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酒: 6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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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那把通体乌黑,却光芒如雪的长剑,当真是把难得的神兵。

    方才说着“断剑”的副官羡慕得眼睛疼,凑上前打听道:“少将军,你这剑是从哪买的?”

    剑?

    云谏垂眸摩挲了下剑柄,轻笑了声:“我娘子送的。”

    “嚯!”

    几位副官起哄着不相信:“谁不知道你还没结亲?哪来的娘子,想必是藏私骗人!”

    云谏笑道:“不骗你们,真是我娘子送的。”

    几人在后面又牙酸又眼疼,啧啧着摇头。后头有人耳聪目明地瞥见什么,又“哎呦”了声:“我们苍梧,何时多了位那么漂亮的姑娘?”

    “当真漂亮!哎——她好像在看我!”

    另一人推开他道:“胡说,分明是在看我!”

    两人才要争,后面就有人说道:“别吵!她看的好像是……”

    云谏忽地被身后的副官拉了一把,他有些不耐地甩手,余光里却瞥见一抹浅色衣裙。

    他心底蓦地一跳,抬头望去。

    半个月来只在梦中出现过身影,娉娉婷婷地立在十步开外的街口,正微侧着脑袋看他。

    二月初的苍梧仍有寒意,周边百姓的边关衣料多是朴素厚沉,她却穿着盛京的明丽衣裙,腰身细细一束,动作间衣摆摇曳,姝丽得像株早春的山茱萸。

    云谏完全反应不过来,仍不自觉地上前两步。

    对面的少女看着他,迎着夕阳的金光扬起了笑容,就像过往的无数次那样,飞扬着裙裾,满心欢喜地向他飞奔扑来。

    云谏张开手,切切实实地将黎梨接了个满怀。

    他搂紧她的腰,任她环住他的肩颈,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他听见她欢快放开的嗓音,脆生生地喊着:

    “郎君!”

    第66章 营帐

    云谏还未回过神, 就抱住她在原地转了两圈,甚至没让她落地,改手就将她打横抱起。

    他看着臂弯里的人,喜不自胜:“黎梨, 你……”

    西风呼起, 黎梨搂着他的脖子, 笑声问道:“我来找你, 你可欢喜?”

    云谏低头贴上她的额, 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当然, 我方才以为自己在做梦……”

    前方的鸳鸯浓情蜜意, 后头的副官们面面相觑, 差点惊掉下巴:“少将军还真有娘子?”

    方才率先发现“漂亮姑娘”的副官,正是断剑的那位,见状又开始捂脸说眼睛疼:“不行了看不下去了, 天底下的好事都让少将军撞上了。”

    撞上好事的云谏笑得灿然。

    他压不住心底的雀跃,将黎梨往上掂了几下,又接回自己怀里, 听见她短暂腾空时的小声惊呼。

    黎梨慌忙抱紧他:“别,害怕……”

    云谏收住动作, 对她笑道:“这么小的胆子,还敢跑来苍梧?”

    “当然敢。”

    黎梨眸光晃着落日余晖, 落到他的脸上,伸手抚摸过两道新鲜细小的擦伤。

    云谏顺着她的动作往她掌心里贴了下, 总有些低头想亲, 又顾忌着大庭广众, 迟迟未动。

    两人安静地对视着,宁静氛围却被一道突兀的咳嗽声打破。

    “咳咳咳咳咳咳咳……”

    是沈弈的声音。

    太煞风景, 黎梨本不想搭理,然而听着沈弈越咳越起劲,差点要把肺都咳出来了,她终是不大耐烦地回了头:“你……”

    下一眼,她就僵滞住了。

    黎析不知何时来到沈弈的身旁,正冷脸看着这边。

    黎梨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云谏面色依旧镇定,将她放了下来,藏一只胆小的鹌鹑似的,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他感受到后腰衣衫被揪住的轻微力道,仍从容地朝前行了礼:“黎将军,此行清伏一切顺利。”

    黎析冷哼了声,扫了几眼对面少年风尘仆仆的军袍,终是转过了轮椅。

    “到营帐再说吧。”

    黎梨未听到责怪,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悄悄跟在后头。

    云谏伸手往后够了几次,终于捉住她的指尖,将她拉来自己身边:“别怕。”

    云谏说:“他要骂也是骂我,不会说你半句不是的。”

    黎梨听得眸光微闪:“当真?”

    云谏:“当真。”

    耳边静了两息,然后云谏就听见她柔软的语调:“他骂你,我也不忍心啊。”

    云谏诧异于混世魔王难得的良心,正有些感动,就发现她松了一口气似的,毫无顾虑地扣紧了他的五指,惬意自在又张扬地晃了起来。

    丝毫都不担心被黎析看见了。

    小魔王就差在脸上写着:他只骂你,那我就放心了。

    云谏:。

    他好气又好笑,带着她进了黎析的营帐。

    出城清伏的副官们将此行的要事逐一回禀,在沙土上标记出清伏的范围,算是苍梧城关外稍安全的地带。

    黎析说起梨梨带来的蒙西援兵,如今人手稍丰,正好趁此良机,再将胡虏往沙洲的外围驱赶。

    黎梨与云谏坐在后头听着。

    黎梨有些走神,倒不是军机晦涩,而是鼻息间有阵清甜,总让她在意。

    是她最熟悉的花香。

    自二人解了三次酒药,身上的花香就变得十分清淡,不仔细闻的话,几乎闻不出来。可眼下的花香实在丰盈,她毫不费力就能闻得清楚。

    黎梨想起,往常只有动情的时候,花香才会浓烈。

    于是她侧身要往云谏脖颈上嗅,心道这蔫坏的狼崽子,不会听着军机也起了坏心思吧。

    云谏却抬手将她拦住:“几日奔波,我还未来得及好好梳洗呢。”

    黎梨眯了眯眼睛,只道他心虚,云谏却跟洞彻了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将她脑袋转向一侧的黄铜香炉。

    暖白的香烟正袅袅缓升。

    “是它的味道。”

    云谏:“我第一次来这,也吃了一惊,里头的香料,与我们身上的花香当真相似。”

    黎梨认真嗅了几下,果然觉得相似:“所以,那里面是……”

    云谏:“我有问过,黎将军说是早年间我兄长不务正业,丢了国师的职责游山玩水,来苍梧的时候,给他送了一些果干。”

    “只让他扔香炉里烤着,旁的也没多说了。”

    果干。

    黎梨听得迷糊,她心知云承那人神神叨叨,他的所作所为最难琢磨,只怕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前头的黎析也在问云承的事:“国师呢?他与你们一同出去,怎么没与你们一起回来?”

    有副官应道:“前日清剿了一支胡虏的营队,国师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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