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咸鱼[快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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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滞。

    待反应过来后, 当即便要跪下谢恩, 沈明烛眼疾手快扶住他。

    韩宜半跪不跪, 就保持着这么一个被沈明烛抓着的姿势,慢慢红了眼眶。

    他声音哽咽但铿锵有力地应了声:“是。”

    韩宜是个太监,太监是不算人的。

    哪怕是韩如海,人人畏他惧他,面上喊他“九千岁”“韩大人”,但韩宜知道,他们不过是畏惧权势,他们也没把韩如海当人。

    选择踏上沈明烛这艘船的时候, 韩宜想要的也不过是金银权势,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成为下一个韩如海。

    但是,但是啊……

    他还是想当人的。

    他原来还是想当人的。

    沈明烛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别哭。”

    韩宜后知后觉感到难为情,他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忽而注意到沈明烛身上还湿着,“陛下请先更衣……”

    他手忙脚乱想去取干净的衣服,沈明烛伸手制止他,“先不忙。”

    反正一会儿还是会湿的。

    沈明烛问:“朕的马在外面吗?”

    韩宜愣了一下,“在偏殿,陛下还要出宫?”

    沈明烛“嗯”了一声,指了指韩如海,又指了指韩宜手里带血的刀,微微笑道:“他杀了朕,你杀了他,记住了吗?”

    “陛下?”韩宜不懂。

    沈明烛道:“朕走之后,你让人拿着朕的令牌,去请晋王、郑国公、许太傅三人入宫,按朕刚才与你说的话告诉他们,接下来你就不必管了,他们三人会处理好的,只两件事情……”

    他顿了顿:“倘若他们忘了把秦铮从天牢里接出来,你便提醒他们一下,以及,天牢里有个叫崔循的狱卒,他是朕的人,你找个机会把他调到宫中当个禁卫军。”

    韩宜越听越是惊讶,“陛下,这……”

    怎么像是在留遗言……呸呸呸,忒不吉利,他的意思是——沈明烛此去,还打算回来吗?

    韩宜迟疑片刻,试探问:“陛下,万一三位大人将陛下的‘死讯’传了出去……”

    沈明烛是要假死,但问题是,只有他一个太监知道陛下是假死。倘若小皇帝的死讯传遍五湖四海,那纵然他有朝一日再回来,似乎也名不正言不顺。

    更甚者,若是这三人咬定皇帝已死,那沈明烛还能不能回来都是疑问。

    沈明烛摇了摇头,“无碍。”

    晋王是小皇帝的皇叔,是皇室这几代里少有的正常人,剧情里就是他忍无可忍入宫清君侧,推翻了小皇帝建立新的政权。

    郑国公郑孟贤,是太后执政期间一手提拔起来的丞相,不肯与韩如海同流合污,心灰意冷下挂印辞官。

    他素有清名,韩如海都不敢随意将他压入大牢,只得任由他离去。

    郑国公卸官后便在家中清修,不问世事。

    直至晋王登基后多次派人相请,国公到底是无法袖手旁观民生多艰,这才重新领了丞相一职。

    可以说,晋王能够专心前线战事,与狄戎死磕了近十年,离不开郑国公□□后方,于满目疮痍中还能源源不断给他们输送粮草。

    太傅许瑞章人如其名,文采斐然,写得一手好文章。

    最关键的是,他绝非无病呻吟,郑国公曾多次公开表达对许瑞章的欣赏,赞他“精诚由中,故其文语感动人深。”

    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许瑞章是个清正刚直的人,所以他文章里的正气与热忱像是要透出来,要将这世界同样染得浓墨重彩。

    小皇帝行事如此荒唐,忠臣良将还能耐着性子等,自欺欺人想着陛下及冠就好了,这功劳许瑞章得占八分。

    剧情里,他们三人,沈应血战沙场,守住了国门;郑孟贤经世济民,恢复了民生;许瑞章文以传道,稳定了人心。

    共同扶持着,帮助这个民族再一次度过了最危难的时机。

    把大雍交给他们,沈明烛还是挺放心的。

    他们又都是主战派,定然会妥善思量秦铮的未来。

    而以他们的品性,也绝不会伤害不仅无辜且还有功的韩宜——韩宜杀了韩如海,怎么不算是大功一件?

    “别这幅表情,”沈明烛失笑:“朕又不是一去不回。”

    韩宜知道沈明烛趁着今夜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他留在处处财狼的京都实在危险,离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眼下都无法保证的时候,何必忧虑那不可预计的未来?

    无非是往前走而已。

    韩宜没问沈明烛要去哪,陛下的行踪,最好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要知道,如此才算安全。

    韩宜只问:“可需奴去寻个死囚来,毁去他的脸?”

    要不然就凭他空口白牙说沈明烛死了岂非很不真实?

    “没必要。”沈明烛道:“你就说,你亲眼看到韩如海杀了朕,而后为了掩盖弑君的罪过,让人将朕的尸体送出宫处理掉,接着还丧心病狂想要寻人来假扮朕。”

    他面色从容,浑然不觉宣布自己的死法属实有些惊悚,“你听闻后太过生气,不愿看此等贼人乱我山河,于是乘其不备杀了他。”

    沈明烛指了指韩宜手中的刀:“用的这个。”

    找来一具尸体毁去脸,傻子都会觉得尸体身份存疑,何必多此一举,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

    韩宜问:“他们会信吗?”

    沈明烛慢吞吞:“反正他们又没证据。”

    雨声渐小,韩宜看了眼窗外,在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时辰。

    倘若不是今天有雨,这时候天估计已经差不多慢慢亮起来了。

    沈明烛该走了。

    韩宜暂时将刀放在一旁,匆匆道:“奴去为陛下收拾行囊,陛下换身衣服再走吧?雨快停了,不会淋湿的。”

    他一时还改不过口,仍一口一个“奴”。

    沈明烛看他坚持,便也遂了他的愿,“也行,朕也准备些东西。”

    他任由韩宜摆弄,为他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骑装。

    湿衣被脱下时,韩宜目光忽而在沈明烛手臂上一凝,他屏住了呼吸,“陛下,您的手……”

    ——那有一道狰狞鞭伤,被雨水冲刷得太久,已经不渗血了,两侧皮肉翻绽,被泡的发白,看上去骇人的很。

    沈明烛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不小心弄到的,小伤。”

    他在天牢时空手去接狱卒手里的鞭子,鞭尾从他手臂上擦过,留下了这么一道伤口。

    其实他是能躲开的,但他当时太生气了,满心满眼都是想给那狱卒一个教训,就没躲。

    还是这具身体太脆弱了,就被轻轻碰了一下,居然看起来这么严重。

    韩宜从不知道陛下是个这么能忍痛的人,不过细想也合理,倘若没有这份远超于常人的心智,他又怎么能在韩如海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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