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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明月歌》 110-120(第14/24页)
沈玉娇也一言不发。
一路沉默地回到府中。
沐浴过后,幔帐一放下,裴瑕便?覆上她的唇。
多年?的耳鬓厮磨,彼此已熟知对方的身体。
两指捏着她的下颌,她便?微微启了唇,迎来他更深的索吻。
已经许久没这样热烈而强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乎每一下都毫不掩饰他强烈的占有欲,沈玉娇觉着自己好似成了搁浅的鱼儿?,被风浪拍在岸边,快要喘不上气?。
“玉娘,睁开眼。”
男人的汗从额角滑落,落在她的锁骨,他嗓音沙哑:“看着我。”
沈玉娇快没了力?气?,浑浑噩噩睁开眼,便?对上他那?双深潭般的黑眸。
一半是清明,另一半是沉沦的情慾。
那?张平日里清风朗月般的脸庞,此刻也染上薄薄的绯色,像从神坛堕落的仙,艳得不像话。
“玉娘,玉娘……”
他喃喃地,虔诚地吻过她的眼皮:“你是我的。”
只属于他裴守真?一人,谁都不能觊觎。
太快,太用力?,沈玉娇连声音都发不出,直到最后,才搂住他的背,哑声唤了句:“守真?阿兄。”
裴瑕抱着她,良久。
直到心跳逐渐平复,汗都有些凉了,他依旧抱着她未退。
沈玉娇有些乏累,轻推他:“叫水吧。”
裴瑕没动。
沈玉娇刚想?再催,他又动起来。
迎着她惊愕的目光下,他再次堵住她的唇。
“玉娘,我们再要个女儿?吧。”
【117】
【117】/晋江文学?城首发?
翌日朝会散罢, 裴瑕又被淳庆帝召去了紫宸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瑕进殿时?,内侍正毕恭毕敬送谢无陵和扈将军出来?。
擦肩而过之际,谢无陵眉梢挑起。
然眉眼间?的那份得意, 在触及裴瑕耳后那一抹细细红痕, 陡然消弭。
裴瑕肤色白,稍微一点痕迹都格外明?显, 至于耳后那红痕
是怎样的姿势才能弄到那处。
谢无陵知?道他不该去?想,但还是忍不住去?想。
因他也是男人。
男人嫉妒起来?,不外乎两样, 对外耍横, 对内独占。
一想到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 却是裴瑕日日夜夜唾手可得的,心脏好似置于油锅般反反复复煎熬, 那份痛意叫他恨不得抽出长刀, 将眼前之人一刀结果?, 一了百了。
裴瑕只清清冷冷瞥了他一眼。
见他骤然变换的脸色, 还有些诧异。
倒也没那闲心去?琢磨, 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与?内官一同入殿。
“贤侄,欸, 贤侄——”
扈将军五根粗糙的手指在谢无陵面前晃了晃:“人都进去?了,还看什么??”
谢无陵眼底戾气还未散去?, 语气也偏冷:“实在看他不顺眼。”
扈将军不解。
这裴丞相长得挺赏心悦目的啊。
却也没多问,只凑到他身旁低声:“方才我们与?皇帝那般说话?, 会不会太放肆了?”
“放肆么??”
谢无陵语调散漫:“倘若您的侄子要您帮着在外卖命, 还欠着银钱不肯给您。您上t?门讨要,反被他关在门外晾了整夜, 您还能和和气气与?他说话??”
“他敢!看老子不大棍子抽瘸他。”
“那不就得了。”谢无陵耸肩。
“可那里头的不是我侄子,怎么?说,也是皇帝啊。”扈将军还是有些惴惴。
他在军中多年,“忠君爱国”四字已刻入骨髓。
谢无陵不同。
虽说三年前随三皇子谋反失败了,却叫谢无陵意识到,那把龙椅并没那么?神圣庄严、高不可攀。
坐在上面的君王,也并非全然无错、无所不能的圣贤神仙。
那皇位,痴迷丹药女色的昭宁帝能坐,好大喜功乖戾浮躁的三皇子能抢,优柔寡断平庸无奇的淳庆帝能坐,凭什么?持重冷静、用兵如神的燕王司马奕坐不得?
若非他谢无陵名不正言不顺,手里也没那样大的兵权,他没准也能往那把龙椅躺上一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
谢无陵在心底如是说道,看向扈将军却并未表露,只道:“他是皇帝,燕王是皇叔,都是司马家的血脉,谁比谁高贵不成?”
真论起来?,昭宁帝的生母不过一介卑微宫女,燕王的生母还是四妃之首的德妃呢。
扈将军听得谢无陵的话?,只觉心惊。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狂悖之言都敢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忙拉着他:“行了,莫提这事。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吃肉,快走快走——”
谢无陵被扈将军拽走。
龙涎香沉的紫宸殿里,淳庆帝恼怒得脖子都通红,怒叱着谢无陵的狂妄:“那个混账东西眼里压根就没有君臣尊卑,也压根没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朕与?他说尽好话?,他却是油盐不进,非得将那两成利一并带走,还给朕下期限,只给朕五日时?间?!若是五日后交不出银钱,他便带着那五千兵马回燕北另谋生路!呵,好大的胆啊,另谋生路……”
淳庆帝拳头抵在紫檀木御案上,关节泛白,咬牙切齿:“他们能谋什么?生路!一群大逆不道的逆臣,叛臣!如今竟还威胁到朕的头上,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他们么??”
裴瑕站在下首,沉默地听了淳庆帝这一番滔天怒火。
直到上首之人喘着粗气静下来?,他才上前,抬袖道:“陛下息怒。”
“朕如今都被这地痞无赖欺负到头上了,如何息怒?”
淳庆帝冷笑:“当年在太极殿,叫龙影卫一箭射穿他的喉咙,哪还有今日这些事。”
裴瑕闻言,也知?这是迁怒了。
他却无法辩驳。
毕竟当年的确是他求着淳庆帝留下谢无陵一条命。
只是谁也不知?那谢无陵流放北地,竟还能有那样一番造化,卷土重来?。
“你平日里不是很能说的么??今日怎的一言不发?。还是说,你为着个女人,仍对这谢无陵留几分情面?”
淳庆帝本想说“做男人做到像你这般窝囊的实不多见”,话?到嘴边,到底忍住。
只抬手捏了捏眉心:“既是你当年心软留下的祸害,你便自己?想办法解决了。总之这两成利,朕绝不会给。”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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