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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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贼心不死,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不知为何,“贼心不死”这个词从谢无陵嘴里说出,沈玉娇莫名有种别扭感。

    细细一思索,恍然大悟。

    这说辞,不正是从前裴瑕拿来说谢无陵的么。

    现下好了,风水轮流转,而今“妒夫”成了谢无陵。

    她哭笑不得,也不忘嘱咐谢无陵一声:“有话好好说,可不许动手。”

    谢无陵抿着薄唇,不出声。

    沈玉娇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她从他怀中坐起,而后抬手捧住他的脸。

    迎着他微诧的目光,她仰起脸,吻上了男人形状好看的薄唇。

    很轻,很浅,蜻蜓点水的一啄。

    却叫谢无陵不忿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眉眼间凝着的那一丝郁色也如冰雪消融,徐徐散去。

    “行吧,反正现下你是我媳妇了,我才不与他计较。”

    他有名分,有底气。

    才不学裴守真那等妒夫的嘴脸-

    这日傍晚,谢无陵骑马等在宫门口。

    待看到夕阳余晖下缓缓驶出的那辆青帷马车,他派阿铭上前。

    那马车停了下来,片刻,调转着朝路边而来。

    谢无陵驱马上前。

    明明来的时候有一肚子话,真到了车窗边上,莫名有些失语。

    虽隔了四年,但他依旧忘不了那个雪虐风饕的残酷冬日,裴瑕让他先走时的目光。

    坚定而沉静,摄人心魄。

    大梁文贞公,裴瑕裴守真。

    谢无陵勒紧缰绳,深深吐了一口气,而后肃容朝向那黛青车帘:“车内可是裴守真?”

    话音落下,只见两根如玉白净的手指探出,捏住车帘一角。

    待车帘缓缓掀起,一张略显清癯,却难掩眉眼俊美的冷白脸庞,无比清晰映入视线。

    车中一袭月白色毂衫的男人不疾不徐撩起眼皮。

    只清清冷冷那么一瞥,谢无陵便确定:“还真是你。”

    能一个眼神就叫人如此讨厌的,这世上非裴守真莫属了。

    裴瑕端坐车中,也静静打量着车外马背上的男人。

    他仍是一袭张扬的红袍,只头戴金冠,腰系玉带,玉带上还挂着一枚簇新的大红色并蒂莲开荷包。

    许是尚值新婚,多年夙愿得偿,他神采奕奕,满脸红光,活像是一只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开屏孔雀。

    还是那般张狂得令人反感。

    谢无陵毫不介意被裴瑕这般打量,若不是显得太不沉稳,他都想挨个介绍——

    “看到我头上的金冠么?娇娇给选的。”

    “腰上的玉带,娇娇今早给系的。”

    “身上的红袍,娇娇夸过好看的。”

    “大红荷包瞧见没,娇娇绣的,并蒂莲开的,并蒂莲,我和她,没你的事了。”

    无数嘚瑟的话压在喉咙里,面上只摆出一副庄重模样,道:“裴守真,四年未见,别来无恙。”

    裴瑕面色冷清:“若真无恙,早已归家,何至于……”

    他沉眸,嗓音也沉下:“错过。”

    谢无陵一听这话,眸光陡然凌厉。

    好嘛,果真叫他猜准了。

    握着缰绳的手收紧,他故作不懂:“错过?是指错过我的喜酒么?那也不必觉得太可惜,我今夜请你去平康坊喝一顿也是一样的。”

    裴瑕不语,半晌,抬起漆黑眼眸:“我要见她。”

    谢无陵嘴角的弧度僵住。

    少倾,他冷下脸,睇着车内男人:“你可别忘了,她现下是我夫人。”

    裴瑕搭在膝头的长指拢得更紧,面色不变,仍是那句话:“我要见她。”

    “你谁啊你。”

    谢无陵终是难掩怒意:“别以为你先前救我过一回,又以身殉国了,你就了不起。是,你裴守真或许对得起国家社稷、对得起天下百姓,但你这辈子都对不起他们母子!”

    “娇娇为着你们曾经那段夫妻情,为你守了整整三年,已是仁至义尽,你别想拿那些规矩礼法再去谴责她,没有用,我们不吃这一套!”

    玉娘为他守寡三年之事,裴瑕也有耳闻。

    是以他从燕北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跑死了三匹马,病了也不敢多歇,只为尽早赶回妻儿的身边。

    然而这一回,老天爷并未眷顾他。

    千赶万赶,还是迟了一步。

    他的玉娘,终是成了旁人之妻。

    听说他们的婚礼办得盛大而隆重,皇帝赐婚,燕王主婚,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更听说他们夫妻极其恩爱,镇北王自从娶妻后极少出门,几乎日日都待在府中陪王妃,凡是出门,必然扶着王妃一起,那黏糊劲儿谁见了都没眼看。

    是以才成婚半月,鹣鲽情深的美名便传遍整个长安。

    便是随便问一个街头小儿,这京中哪家夫妇最是恩爱。

    那小儿必然会答:“镇北王呀。”

    裴瑕并不怀疑,谢无陵对沈玉娇的爱与珍视。

    但他还是想见她一面。

    想亲口告诉她,并非他有意来迟,让她苦等三年。

    除此之外,还想与她说声对不住,与她说他这些年的去向……

    他有满腹的话想与她说。

    还有最重要的一句。

    他很想她。

    分别四年,近一千五百个日夜,无一日不思念。

    相思噬骨,痛彻心扉。

    而今——

    他重重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望向谢无陵的目光沉静而深邃:“夫妻一场,我总得给她一个交代。”

    谢无陵:“……”

    就很不爽。

    哪怕现下调了个个,换成裴守真来求他,心里依旧不爽。

    这份不爽憋在心里,待回府见到沈玉娇,就化作更加猛烈的缠腻。

    因着她癸水未尽,也不敢那般胡闹,只能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问了又问。

    “娇娇,你心里有我的是吧。”

    “你也更心悦我,对么?”

    “你我如今是夫妻了,便是见到那裴守真,你也不会再被他蛊惑的,是么。”

    沈玉娇被他的毛脑袋蹭得发痒,又知这会儿推开他,定会变本加厉地缠,干脆抬手抱住他,顺毛捋着他的发。

    “是,我心里有你。”

    “我也更心悦你。”

    “我既答应嫁给你,便不会再被旁人蛊惑。”

    纤细手指轻轻梳着他毛扎扎的发,她语气也放得轻柔:“你何苦与他吃醋,这醋吃得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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