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只想当咸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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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她并不是变形系异能者。”

    他不了解夜莺究竟拥有什么类型的异能,反正绝不会只是在众人眼前展现的那种凝聚异能量进行攻击的最基础也最常见的类型。

    “她不是,但飞鸟内部或许有。”

    杀手说,“无论真相怎么样,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她想抓住我,杀掉我。”

    谢楚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的跃跃欲试,带着嗜血的兴奋,原本很想说陶意彤既然已经死了,就没必要再招惹飞鸟。

    但他很清楚他们虽然是雇佣关系,杀手却不可能对他言听计从。

    更何况陶意彤到底死没死,让他心存疑影,这个人的死活对他很重要。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让陶意彤这个人彻底从世上消失,无论真假她都只能是一个死人。”

    杀手点头,无论如何目标还‘活’着,就是任务没完成,基于职业素养,他也会继续执行委托。

    他如来时一般消失在黑雾中,随着他的离开,湖边也变得更加安静。

    谢楚望着被风吹拂漾起层层涟漪的湖面,就像此时他的心也不平静一般。

    陶意彤到底是死是活这件事光听杀手的一面之词也未必可信,谁知道他是不是撞上夜莺没来得及对陶意彤下死手。

    又或者是出现其他意外,编些离谱的借口,给事件增添神秘感,掩藏自己的失误。

    他决定派出另一波手下盯紧陶意彤,但不能是他们去杀她,否则将来万一有什么变故被陶家顺藤摸瓜,那就麻烦了。

    虽然现在的陶家也未必有多在意她的死活,但那位陶家小姨一向疼她,今天又带她出现在宴会上,可见并没有放弃她。

    还有今天出手击杀域外魔物的异能者,还有那个和他一起躲藏起来没有出手的人,不知道他们又是谁?

    可惜别墅内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必定会受影响记录不下什么,而他贸然调取反而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想想只能暂时作罢。

    还是专心将陶意彤的事情料理。

    谢楚抬头望着夜幕星河,只看到无尽的黑色。

    她是一朵注定落入淤泥的凋零之花,伸手护住自己也会染上污点,松手放弃又会被人诟病。

    所以只能请她主动消失了。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陶意彤懒懒的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昨晚从宴会上回来和姜梓昙讨论谢楚的事,讨论到很晚,虽然有些累,但等真回房间休息又睡不着,一直想该怎么调查他,从哪个方向调查。

    折腾到后半夜才有困意,导致她都没太睡好。

    不过没睡好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她已经定好打算。

    陶意彤眸子里闪过已经下定决心的淡定与从容。

    房子里静悄悄的,她透过窗子张望一下天色,估计姜梓昙应该还没起床,虽然对方一向比她起得早,但这个时间段还是太早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卫生间那边传来一些响动,很快就见姜梓昙穿戴整齐的走出来。

    大概是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她最近都很少穿斗篷了,衣着也越来越简单。

    像她现在就穿了件杏色的连衣裙,纯色的连衣裙既没有绣花,也没有其他繁复的设计,唯一的装饰就是腰间的细皮带,看起来既简洁又大方。

    大概是刚洗过头发的缘故,她那海藻般漂亮的长发还有些潮湿,不过也更显乌亮柔顺。

    见到陶意彤,姜梓昙墨玉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意外,“这么早。”

    陶意彤随意的抓了抓头发,“这话怎么看都是我说更合适吧。”

    末了又回答姜梓昙刚才的问题,“醒了就睡不着了。”

    姜梓昙下意识地推了推秀挺鼻梁上的眼镜,确定没有忘记带,略微浮动波澜的心重新踏实起来,“既然起来就不要睡了,我去做早饭。”

    她知道陶意彤有赖床的习惯,平时醒了也不早起,起了也能躺回去。

    陶意彤绕过她本来也是想去洗漱,闻言步伐顿了顿,“别做了,难得我起这么早,我们出去吃。”

    姜梓昙薄唇微微一勾,“你也知道难得。”

    陶意彤被她笑得晃了下神,闻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思绪又飘了飘。

    陶陶是她常用也习惯的味道,偏偏姜梓昙用上她就觉得格外不同,尤其是伴着窗外的微风吹进来,就仿佛还夹杂晨间草木的清新与微凉,莫名的勾人。

    也让她生出一种伸手去碰碰那漂亮长发的欲望,她强装无事的咳了一声,“总之,也是不太好意思让你这么劳累嘛。”

    姜梓昙回想过去的这些天,可没看出她有半点不好意思,相反她坦然的很。

    视线在她身上一荡,正想说什么就触目一片雪白,立刻将目光挪开。

    虽然这件白色的棉布吊带睡裙,穿在陶意彤身上也很美,又纯又欲。

    但她总觉得这条裙子过于松散。

    那凝脂般优美的颈肩线条不经意间就会闯入她的视野,在她放空大脑的时候不请自来的占据她的思绪。

    陶意彤见姜梓昙目光移开,忍不住弯起唇角,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姜梓昙这种掩藏的很好的不自在,几乎在害羞的躲闪。

    有些可爱。

    她的坏心眼又有点压不住,“都是女孩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故意在姜梓昙面前转了个圈,笑着贴近她的肩侧,“再说救我的那个晚上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吗?这要是放在古代,你高低得对我负责。”

    姜梓昙也觉得痒。

    陶意彤的头发与她不一样,是那种标准的黑长直,只是落在肩头时一样软到令她感到发痒,痒到心烦意乱。

    可面对这种调笑,她心里反而泛起一种不愿服输的争胜感,十分幼稚又无法克制。

    她便侧头抬眸,只盯着陶意彤的脸,“是吗?”

    陶意彤与姜梓昙隔着那冰冷透陶的镜片对视片刻,真实与虚假但都同样美丽的容颜在她脑中来回交换,一种不陶来由的淡淡失落忽然萦绕。

    卫生间里,陶意彤将长发随意扎成马尾,低头开始用冷水洗脸。

    系统不知道她好好的与姜梓昙谈笑,为什么情绪忽然就低落了,询问,【宿主,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眼下的局面,到底还是感觉麻烦。】

    系统不疑有他。

    陶意彤低头又捧起一捧水,将它击在脸上,也想就此冲散心头那缕怅然。

    她原本很满足现在与夜莺的相处,哪怕她与夜莺也算不上是朋友。

    可短暂的缘分也很美好,不夹杂过往任何的恩怨。

    但夜莺终归是姜梓昙的一部分,而她好像已经不再满足这一部分,想要更多。

    人的本性果然是贪婪。

    她嘴角弯起一抹自嘲,又很快压下,再抬头时神色与心情都调整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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