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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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扭捏,取来软尺走进书房,面红耳赤地替他丈量。

    宽肩窄腰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从腰围、胸围再到肩宽,都出乎季绾的意料。

    看着清隽的人,体魄可用健硕来形容。

    君晟太高,季绾踮脚费力,嗫嚅笑道:“低一点再低一点。”

    君晟附身,视线与她齐平,好整以暇盯着她酡红的脸。

    “念念很容易脸红。”

    作何要戳破别人的窘迫?季绾加快丈量,佯装镇定地问道:“先生举个例,你认识的哪位女子与成年男子单独相处不会脸红?”

    被反将一军,君晟低笑,喉结震动,沉沉喑哑,打岔问道:“没有纸笔,记得住吗?”

    “我记在心里了。”

    “嗯,重复一遍。”

    被质疑了,季绾收起软尺,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仰着脸蛋一一道出那些尺寸,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

    好像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一样。

    硬着头皮尽数道出,她背过手,找补道:“我不只要为先生添衣裳,还会为蔡护卫添衣。”

    闻言,君晟静默片刻,忽然伸出手环过她的腰侧,拿过她手里的软尺,收拢在袖中,“陌寒有妹妹惦记,无需念念牵挂。”

    “那有很多人牵挂先生,先生也不缺衣裳,是我自作主张多事了。”

    “我与念念当下最是亲近,不是吗?”

    给亲近的人准备入寒的衣裳,再正常不过。

    既有了充足的理由,季绾脸上的红晕渐褪,恢复如常。

    这人闷坏是闷坏,但懂得察言观色,不会一味戏谑她,适时还会审时度势恭维她几句,勉强算得上一个合得来的合作者吧。

    季绾伸手,“还我尺子。”

    知她听进去了,不会去给陌寒量体,君晟将尺子放进她手里,提起一件事,“过几日的狩猎,可要与我一同前往?”

    季绾从未参与过狩猎,脑海里不自觉涌出苍鹰、游隼、黄犬、骏马急速飞驰在茵茵草地上的场景。她不排斥新鲜的事物,愿意去尝试、去体验,只是

    “方便吗?”

    “方便。”

    “可我缺乏野宿的经验。”

    “互补了。”

    季绾压住上翘的嘴角,点了点头,当晚就开始着手准备狩猎可能会用到的工具,还在次日前往珍书阁借了两本关于狩猎的书籍。

    **

    太师府。

    秋日狩猎一直是皇家较为看重的活动,身为名门嫡长子,沈栩也在受邀之列。

    与万寿节一般,每逢朝廷狩猎,年轻的才俊们多会趁机挥发才情,以博得天子注意。

    几番甄选过后,沈栩的《秋猎赋》再次被呈送到御前,受到天子褒奖,名声大噪,连向来严苛的谭氏都展露了笑颜。

    “吾儿之才学,名副其实。”

    君氏看客,心思各异,在一片称赞声中,总有不合时宜的声响。

    有人可惜沈栩太迟认回家门,在仕途中至少晚起步三年,又有珠玉在前,再优异,都无法超越君晟当年连中三元的风采。

    听到二房婶母褚氏的话,沈栩缄默没有给予回应。

    谭氏淡淡看向二弟媳,“弟妹狭隘了,世间每一块美玉都不同,各有特色,何必相较?我能说你腕子上戴着镯子不如我戴的名贵吗?”

    褚氏摸了摸腕子上价值百两的翡翠镯子,似笑非笑,“大嫂说的是,是我肤浅了。”

    一同前来太师府做客的四公子君腾抵抵腮,插科打诨地替母亲捏了捏肩,附耳小声道:“过段日子,孩儿给母亲物色个更好的镯子,也好在除夕家宴上,让母亲最出风头。”

    褚氏拍开儿子的手,若不是竖子顽劣不学无术,二房怎会处处被大房比下去?

    想想就气。

    但毕竟是场面人,褚氏再冒酸气,也不会像杨荷雯那样直白。

    沈栩回到琉璃苑,扯了扯衣襟,才堪堪流露出对二房的厌恶,清晰记得当年因为君腾当街伤人被季砚墨送入牢房的事,就是君腾的母亲褚氏使了手段,差点逼季砚墨携着妻儿搬离京城,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大丫鬟繁蕊看他烦闷,试探问道:“公子可要饮酒?”

    “取一些。”

    曾经一杯倒的人,几乎每日都要饮上一些,以练习酒量。

    繁蕊取来酒水和酒觞,解释道:“这是公子上次从外面带回的梅子酒,奴婢闻着味道醇正,应是青梅浸泡。”

    乌梅、黄梅皆可制作梅子酒,君晟偏偏送了他青梅酒,其中用意,不言而喻。酒水入觞,溅起清冽玉珠,沈栩想起词云: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①。

    见客入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②。

    与青梅有关的酒,怎会入口苦涩?

    该是甜的啊。

    沈栩捂住快要麻木的心,“下去吧。”

    繁蕊站着没动,“一个人喝酒多闷,让奴婢陪公子饮几杯吧。”

    沈栩独自饮酒,没理会眼巴巴的繁蕊。

    酒量差的人,容易喝酒误事,容易意乱情迷,繁蕊与其余想要靠爬床上位的人一样,是在等待契机。

    可不想醉的人,又怎会给这些人机会?

    自醉才会让身边人有机可乘。

    与此同时,被禁足的馥宁公主听闻自己被秋猎宴除名,登时来了火气。

    “去查查是谁授意的。”

    心腹宫侍去而复返,支吾其词。

    “说!”

    “是太子殿下”

    “带话给皇兄,秋猎宴,本宫非去不可。”

    宫侍又去而复返,带来一个东宫幕僚,在东宫德高望重,显然是来传话的,又不至于被小公主镇压了气场,“太子殿下有交代,公主禁足一月,不得出入皇宫。”

    馥宁公主砸了酒杯,她最喜欢畅游在无边无际的狂野里舒展豪情,为此筹备良久,皇兄为了拉拢沈栩,置她于何地?

    虽自小养尊处优,但置身其中,比谁都清楚皇家薄情,昨日把酒言欢,明日就会分道扬镳,自己或早晚成为太子权术中的牺牲品。

    **

    接连几日,细雨绵绵,日益转凉,一晃到了九月廿七秋猎宴。

    当日雨霁天晴,霓虹矗耸云端,峦壑、幽蹊鸟哢喤喤,浮岚暖翠犹在,只是褪去了斑斓色彩,放眼青葱欲滴。

    一排排车驾疾驰在郊野,武将展风流,文臣尽挥毫。一行人暂抛利益隔阂,投入在苍莽之中。

    天子车驾驶在队伍中间,由大批禁军护驾。

    沈栩等未入仕的优异才子,由太子引荐,入了天子车驾,一路伴君,不知看红了多少人的眼。

    君晟带季绾坐进一辆马车,行在队伍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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