的同伴设计引我去茅屋,是……想要抓我……”景平缓了口气,“在他们亮出湘妃怒之前,这个逻辑乍看是通顺的,而后,他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意在针对你。”

    李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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