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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你不清醒[快穿]》 40-50(第6/22页)
血。这都什么时候了,止血散怎么还没拿来……”
在高中榜眼进入皇宫后,林生也曾多次见过彼时尚为太子的燕玉,印象中燕玉清贵温雅,仪态一向极好,林生真真是头次见燕玉失态至此。
燕玉恍若未闻,抬手推开林生,赤足朝外踉跄跑去,俞显见状,直接扬手挥出一道真气,轰然关上了暖阁的门,面色冷肃至极。
今日燕玉这般模样跑去坤宁宫,明日宫内就会有风言风语四起,无论对他还是皇后,都极为不利。
燕玉见门扇打不开,正急得浑身颤抖,却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令他被骇得离散的魂尽数归位,身形也僵硬下来。
“她为何,不愿见我?”燕清看着燕玉的背影,拳心握得死紧,“既然她无法离开坤宁宫,我便当她那些年身不由己!可是为何每一次、每一次我去坤宁宫,她都将我拒之门外,为何?燕玉,你告诉我,为何她对我无情至此?!”
听到皇后会死,燕清原以为对待生母足够冷硬下来的心,竟还是揪成了一团麻,烦闷涌在胸腔里,全数化成了交加的悲怒。
“不是她不愿见你……”燕玉静默一瞬道,“是她不能见。”
他转回身看向燕清,哑声字顿道:“清儿……你我的双生命格,从来都不是天命,而是……”
“逆天改命。”
第044章 俏狐妖独领风骚(23)
“我原以为能获赦免是父皇发了慈悲, 如今再想,应是母后知晓狐神能力通天,而你亦是狐神心尖宠,危及到你的事, 狐神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是以枉顾性命,上门求请, 还将双生命格之事掐头去尾说了一通吧。”
燕玉满口苦意地将猜测说出, 见燕清没有反驳, 便知这一猜测八九不离十。
回宫的路上, 燕玉便旁敲侧击地,从侍随身边的太医口中知道了数月来发生的许多大事, 包括昭俞狐神, 包括燕清与之匪浅的关系。
经这么一番来回对话,燕玉波动翻涌的情绪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化为一沉再沉, 沉到惶茫里的绝望。
逆天改命数十年前已成定局, 再如何挣扎,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我不知母后都同狐神说了什么……我只知母后以自身凤格为源, 划坤宁宫为阵,此消彼长地, 弥补了你命格上的残缺……一旦她踏出坤宁宫一步,阵力便会即刻反噬,而她也无法活过月半之时……”
燕玉醒转时,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 便耳尖地捕捉了“皇后”、“拜访摘星殿”、“求”这几个字眼,脑海轰然一片空白间, 再听不见其它,并未注意到侍卫的话意所表达的,是狐神拒见皇后,而皇后频访无果,只以为皇后求请到的是狐神,狐神自然也会将事情告知燕清,才有了燕清亲自进入天牢去瞧他状况这一行。
“当年尘渊国师判言……”燕玉顿了顿,才拧眉说道,“判言灾星临世,双生凶厄,原当除之……母后心知尘渊国师为了自身地位,必然会保一除一,一个用以把控帝储之位,另一个用以应证他判言无假,被舍为弃子,以祭天谕……是以暗中将你我命格汇于星象同轨,成双生命格,牵扼住了尘渊国师对你下手,也让父皇有所忌惮。”
片刻的功夫说了这么些话,对伤口崩裂的燕玉来说实在艰难,他抖着手捂住鲜血漫溢的伤口,力竭地缓缓滑坐在了地上。
俞显见状,指尖几下翩转,远远朝燕玉身体里送入了一股维持命息的真气,林生也适时跑到燕玉身边,往伤口上撒药粉裹白帛。
在燕玉说及皇后都曾做了什么后,燕清便怔滞在了轮椅上,浑身如坠冰窖,面色苍白到几近透明。
俞显看了心疼,无声紧握住燕清的手。
燕玉回了些气力,唇瓣微动,虚弱道:“……母后将你拒之门外,不让你踏入坤宁宫门,是怕你一旦入阵,逆天改命便会功亏一篑,届时你我、母后三人,都会没命。”
“母后同我提过……当年她耗尽修为布下阵法后,便自请禁足坤宁宫,放开凤印之权,以换得你在宫中安然生活的机会,哪怕是将你养在别的宫妃膝下也好。”
“谁知父皇应下此诺后,却出尔反尔,母后禁足于坤宁宫不到两日,父皇便将你发落到了冷宫,安排了一个教引嬷嬷在你身边监视,对外声称那是母后心怜,特意为你拨过去的贴身侍婢……”
听到“修为”二字,俞显意外地扬了扬眉。
这世间身有修为之人,基本都是修道者,迄今为止俞显也只见过寥寥几个,这也与此界灵气稀薄,让许多人都止步于入门有关。
皇后既是有修为,说明她本是一位修道者,也许还是此界修道一行中的佼佼者,不知怎的就进了皇宫。
而偏生她又知晓尘渊本名……
如此一串,俞显恍然明白了什么。
那厢燕玉说完,眼里浮上自责:“不曾想,父皇竟做得如此之绝,害得你终身落下残疾……而我,我也是在知事之后,暗中打听下,才知你在冷宫过得凄苦……”
俞显眼神微转,道:“此间种种,都有几人知?皇帝可是全都知晓?”
燕玉轻缓摇了摇头:“关于奇能异法、命格论说,原只有母后与尘渊国师知晓,我所知种种,是母后絮絮告知。旁的人并不知其中因果,只知尘渊国师明面放出的天谕,父皇也只是多知晓了双生命格的羁绊罢了。”
“我说这些,并非想要开脱什么。”燕玉定定看向燕清,恳切道,“只是想告诉你,母后心中始终牵挂着你。如今阵法已破,明日……明日便是月半之时。你若能去见她最后一面,我想,她定是极为欢喜的。”
燕玉话音止了止,后知后觉燕清始终沉默不语,目光隐隐涣散,他莫名心慌道:“清儿?”
燕清望着燕玉,又像望着虚空,眼前不知何时起,开始一阵一阵地发昏,连同那句句话音也似近似远,似远似近,与那晚生母的模样,生母所说的话交汇成片,时隐时现,嗡震在他的五感上……
“燕清!”
“清儿!”
“太子殿下!”
俞显错愕抱住燕清,手忙脚乱地揩去他唇颌上的血,腾手握住燕清腕脉,直接催动丹田中的真元,源源不断地输入燕清体内稳他心脉,急声唤道:“燕清,燕清!”
燕清慢慢回过神来,朦胧视线清明间,看着眼前昭俞那双溢满了焦急与心疼的眸子里,清晰倒映出的自己,才知自身是大恸攻了心,激得他气血翻涌,喷吐出了一口血。
燕清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得紧,只是泪水蓄在眼眶里,烧得他两眼酸疼。
“孤去见她。”
燕清死死紧扣着扶手,目光落在燕玉身上,咬牙字顿道:“你的话,孤半个字都不信!孤要听她亲自说!”
俞显早有不成型的办法,只差应证是否可行,此时听燕清决意前往坤宁宫,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一脚踹开门扇,扬声道:“安元!备轿撵!”
一直侯在门外的安元一听国师这语气,顿时就知事情紧急,赶紧应了声,转身忙去安排。
燕玉只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立马爬起来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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