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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美强惨反派重生以后》 22-30(第2/19页)
岑旧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被人追杀,而藏到了凤梧城。
凤梧城是所有修士最忌讳去的地方。
因为这里有程虚怀坐镇。
自打听说岑旧灵根被废后,程佩云几乎每个月都写信让岑旧来凤梧城住。后来岑旧走投无路间,终于去找了儿时的好友。
程佩云没有过问过他一句过往经历,只是让岑旧安心在宫中住下。那是岑旧上一辈子中,为数不多的充满愉悦的一段时光。
可好景不长,新帝勤勉精明,却惹得天妒人怨,三十五岁年纪轻轻就重病身亡。程佩云死后,不顾他后人和程虚怀的挽留,岑旧还是离开了凤梧城。
至此,颠沛流离,漂泊了一生。
“令牌是陛下给我的吧?”岑旧道。
程佩云不好意思道:“听老祖说,我才知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总得有人给你撑腰吧?”
岑旧笑了笑:“陛下之恩,我都记着呢。”
他曾将凤梧城短暂地当过家。
程佩云咳了一下:“一见面这么腻歪做什么,难得见你这大忙人一面,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去哪?”
“自然是宫外那家茶楼。”
两个人熟练地翻过宫墙,来到了京城的街上,找到了那家儿时常吃的茶楼。
“居然还新增了讲书的。”岑旧坐下后,对程佩云感慨道。
程佩云道:“这儿故事换得勤,讲得也好。”
他们二人交谈间,说书人已经拍响了案板。
“今日我们要说的,乃是昔年间一位花魁的故事!”
“这位花魁姓秦,曾经就住在咱们对面那个巷子里,当年名动京师,多少达官贵人散尽千金,只为搏得红尘一笑。”
“可花魁娘子对这些人从来不屑一顾,却在一年的花鸟节上,随侍女出来游玩,对街上班师回朝的年轻将军一见倾心……”
说书人刚亮起腔调,从几个茶桌便传来了几声不满。
有人出声道:“不行啊老李,这种故事太俗气了。”
“花魁将军的事情,话本都要写烂了。”众人附和道,“还是接着讲志怪吧!”
老李却嘿嘿一笑,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众人冷静下来:“急什么,我还没说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这个故事可是改编自真人真事!”
他说到这里,眼睛一眯,似乎对这个故事胸有成竹一般。
“那为什么这么出名的花魁和将军我们不曾听闻,”食客道,“怕不是老李你自己挽尊胡说的吧!”
被众人如此捣乱,老李并不恼怒,话音一转,道:“你们可知最近的京城女子连环凶案?”
食客们以为老李终于要干回志怪的老本行,也不再故意阴阳怪气,纷纷聚精会神。
见效果达成,老李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据说凶手每次作案后都留下‘蒹葭’二字。”
他猛地一振声:“而那位花魁生于先帝十八年,世人鲜少知道她的闺名正是蒹葭!”
众人顿时哗然。
“那个时候好像确实有个花魁姓秦……”
而很快,便有心思敏锐者发现了其中的关窍。
"可先帝在位时期,武将势弱,能打胜仗的年轻将军只有……"
一语惊人,却让整个茶楼都沉寂了下去。
他们不约而同联想到了同一个名字,但却没人敢将这份禁忌说出口。
先帝三十三年,平远侯世子大捷,班师回朝。同年,平远侯府谋逆犯上,世子当街斩首。
程佩云心底猛地坠入冰窖,看向对面的岑旧。白衣青年嘴角噙着的一抹笑,却无端让人心惊。
“等……”
程佩云没能拽住好友,眼睁睁看着岑旧大步走到说书人面前,一脚将措手不及的对方踹倒在了地上。
白衣青年踩在说书人的胸口,眸子里的冷霜快要凝固成冰。
“我怎不知,世子还有这等风流韵事?”
青年人有着一身好皮囊,说话间眼波流转,却莫名让人胆寒。
"你……你……"看清岑旧脸的那一刻,说书人的脸色难看得就仿若见了鬼一样。
可不就是见了鬼吗?
说书人见识广阔,小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他也去围观过。自然瞧见面前这年轻人一双桃花目,神似当年意气风发的世子爷!
“鬼……”说书人大叫一声。
“平远侯世子冤魂索命来了!”
“什么?”
“平远侯世子?!”
说书人老李的那一声喊得极其洪亮,茶楼顿时引发了一阵骚乱。喊完之后,老李本想直接晕过去,却被白衣青年揪着领子拽到了面前。
“你再仔细看看呢?”岑旧道。
老李心脏跳得飞快,偏偏对方那双桃花眸好像一汪深渊,教他晕都晕不过去。
“我……我……”
老李渐渐从一开始的惊恐慌乱中冷静下来。
盯着青年的脸,他忽然福至心灵起来。
不对啊!
平远侯世子十八年前已然及冠,就算真的没死,也绝不可能还这么年轻。青年与平远侯世子长得并不算完全一样,世子久经沙场风霜,肤色偏黑,五官也更为锐利锋芒。
面前这人的容貌更风流招人一些,气质清雅,并不像当年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见说书人清醒过来后,岑旧松开了他的衣领:“说说,谁给你的胆子编排反贼的?”
“我……”老李道,“前不久,有个戴着斗笠的贵人前来,给了我十两银子。他说,只要我讲了岑小将军与秦姑娘的故事,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你可见他长什么样?”程佩云走到岑旧身旁。
“不、不清楚。”老李讷讷道,“听声音应当是个年轻男子。”
岑旧冷笑一声。
“传播这些谣言,是想将这两日的命案与平远侯府联系在一起。”程佩云道,“其心可诛。”
“我们回去说。”岑旧道。
程佩云却问道:“这人你要怎么办?”
说书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朝他们二人叩了几个响头。
“两位公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涕泗横流地说道。
岑旧:“罢了,被人当靶子了而已。”
难得出来去茶楼和好友吃饭,没想到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程佩云有些郁闷。
岑旧倒是面上不见郁色。
及至两人回了程佩云的寝宫,程佩云才沉声道:“抱歉,我……”
岑旧却笑道:“又不是陛下给钱让他讲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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