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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50-60(第5/26页)
要颠来倒去的用这么多狗屁不通的话来形容?
仿佛体察到了这种不可理喻的迷惑,世子简单解释了两句:“简单的形容厉害,给人的代入感不强,刺激也只是一阵的,缺乏后续的情绪。所以,要写主角的强势,就不能直接写他的强势,得让读者产生一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感觉还是好厉害’的错觉,这样的情绪,才是持久而深刻的……”
说罢,他又举例:“譬如吴先生在西游记中,不就曾用同样的手段塑造过齐天大圣孙悟空么?西行途中路过几位高僧禅师之时,唐僧师徒等都不能解高僧大德的谶语,唯有齐天大圣一听便懂,并能与高僧互谈玄机。天下又有多少人能看懂这些玄机呢?但没有关系,只要知道‘自己虽然不明白,但齐天大圣确实非常厉害’就足够了。这不也也是一样的用意么?”
面对着同僚归先生微微诧异的目光,吴承恩愣住了:
……原来我是这么个用意啊,我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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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在完全打破自己的写作习惯后,两位先生办事的效率确实迅速提升了上来——与他们平日里字斟句酌反复比对的文章不同,这种纯粹只图一乐的厕纸文学根本不需要讲究什么文笔和构思,只要放空大脑就能一气呵成,大概算是他们生平写作速度最快的一次。只不过他们都拒绝在这本文稿上署名,非常真诚的将功劳全部推给了世子,表现了莫大的风度。
世子非常感动,也很有些为难:
“这毕竟是大家集体的智慧,我怎么好独占好处呢?”
吴承恩归震川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劝世子接受他应得的荣誉;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清楚,那就是这本“奇书”绝对是世子一人的功劳,他们两个压根不能沾边也不敢沾边,最好将他们两人的姓名与来历统统抹杀,一个字不剩才最为干净。
世子当然是无所谓了,他们将来还得在文坛上面混呢!
世子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建议,却也不愿意自己全部揽功,想来想去决定放一个“真事隐”的笔名上去,表明这是真事隐去,纯粹一番假语村言的意思。
除此以外,世子还提出了一个基本的要求:除了毫无底线的爽之外,厕纸文学图的就是量大管饱毫不磨叽,追究的就是一时上头后的欲罢不能;要是拖的太久了读者就会进入贤者时间,一旦意识到自己看的是什么漏洞百出的玩意儿,那就很难再提起兴趣了。
“……圣上万寿就在三个月后的初十,我们需要在那之间写好人物小传,并赶出至少六十万字的稿子,可以一次性看个舒舒服服。”穆祺郑重其事道:“我打算将这本书分成各六十万字的上下两部,并在上部留下一个足够的钩子,充分酝酿情绪。”
一听此言,没有经验的归震川也就罢了,真写过长篇小说的吴承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三个月?
六十万字?
他写《西游》至今,也只不过写了三十万字不到而已,但那已经是足足耗费了他两三年的功夫!
三个月写六十万字,这玩意儿真成厕纸了!
而且,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本书的规模搞不好还要在一百二十万字以上。真要搞出这么一堆长篇大论,那简直都要替印刷这玩意儿的纸张喊冤叫屈……
第53章 对手
在穆国公世子蜗居家中, 打算苦干三个月憋一发大招惊艳老登的时候;即将被取悦的飞玄真君还浑然不知,依旧在兢兢业业一刻不差的服用他自己为自己撰写的良方:每天五斤牛乳、五斤豆浆,隔三差五还要用牛乳兑玫瑰水洗澡, 内服外敷,效用更佳。除了偶尔要在恭桶上喷射半个时辰之外,一切体验都非常好;他腿上艳红的丹疹在逐渐消退, 皲裂的皮肤在迅速愈合, 流鼻血的次数逐渐减少,就连往昔便秘不通的老毛病, 如今竟也大有好转了。
这不是排毒有效, 仙法奇妙,又是什么?
老登普通与否另论, 但至少是非常自信的。虽然苦心经营的金丹事业遭遇了小小的挫折,但他很快又从如今的成功中汲取到了足够的信心,认为天书之所以降下这样玄妙高深的排毒秘方, 正是因为自己天生有德,与众不同,所以才蒙膺了上天独一份的恩宠, 格外与众不同。这不但证明了自己德行深厚治国有方, 甚至还证明了他成仙道路的一片坦荡,将来必定长生有望——否则谪仙人干嘛要降下天书下来呢?
当然,至于同样拿到了天书副本的闫阁老及许阁老么, 就被老登抛在脑后, 基本视为乌有了。
尝到这一点微妙的甜头后,飞玄真君对天书的热情便更为诚挚激烈了。他甚至为此专门更改了日常的办事流程, 撤销了往常炼丹试药服药行散所占据的大片时间,统统改为阅读天书品味天书祭祀天书, 时常还要在天书面前大跳祭祀舞蹈,力图再激活一次“整活视频”。
为了表示对天书的尊重,飞玄真君还特意将所谓的“忠诚值测试”牢记于心,隔三差五的派人去打听附近姓海的官员。可惜京中人烟繁密往来频仍,即使锦衣卫也不能一一理清脉络,名单上罗列众多的名字,大半都没有什么踪影。
不过,当主考官终于将今科会试的考卷批阅完毕,恭敬呈交上举子名单之后,皇帝却在浩如烟海的名字中极为敏锐的发现了异常:
“海刚峰?”
他以朱笔在这小小姓名上一点,语气微微有了变化:
“此人是今科的举子?”
侍奉在侧的李再芳赶紧回话:“皇爷说的正是,此人是从广东琼山来赶考的。”
广东琼山来赶考的?无怪乎先前锦衣卫将京城的黄册翻了数遍,连个姓海的都没有找到!
飞玄真君心下稍稍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看此人的名字,似乎没有中第啊。”
李再芳微微有些惊愕。科举虽然是国家抡才大典,但皇帝真正关注的也就是殿试这一轮龙争虎斗罢了;会试不过是礼部主持的考试,自然等而下之;即使将会试录取结果呈送御前,多半也是草草过目,简单走一走流程而已。怎么如今飞玄真君性子大改,不但仔细过目名单,居然还特别留意起这名不经传的小小举人呢?
也没听说这海刚峰有什么独到之处呀?
惊愕归惊愕,内廷总管的素质不是混出来的。李公公思路电转,立刻记起了先前锦衣卫及东厂在情报的边角料中偶然提起的一点吉光片羽,恭敬作答:
“回圣上的话,此人的文风与时下的喜好不合,科场上一向都是艰难的。就是这举人的功名,也是在老家考了三五次才终于到手。”
皇帝抬了抬眉:“文风与时不合,竟也不知道改一改?此人倒真是古怪,不好说是固执,还是蠢直。”
以当今圣上那种阴阳怪气而又猜忌万端的个性,“蠢直”绝对是个相当不错的评价。李再芳心下一松,赶紧附和:
“正是皇爷说的这句话。这海刚峰虽然有个举人的功名,按理说包揽词讼收人投献,舒舒服服也能挣个家当;但此人一路进京,衣食住行却样样都寒酸得很,倒真像是个分文不取的样子。要不是在穆国公世子处寻了个差使,怕是在京城都住不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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