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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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看不见。”

    季绾需要为他按揉穴位,在池子外终究不便。

    池子很大,热气腾腾,能驱散身上的寒凉,季绾心思微动,抬手勾在自己的衣带上。

    没有额外给予一句“不许偷看”的警告,她衣裙尽落,只着肚兜和中裤淌进池子里。

    淙淙水流被拨动,君晟靠在池边判断着女子的方位,耐心等待着。

    季绾淌过去,肚兜在水汽中尤为艳红,衬得肌肤冰透粉白。

    灼若芙蕖。

    周遭一片竹篁遮挡池中景致,雀鸟林中啼,优美遏云,朔风也温柔。

    季绾来到君晟面前,看着湿透贴肤的中衣,粉白肌肤红个通透,“脱下吧。”

    君晟听话地褪了中衣,丢在池边,赤着胸膛寻声靠近,大手圈住女子的杨柳细腰,引女子轻颤。

    “做什么?”季绾扯开他的手,竖了眉尖,“不许闹我。”

    听出愠气,君晟不再逗她,重新靠回池边任女子一双小手游弋在他的穴位上。

    宽肩窄腰加之强壮体魄,让不谙情事的女子备受煎熬,硬着头皮完成自己的诊疗计划。

    他们要在此逗留三日,可不能无功而返。

    “转过身。”

    君晟转过身去,叠臂趴在池边,背阔挺实。

    季绾狐疑,穿衣清隽的人,内里怎地如此精壮?想起黑夜中那起伏的肌肉,不由面红耳赤,加重了按揉的力道。

    半歇,她拉开距离,靠在另一端池壁上,“可以了。”

    君晟转回身,掬一把水抹脸,面庞被水润泽,一滴滴自额头流淌,顺着优越的下颔滴落。

    季绾没眼看,趴在池壁上欣赏四季不衰的竹林,直到身后传来触碰感,才不得不转身相对。

    “怎么了?”

    “没什么。”

    不知何时靠近的君晟距离季绾不足一尺的距离,皮肤透着浸泡过的白皙。

    被困在池边和男人之间,季绾进退不得,又问道:“想做什么?”

    君晟没回答,抬手触碰她的脸,确认碰到的是脸颊后细细抚摩。当拇指擦过她的唇角,男子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补上那晚没做的事。

    “唔”

    季绾瞠目,脸蛋被捧起的瞬间,樱唇被精准地堵住,不留缝隙。

    沾了水珠的睫不停颤动,季绾被削薄的唇熨帖,无措地想要抓住什么,无意摸到君晟的腰身。

    指尖蜷曲,她紧紧闭眼,以为这样能够逃避,却不想坠入更深感触的狎昵。

    闭眼后的吻,无限放大,直击心扉。

    双膝变得绵软,她不得不搂住男人的肩,无力地依附。

    没有衣衫阻隔,玉肌相贴,在水润中来回相擦。

    察觉到女子卸了防备,不再排斥,君晟一把将人揽进怀里,附身用力吻。

    强有力的心跳剧烈拨动,失了规律。

    舒云被狂澜吞噬。

    彼此都趋于躁动。

    吁吁喘着。

    大手拨开贴在女子削背上的长发,肆意抚弄。

    艳红的兜衣被挑开,松松垮垮悬挂在鹅颈上。

    被环腿举起时,季绾惊讶张口,低头看向仰面的男子。

    身上虽不至于不着寸缕,但湿漉漉的,大差不差,半透出肤色。

    “放我下来。”

    君晟没放,仰头“看”着她,视野无光,而他抱住的就是光。

    “不放。”

    与闷坏的人讲不了道理,季绾恶从胆边生,环臂搂住男人,用尽力气向前扑去。

    水中本就脚下虚浮,君晟被女子前倾的冲劲向后带动,仰倒在池中,溅起层层水花。

    温热,倾洒在脸上。

    可纵使仰倒在池中,他依

    依誮

    旧没有松开手,困着怀中人。

    被彻底打湿的兜衣变了形状,巍峨的峦景无处遮蔽,抵在了君晟的胸膛上,季绾羞赧无以复加。

    无形的热气快要从耳朵里冒出。

    她挣扎着,被一只大手拢在掌心,下意识倒吸口凉气,眉头皱紧。

    “不许”

    君晟没有松开手,克制与肆意来回拉扯。

    季绾欲哭无泪,陷入陌生的情愫中难以自控。

    快要化为春水。

    芙蓉面展露娇色。

    片晌,池中水花翻动,君晟坐进池中,将软绵绵的人儿抱坐在腿上,浅啄鹅颈,极尽耐性,安抚着她的不安。

    季绾趴在他的肩头,暗搓搓反手系好兜衣的细带。

    坐起身时,明显感觉到什么,低头看去,隔着水面和中裤没有看清。

    君晟将她抱起放回池子另一边,掩了掩自己的狼狈,仰头缓释。

    须臾,两人衣衫整齐地走向茅屋,谁也没提池中的荒唐事。

    季绾推开一间房,扶君晟走到床边,“先生休息会儿,我去煎药。”

    君晟拉住佯装很忙的她,“别再把我叫老了。”

    季绾想说,他可不老,壮硕得很,可话到嘴边,羞于出口,抽回衣衫应了声,“那该叫什么?”

    “很难想到吗?”

    问题被丢回,季绾妙目清凌凌的,含了万千情绪,在走出门口时,小声答了句:“夫君。”

    一声“夫君”,让君晟愣了片刻,随后化开浅浅柔色。

    **

    月上中天,姚宝林对镜涂抹由季绾特制的药膏,无视了窗外鬼魅的树影、凄楚的哭声,渐渐适应了这里的萧条和没落。

    伤口结痂,要不了多久就能愈合,会留下一条凸起的疤痕。

    好在皮肤底子好,据季绾预估,疤痕不会十分明显,细长一条。

    大鄞朝历代宠妃,无一人脸上有疤,而失宠的妃子,疤痕大多在心里。

    如她这般,倒也极具特色。

    自嘲地笑了笑,姚宝林透过铜镜看向半掩的房门,屋外有一道人影浮现。

    “进来吧。”

    “娘娘不害怕?”

    “习惯了。”

    无人问津的日子里,女子沉淀了悲伤和不甘,变得麻木,不再凭空妄想帝王会回心转意。

    春桃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御寒的棉衣,“德妃娘娘让奴婢送来的。”

    “有劳。”

    春桃放下棉衣,又将一个食盒放在铜镜旁,“德妃娘娘让奴婢带个话儿,希望您心宽胃口好,尽快养好身子。娘娘的原话是,铜筋铁骨焕新颜。”

    等春桃离开,骨瘦如柴的女子打开食盒,默默食用着,反复回味着德妃的那句“铜筋铁骨焕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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