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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偏宠入婚》 15-20(第27/30页)
边慢悠悠吐烟圈,边抬头,瞧着掠过蓝天的那群通白的点儿鸽,在嗡嗡绵长的鸽哨中,一圈又一圈地盘旋。
鸽哨算老胡同标配的背景音。
刚到京市生活时,尹棘误以为,那声响是变压器发出的,后来才得知,老辈人很喜欢驯鸽。
民国的那位名角儿,梅兰芳,也在院子里搭了两个鸽棚,他是近视眼,为了唱戏有神,时常盯着飞鸽,转眼珠。
原丛荆从前也养过鸽子。
尹棘和墨丘还帮他在它们的尾巴上,绑过木制鸽哨,那些鸽哨,是墨丘找胡同里的老手艺人雕的,叫八大件,属于非遗工艺。
老爷子知道这事儿后,把原丛荆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说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成天学满清的八旗子弟,又玩鸽子又玩画眉的。
还嫌鸽哨扰民,差点儿将那些鸽子放生。其实她真的很感激燕双双。
如果她不找她吃饭,她恐怕会忍不住让司机将车直接开到在普陀的老家。
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贸然踏入故地,难免会徒惹感伤。
升上车窗后。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燕双双居住的高档小区外,尹棘正好可以直接跟着吴会长进大门,不用再麻烦燕双双帮忙跟安保沟通,往园区里走时,她和吴会长又聊了些剧本开发的事,一路相谈甚欢,也长了很多见闻。
却没留意到,一辆白色的丰田保姆车,悄然无息地停在了二人身后的不远处,还占据了本不属于它的车位。
车内,助理坐在驾驶位。
蒋冰嫣则坐在副驾驶处,嗓音幽淡地说:“我当她资源为什么这么好呢,原来是跟了这位吴会长啊,也是,他虽然是沪圈的大佬,但手也能伸到京圈,他在京市的某个影协,也担了个挂名的职务。”
“我差点就相信了坊间的传言。”蒋冰嫣讽笑一声,又说,“还以为她真是顾家的什么私生女,原来是被顾意浓拉皮条了,女导演能混到她这种地位,八成是没少当过老-鸨。”
助理正拿着手机,按照蒋冰嫣的要求,拍摄起尹棘和吴会长的照片,在二人即将绕过园区里的儿童设施时,她拍到了尹棘较为清晰的侧脸。
吴会长的身影虽然被矮树的枝叶挡住。
但尹棘在照片里,却穿着格纹的罩衫大衣,下半身则是烟紫色的皮质半裙,浓长的黑发慵懒地低扎着,瞧上去清贵又温媚。
助理在心里暗叹。
这对家女明星的生图可真能打,都不用特意找角度,却美得惊为天人,铺面迎来一种故事感,这就是电影咖的魅力吗?
“都拍下来了吗?“蒋冰嫣催促道。这也代表着,他一直有自毁的倾向。
到现在,他竟然说出,要为她殉情这种疯话。从前的他,需要她的陪伴。
可现在,在遇见状况时,他却要将她往外推。
原丛荆无条件的信任,终归随着那些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尹棘的心脏犹如压了块巨型的顽石,它太过沉重,令她难以喘息,那些失落感,也仿佛变成了一团雾,渐渐扩散,渐渐蔓延,将她笼罩,越来越浓烈。
她又一次,体会到了无可抵御的生长痛,就像蝴蝶在初次振翅时,都会体验到的,那连着神经末梢的疼痛,是带着贯穿级的力度的。
这或许就是成人世界的残酷之处。
进入成人的世界后,每个人,做为独立的个体,都会设置防线,也会有明确的边界感。
他有他的边界,她也有她的边界。
她也曾因为承受高能量表演带来的情绪反噬,向他提出,想要独自安静几天。
原丛荆没有展露不悦,很大方地同意了她的要求,他尊重了她的边界感。
那么,她也应该尊重他的边界感。
深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
尹棘翻出手机,给原丛荆发了几条消息——
YJ:【负一楼有家Gelato冰淇淋店】
YJ:【你加完油后到那里找我吧】
YJ:【商场十点关门,不要迟了哦】
此时此刻,男人的瞳孔,透着淡淡的癫狂,偏薄的唇角,略微向上扯出弧度,轻笑着说:“我和丸丸都是常犯七宗罪的人。”
“我傲慢,丸丸暴食。”
“我们都对色-欲格外贪婪。”原丛荆单手夹着烟,伸出窗外,白雾随着寒凉的秋风,一圈圈地向外飘散,尼古丁稍微缓解了他对她的那些狂热欲念。
前阵子的跟踪事件,告一段落。
其实,原丛荆和刘琦早就有了渊源——一年前,墨丘找的那名私家侦探,就是刘琦。
那段时间,刘琦每天都在沈谅住的小区附近踩点,市内的公安机关,经常会发布公开征集涉毒违法犯罪线索的公告,且承诺予以现金奖励,所以,刘琦和墨丘盯梢沈谅的行为,非但不违法,还是获得相关部门支持的。
但沈谅的事,毕竟与尹棘有关。
原丛荆不敢掉以轻心,他怕墨丘找的这个私人侦探不靠谱,就派人查了查他的底细。
刘琦固然有些黑历史,但毕竟靠着这份职业,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了多年,是有些傍身的能力在的。也许是运气好,也许是他确实有一定的侦查能力,很快,就抓住了沈谅吸毒的现行。
麻烦解决后,原丛荆仍然不想让尹棘知道,章序派人跟踪她的事。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他不想再有任何人介入其中,更不想让尹棘再跟章序这种恶心的烂人,有任何形式的牵扯。
她最好永远忘记这个人。
就当他不存在,或者就当他死了。
原丛荆时常责怨自己——当年,他真的不该出国,更不该离开尹棘,如果他还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她绝对不会被那种像虫子一样的可憎男人纠缠上,也不会遭受他恶劣的对待。
但当时的他,总觉得,尹棘说的那句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太过残忍。
做朋友,明明是他的底线。
他被朋友这个身份困扰了太久,太久,这两个字就像带着锯齿的枷锁,日日夜夜都在噬咬他,天知道,他有多想突破这个关系。
可她却说,连朋友都不要做了。
尹棘说完这句话后,他想,她应该再也不会对他心软了,他也失去了她给他的特权。
他清楚,她最厌恶男生的纠缠。
所以,他努力忍受着想去找她的煎熬,主动选择,从她的生活,彻底消失。
想她想得实在难受,也是坐在剧院的最后一排,悄悄地,遥遥地,看着台上的她,盯着那个,旋转跳跃的小点。
再在谢幕之前,狼狈地退场,不想让她知道,他还是来看她跳舞了。
正是因为了解尹棘。
他才无法原谅章序的行为,原丛荆清楚,比起他自己的警告和报复,最能羞辱到章序的方法,就是在章远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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