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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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是她自己有病,太敏感。

    直到现在,温晚攥着她手,指天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我会给你买新的拖鞋。”

    谢舒毓缓缓抽回手,眉心聚起困惑,“温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眨眨眼,仍不明就里,温晚笑着,“以后不这样了嘛。”

    “你故意的,你知道我会去找你。”

    双眸霎时布满惊痛,谢舒毓腾地站起,“因为上次我没有收下你的戒指,之后也没联系你,所以你记恨我。但你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你,一周,两周,三周,你每周都把人喊到家里,就等着我去,好给我一个下马威。”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你想表达什么,你多的是朋友,多的是人爱,我根本不值一提,是吗?”

    “我没有每周!”被精准刺激到痛点,温晚立即爬坐起,反驳。

    “你承认了。”

    眼底最后一点余温散尽,谢舒毓死死盯着她,“我把你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你一向是千依百顺,无所不可,每次发生争吵都是我先道歉求和,周内午休时间,除了吃饭,全部用来处理工作,晚上也不休息,零存整取周五一下班就去找你,因为你说不想回家,不要被大人管着,我两地来回奔波,那么辛苦,你……”

    谢舒毓第一次对她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产生怀疑,“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谢舒毓说完这些,温晚才意识到自己捅娄子了,她不小心,内心的卑劣暴露无遗。

    “不是的。”温晚跪姿,沙发上膝行几步,急忙辩解,“我只是想气气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真的在乎我,就不会总想着气我,你只拿我当你的女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眼眶极速发红,盛怒之下,谢舒毓上前两步,攥住她手腕把她从沙发扯下来,“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温晚剧烈挣扎,尖叫说“不要”,惊怖之下,眼泪无觉流淌,“别赶我走,求你了,你不是女佣,我没有那么想。”

    “可你确实就是那么做的!你心里怎么想,就会怎么做。”

    情绪失控,暴怒占据头脑,谢舒毓两只手揪住她衣领,“你为什么总要欺负我,我对你那么好,什么依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谢舒毓松开手,丢下她,感觉失望透顶。

    对自己失望,对温晚失望,对家人失望。

    世界变成灰色,是一片荒芜的原野,她站立其中,环顾,找不到一点色彩。

    突然失去了所有方向,一直以来,努力生活,赚钱,买房,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孤零零死在自己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尸体腐烂爬满蛆虫,蠕动着,从嘴巴里爬出来,从耳朵里钻进去。

    直到变成一具白骨,也没有人发现。

    大概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吸收人身上散发出的坏情绪的恶魔,祂在人耳边邪恶低语,蛊惑,摧毁人的心智,以悲伤和绝望为食。

    祂最后的仁慈,是在人精神崩溃之际,递来一把染血的刀,要人亲手终结掉自己的生命。

    谢舒毓把温晚从沙发上拽下来,拖着她往外走。温晚跪地滑行,抱着谢舒毓大腿,不住哭喊求饶。

    乌玫从房间里跑出来,试图制止,“有话好好说啊,大家理智一点。”

    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大脑被情绪控制,谢舒毓不顾温晚哭喊,把她拖到门口,就要往外丢。

    温晚死死抱住谢舒毓不松手,连哭带喊,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乌玫在旁拉拽,那双手却铁钳一般,她根本无能为力。

    “是不是非得把我逼疯。”谢舒毓寒声质问。

    温晚茫然,手臂不断擦拭过眼眶的泪,“小筷子你到底怎么了。”

    “你跟我说死,是你死,还是你要把我逼死?”

    大脑承受不住坏情绪极致的压迫,身体给出了自救信号,谢舒毓手发抖,心脏被人紧揪似的疼,她的耳朵里只能听见飞机飞过时巨大的轰鸣声。

    她静止几息,身体僵僵的,想等待飞机远去,噪音消失,可过了好久好久,半分钟的时间被拉扯到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声音仍在持续。

    像有一片薄薄的刀刃,化开她的耳膜,切开她的脑子,在她身体里肆意虐杀。

    救命!救命!

    谢舒毓松开温晚,跪倒在地,双手痛苦抱头。

    她尖叫,呐喊,视线被泪水模糊,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试图把噪声驱逐,双手撑住墙面,用力撞击。

    “咚。”

    “咚。”

    “咚。”

    “谢舒毓!”温晚尖叫,飞扑上前紧紧抱住她,谢舒毓力气大得惊人,她被甩开,只能将手掌贴合在墙面,为她增加一些缓冲。

    指骨剧痛,温晚脸皱成一团,向旁边乌玫求救,“帮帮我!”

    两人合力把谢舒毓按倒在地,乌玫小小个,以前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不敢使力担心弄疼她,一下被掀翻。

    幸好,这两人刚开始吵起来的时候她就给左叶打了电话,左叶刚巧开车从附近经过,路口调个头,还不到十分钟人就上了楼。

    左叶出电梯刚拐到楼道,见门开着,就知道出事了。

    她有好几个副业,整天开车到处跑,精力旺盛,体格也锻炼得健硕,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谢舒毓按住了。

    又哭又喊,还拿头撞墙,折腾到现在,谢舒毓也累了,像婴儿浸泡在羊水里的姿态,侧身蜷缩在地板。

    理智回笼,眼泪无知无觉布满了脸,她的心一片片刀切似的疼。

    好狼狈啊。

    温晚在她身边,跪地忏悔的姿态,双手捂脸哭泣。

    乌玫吓坏了,惊魂未定,跌坐在一旁。

    左叶敲了敲额头,把她们一个一个扛到沙发上去,然后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

    “不准抽烟。”谢舒毓声音虚弱极了。

    左叶让她闭嘴。

    温晚“呜”的一声,抱住身边的谢舒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哭。

    谢舒毓轻轻托起她的手腕,“痛吗?”

    十指连着心,痛啊,痛死了。

    温晚摇头,“不痛,是我害了你,惹你不高兴,我都是活该,对不起。”

    谢舒毓松开她的手。

    左叶后来去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抽烟,一个小时后,乌玫发现温晚的手肿起来,变得圆圆胖胖,左叶开车把她们全部拉到医院。

    “都给我好好治治。”

    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病,都能在医院治好,否则还准备停尸间干什么。

    温晚的手拍了片子,中指和无名指骨折,用石膏支具进行外部固定。

    省医也有精神科,左叶安排谢舒毓挂诊,几人等待在外,医生和患者关起门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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